“你對我做了什么?”坐在地上的姚炯輝面色蒼白,說話都感覺有些無力。
“你的癥狀很明白啊,貧血啊。”叢林笑嘻嘻的道。
“你……。”連手都已經(jīng)抬不起來的姚炯輝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說廢話了。
仰面躺倒,臉色頹敗,心中回想著之前的細(xì)節(jié)。
癥狀自己清楚,失血過多,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受傷啊,見了鬼了。
“如果沒有意外,我想這次任務(wù)是沒法完成了。叢先生,給說說吧,讓我做個明白鬼。”
看著地上的姚炯輝,叢林酷酷的說道。
“老姚,你既然知道我能控制花草,就不該在這地方掉以輕心。”
“沒錯,我在你眼中是弱不禁風(fēng),可是,再不濟,我也是個能力者,你大意了。”
“還有,老姚,你沒有心存殺意,這是你被我翻盤的最大倚仗。”
說到這,叢林拍了拍他肩膀。
“放心,你不會死,只是失血過多,我已經(jīng)給你止住了,再說,這里可是醫(yī)院。”
說完,過去扶起歪倒在不遠(yuǎn)處的輪椅,推到包裹秦曉冉的大樹前,費力的把她挪到輪椅上。
看著秦曉冉帶有天然弧度的嘴角,似乎是在笑。
看著看著,叢林也不禁笑了起來。
“咳,咳。”止不住喉頭的瘙癢,叢林張口吐出一些隨血塊。
“呵,這下舒服多了。”
“叢林,我也很好奇啊,他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你干掉的?”
腦海中想起哆啦憋了很久的疑問。
“你看看他這一路走來的痕跡,全是血腳印。”
“還真是。可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什么發(fā)現(xiàn),是我計算好的。”
“別賣關(guān)子了。”
“我為了凈化秦曉冉腦內(nèi)的瘀血,吸收了濾血藤的生命信息,這事你是知道吧。”
“和這個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濾血藤既然可以吸收分解血液中的癌細(xì)胞,我就想,是不是也可以吸收其他成分。”
“給秦曉冉清除瘀血后,我便對濾血藤的用處有了更多的想法。”
回憶了當(dāng)時的情景,叢林接著說道。
“被姚炯輝劫持往樹林走去的時候,偶然下,我發(fā)現(xiàn)了這邊葎草特別茂盛。”
“我便在摔倒時候趁機將附近的葎草異化,使其身上的倒刺更加尖銳和鋒利。并且強化了它們的堅韌度。”
“要不然你以為普通的葎草可以絆倒姚炯輝這樣受過訓(xùn)練的人?”
“在木瓜砸他的時候,我逃跑的路線算是葎草茂盛的地方。”
說到這里,叢林不禁得意的一笑。
“說重點。”哆啦不滿到。
“在強化和異化葎草之后,我還將濾血藤的能力依附到它們身上。”
“也就是說,葎草割破了姚炯輝的褲子,并在他腿上劃出不少細(xì)小傷口。”
“我給依附在上邊的濾血藤能力傳達(dá)了一個指令,而這個指令,哆啦,你猜猜是什么?”
“我要直接聽答案,快說。”哆啦心思被勾了起來,根本就不和他互動。
“切,真沒勁。”叢林撇撇嘴。
“我給它下達(dá)的指令是,吞噬傷口附近的血小板,嘿嘿。”想到得意處,叢林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那表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竟然是用吞噬血小板來阻止他的傷口凝固。”
想到姚炯輝雖然傷口不深,但架不住傷口多,而且還是不會引起他注意的小傷口,最終量變引起了質(zhì)變,使其因失血過多沒有了行動能力。
哆啦心中雖然有鄙視叢林的自得,但還是對叢林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這種布局有些佩服。
說話的功夫,叢林已經(jīng)把秦曉冉推倒了醫(yī)院門口,正在考慮是把她送回醫(yī)院還是帶回家。
“恩人。”一聲嘹亮的叫聲讓叢林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轉(zhuǎn)身看去,我靠,這不是柳肖杰嗎。
嚴(yán)格來說,他倆目前還是對立關(guān)系。
“原來是柳大少啊,可不敢受你這稱呼,救你是個意外。”叢林趕緊把事情說開。
“我知道,我又不傻,攤上這事是個意外。”
看到叢林那毫不在意的表情,柳肖杰繼續(xù)說到。
“雖然我平時挺紈绔,可是,我這命是你救的,對我來說,不分有意還是無意。這個情我得兜著,這恩,我得認(rèn)。”
說完后,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要不然我爹得揍死我。”
聽完柳肖杰的話,叢林重新且認(rèn)真的將他審視了一遍,心想。
雖然自己最近倒霉都是拜他所賜,可是,商場上的爭斗,向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
嚴(yán)格來說,雙方算不得仇人,至于那天開口惦記自己未婚妻的事,是個男人都有個口花花的毛病。
當(dāng)對某人的看法改變之后,他以往的缺點似乎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
叢林也不意外,經(jīng)歷過姚炯輝的事后,叢林現(xiàn)在看人多了些些感悟。
看似好人,反起來殺傷力最大。
但是柳肖杰這人,缺點什么的讓人一眼看透,反而更放心一些。
調(diào)整好自己的臉色,微笑的說。
“柳大少,客氣了。舉手之勞,你不用太在意。”
“這事就這么定了,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你解決不了或者不好解決的,你直接找我。”
頓了頓,似乎下了某個重要的決定,咬牙說到。
“現(xiàn)在也不怕你知道,這半年,一直是我在給你下絆子,以前多有得罪。”
“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虛的,只能讓你看今后的表現(xiàn)了。”
可能是感覺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柳肖杰說完后直接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這人挺有意思的啊。”哆啦的聲音傳來。
“確實,突然有些享受這種化干戈為玉帛的感覺了。”叢林面帶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對哆啦說道。
“繼續(xù)裝。”腦海中,對叢林甚是了解的哆啦吐槽道。
叢林撓了撓額頭的傷疤,沒有反駁,嘴角勾了勾。
“5555……5555”
就在這時,大批的警車?yán)眩_著紅藍(lán),駛進(jìn)醫(yī)院,分散在各個路口。
站在醫(yī)院門廳前,一身破爛衣服,沾著不少血跡,嘴角還掛著一縷血痕,外加推著輪椅,輪椅上還有個昏迷的年輕女子。
一切特征,讓叢林瞬間陷入警察的包圍之中。
“不許動。”

山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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