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條件？”

　　年九九本能地往后縮了縮。

　　顧澤霆不知從哪掏出一張宣傳單：

　　“顧景雅苑，依山傍水，園林式享受……”

　　年九九接過來一看，這不是一個樓盤的廣告單嗎？

　　“這是顧氏最近準備開售的一個新樓盤。”

　　顧澤霆很有耐心地拍了拍年九九的肩膀：

　　“顧氏要做你的豪車廣告隊的第一個客戶。”

　　“哦……誒？”

　　年九九點頭點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他不僅不打算追究，還要支持自己？

　　“顧先生！”

　　年九九豪邁地站起來，踮起腳尖，伸手去拍顧澤霆的肩膀，豪氣干云地說：

　　“這樁買賣，你一定不會虧本的！”

　　顧景雅苑是顧氏開發的高檔住宅區，主打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倒是跟豪車廣告十分契合。

　　沒過幾日，顧澤霆就收到了顧氏房地產部門提交上來的報告。

　　還未正式開售的顧景雅苑，已經接到了許多咨詢電話。

　　而一排超跑呼嘯而過的視頻，更是成為了圍脖熱搜的前幾名。

　　顧澤霆注意到，年九九并沒有沿用此前奪目的紅色，反而將所有的車身都包上了淡藍色的貼紙，與“湖光山色，顧景雅苑”的主題相得益彰。

　　隨著這兩個與眾不同的廣告引起的熱議，其背后的推手年九九，很快也被人們挖掘了出來。

　　“新一代草根商業奇才——年九九”

　　看到自己的大名出現在新聞上，年九九不由一愣。

　　再看到文章里洋溢著對自己的吹捧之詞，年九九不好意思了：

　　“太過了太過了，吹得我都要相信了。”

　　不過，并不是所有報道都是這么正面的。

　　有的媒體就挖到了年九九過去和顧澤霆的緋聞。

　　還別出心裁地對比了顧澤霆緋聞對象的“戰績”。

　　作為“商業奇才”的年九九，battle的對象就是那位名校畢業的工商管理碩士王思佳。

　　“學院派和自學成才派的對決”

　　“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年九九”

　　暫時還沒做出什么成績的王家大小姐，以及已經喜提兩個年度轟動效應最高的廣告的年九九，誰高誰低，已經不言而喻。

　　可想而知，當王思佳看到這樣的報道時，有多么氣急敗壞：

　　“年九九居然敢買通稿來踩我？”

　　上次生日宴的事情，還沒跟她算賬呢！

　　一天之后。

　　關于年九九在自我炒作的疑問聲越來越大，而她之前的網紅歷史也被人從頭到腳挖了一遍。

　　雖然年九九并沒有做什么壞事，不過心靈老雞湯女網紅，和商業奇才之間，似乎有一條銀河系的距離。

　　看著口風突變的各大媒體，年九九心中其實并不是很在意。

　　但是……

　　“顧先生，請問‘顧景雅苑’的廣告策劃是否與年小姐有關？”

　　“顧先生與年小姐是熟識嗎？”

　　“聽說顧先生曾經與年小姐有緋聞，這是真的嗎？”

　　在顧景雅苑正式開盤的第一天，到場的顧澤霆，被前來報道的媒體記者團團圍住，問的卻都是跟年九九有關的問題。

　　誰讓年九九最近風頭正盛，毀譽參半呢？

　　趙生明心里打鼓，少爺向來最討厭記者問他這些問題了。

　　別人不清楚，趙生明卻知道，顧澤霆跟其他女人的緋聞，多半都是女方放的風聲，少爺可從沒回應過。

　　面對這么多記者的追問，顧澤霆出人意料地開了金口：

　　“我的確認識年小姐，顧景雅苑的豪車廣告也是年小姐策劃的。”

　　啊？

　　趙生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他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