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偷菜？”

　　龍炎煦天滿臉不可思議。

　　這怎么會吸引妃嬪去參加呢？

　　“皇上，聽說幾乎所有的娘娘，都搶……都選了一塊地，種上了自己的菜，還為了偷別人的菜吵起來呢。”

　　王為也是不可置信地說道。

　　龍炎煦天不滿地將手上的杯子用力一放，王為頓時嚇得閉上了嘴。

　　種菜？

　　他怎么沒發現這皇宮中的妃嬪還有這樣的美德和愛好？

　　難道像德妃、淑妃這樣的妃子，還會缺一口菜吃？

　　“還有呢？”

　　過了半天，龍炎煦天才按下心中的怒氣，接著問王為。

　　“還有就是，那天晚上，奴才和皇上見到的那個……宮女，似乎最后回到了聽雨樓里。”

　　聽雨樓的宮女？

　　半夜三更在梅林里瞎逛什么？

　　幽會？和宮外傳遞信息？圖謀不軌？

　　皇帝迅速地開動了他那機靈的小腦瓜，臉上一片陰沉。

　　“可查到這宮女偷跑出來，都做了些什么？”

　　“呃……”

　　王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查到了，御膳房里丟失了許多青菜和幾只雞……”

　　“胡鬧！堂堂皇后，難道還缺……”

　　龍炎煦天用力地拍在書桌上，正想說皇后根本不缺吃的。

　　卻忽然想起那一次，他在聽雨樓偷聽到的事情，年九九冬天連炭火和厚衣服都沒有，她真的不缺吃的嗎？

　　如果她真的豐衣足食，何必閑著沒事，非要自己種地，自己鋪棉絮？

　　也許，是清歌疏忽了？

　　是宮中之人跟紅頂白，所以故意不給年九九吃東西？

　　無論如何，越清歌作為皇貴妃，肩負著管理后宮之責，難免有失職的嫌疑。

　　皇上心中有些復雜，為什么這幾天，他又發現了許多越清歌的另外一面呢？

　　她現在的表現，似乎跟之前善良和善解人意的樣子，相去甚遠。

　　“皇上？”

　　見龍炎煦天說到一半就沉默了，王為試探地問他：

　　“要不要把聽雨樓的宮女抓來審問？”

　　“……不必了。”

　　龍炎煦天板著臉，就算年九九真的吃不飽飯，也不該去御膳房偷東西吃，都是她的錯。

　　而且，以那天晚上那名“宮女”的行為來看，哪有這么膽大妄為的宮女，說不定，那鬼鬼祟祟的女子，就是年九九本人。

　　好歹也是一國皇后，盡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他必須去聽雨樓，好好申斥她一番不可。

　　……

　　“這是什么味道？”

　　站在聽雨樓外，龍炎煦天聞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幽香。

　　王為使勁地嗅了半天，一臉茫然：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

　　聽雨樓內傳來一陣笑語，像有不少人在里面，龍炎煦天的臉色不太好看。

　　“皇后娘娘別笑話我們，我們這些女人，在宮里整日無聊，無非就是看看書，品品茶，吃吃點心的，難得有些樂子，就想湊湊熱鬧。”

　　德妃一邊抿著茶水，一邊笑道。

　　“德妃姐姐總算說對了一件事，就說我吧，一年有半年都躺在床榻上，更無聊了。”

　　麗妃輕推了德妃一把，以前她們也算是兩個死對頭了。

　　只不過，后來皇上漸漸冷落了她們，反倒相安無事起來。

　　年九九聽了她們的話，倒是眼中泛出一道光芒：

　　“是嗎？那如果我，又想到什么好玩的點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