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母的意識體當時在祖地空間里給自己說過的話,眼見未必為實。
叢林將欺光寨的事情先擱置了起來,在哪里就先解決哪里的問題。
接著,問向西婭。
“哆啦和我說過,想將提耶利亞帶走,說是就算現在救活了它,它也活不了多久,現在看來,是我們多想了,既然你還在,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吧。”
“不,她說的沒錯。”西婭說完,表情變得有些復雜,繼續道。
“其實,一開始她出現的時候,我確實想過與其全部死掉,不如給有機會活下去的尋找一線生機。”
“精靈族我是沒有辦法了,但是提耶利亞卻是有那么一絲機會。”
“就算你當初偷偷的帶走它,我也只會偷偷幫忙,暗暗感激。”
說完,朝哆啦笑了一下。
哆啦不愧是一根筋的天生樂觀屬性,別的沒聽到,就聽到自己可以帶著守護獸走,高興的在一旁傻笑。
特耶利亞親昵的看了看哆啦,可以看出對她的喜愛,如果是原來的時候,想必它會很高興的追隨哆啦的,可是看到母親現在的情況,讓它丟棄母親,自己活命,肯定不現實。
朝西婭那里挪了挪身軀,表明自己的想法。
寵愛的摸了摸守護獸的腦袋,西婭神色歡愉的繼續說道。
“其實,現在就算你們不帶它走,它也不會死掉了哦。”
不等他們發問,西婭繼續說道。
“本來它就是有自己的本體的,不想精靈族的靈力本體一樣依賴于我,當你用自己的靈力重新激活它的生命活力后,就已經簡介的斬斷了我對它的影響。”
“所以,就算我消亡了,它最終只會意識受到一些損傷,但不是永久性的。”
“精靈族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會跟隨我的消亡而消亡。”
“可是,為什么啊?你不是已經在災難中逃離出來了嗎?”哆啦不解的問道。
叢林在一旁默然不語,手指不停的撓著額頭的傷疤,似乎在糾結著什么。
“逃出來的只是殘軀而已,有個至關重要的東西丟了。”
“原本只作為生物的我來說,這東西就算沒了,也就相當于壽終正寢了,可作為各種物種的主體,如果丟失了,那么,將會是一場亡族滅種的事件了。”
西婭淡然的向哆啦解釋道。
“那你丟了什么?找回來不就行了?”哆啦單純的問道。
“有這么簡單就好了,當時的曇瓊瓊也想過不少辦法,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就是要將我的意識灌注到別的地方去,以此達到意識轉移的目的。”
“意識體還能轉移?”哆啦驚奇的問道。
“如果是欺光寨主的話,我想這個是可以做到的。”
“起碼,我知道她有這個本事,也見過她的手段,說實話,在這之前,我還真沒想到過。”
“你的那句將意識灌注到別的地方,提醒了我,終于讓我以前的猜想對上了號。”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叢林的聲音響起。
“不錯,就是那個自稱山中山的純意識體。”
西婭承認道,看著叢林的面色有些難看,緊接著說道。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是拿他做實驗。”
“那時,真正的山中山已經消失了,現在的這個意識體,是曇瓊瓊費勁心力,又尋求了外人的幫助,才堪堪從時間的縫隙里拯救出來的一小段,雖說已經接近空白化了,但好歹也算是本體意識。”
“曇瓊瓊將他寄養在外邊,也是別人的提議,畢竟,那人所提到的地方,正是靈力激涌的地方,很適合意識體的修養。”
“現在山中山之所以記得原來的一些事情,都是曇瓊瓊布置的結果,那處寄養他意識的地方,全部是他本體上的物種,經過曇瓊瓊和他朋友的研究,將之異化成三種形態,白天灌輸夜晚萃取來的他本體上的零散無主意識,并加上曇瓊瓊的朋友在時間長河中所看到的景象,一點一點過的重塑著山中山的記憶。”
聽到這里,叢林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竟然是這樣?和自己的猜測竟然是完全相反。”
“當時自己發現一些線索后,猜想的是欺光寨主為了不使山中山和自己的本體因長時間的中斷而出現變化,一直在吸收這山中山的意識,通過晚上的獸化,反哺給他的本體。”
“不過,這畢竟只是世界樹的一家之言,事實的真相還是需要自己親自去調查。”
想通了這件事的關鍵,叢林問道。
“當時你的意識體灌輸道別的物體上,做到了什么程度了?在哪個地方出現的問題導致的失敗?”
“不清楚,沒有任何的征兆,所有的程序和步驟都嚴格按照曇瓊瓊和她朋友制定的方案做的。”
“就在最后要融合的那一刻,就莫名其妙的失敗了。”
“好像,她的那位朋友說了句,什么隔斷。”
“然后告訴曇瓊瓊她需要整理一下思路,里邊牽扯了一個很大的現象。”
說到這里,沒有繼續再說。
“然后呢?”哆啦好奇的問。
“沒有了,從此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曇瓊瓊的這位朋友。”
“知道她的名字么?”叢林問道。
皺眉想了下,西婭搖搖頭,遺憾的說道。
“不知道,曇瓊瓊沒有喊過她的名字,也沒有介紹過,不過,對方應該是于姓吧,我聽曇瓊瓊叫她于姐。”
“姓于?”叢林回憶了一下,并沒有在小時候的印象中聽過父母有于姓的朋友,看來,這次應該和父母沒有關系了。
“那欺光寨主呢?她后來就沒有試過其他的方法嗎?”叢林不解的問道。
“沒有,雖然曇瓊瓊一直在找新辦法,可是,我看得出,她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每次外出回來,她都會來我這里坐一坐,可是,說的都是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題。”
“當時我也好奇啊,在我的眼光看來,她就是一個小土著,雖然有著不錯的能力和天賦,可她才存活了多少年?”
“我把我的零頭拿出來都是她的不知道多少倍。”
“但事實上,她卻能多多少少的明白我給她講的我原來的故事,而她所講的,在我聽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明明年紀輕輕,可是,每一次她從外邊回來的時候,我都會在她的意識體上看到那種歲月留下的痕跡,她不說,我也不好隨便問,我們就是這么相處下來的。”
“最后一次見她是在兩年前,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天的她有些不一樣,她很興奮的告訴我,她找到幫我的辦法了。”
“就……”
“等一下。”叢林突然打斷西婭的講述,震驚的站了起來,認真的問道。
“西婭,你說你最后一次見欺光寨主是兩年前。”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