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蘇萌輕描淡寫地說,“就是常規的工作,后來誤會解除了。”她很想睡覺,可是為了打消來潔的念頭,強撐著精神陪她說話,解釋清楚。
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些瑣事,才漸漸睡著。
周日成宇要去音樂廳聽PO的鋼琴獨奏音樂會。之前讓蘇萌訂的兩張票,居然有一張是她的。
“讓我去?”蘇萌周六接到成宇電話的時候很吃驚。
“對,你陪我去。”
“可是……”
“別拒絕,會有好事發生。”成宇不由分說地讓她同意,并約好周日來接她。
當天,玉璽休息,自告奮勇給蘇萌化了個精致淡雅的妝,又用新學的扎頭發的方法,幫她把頭發扎在頭頂,編成一個小辮垂下來。
“嗯,不錯。”玉璽洋洋自得,“不愧是魔術師的手。簡直是脫胎換骨。”
蘇萌一臉無奈,“什么脫胎換骨?我原來有那么差嗎?”
“不不,”玉璽說,“我只是把你的磁場轉變了下。”
“磁場?”
“是啊。”玉璽精益求精,用小拇指在蘇萌后腦勺上勾來勾去,勾出幾縷頭發,“原先你的磁場是拒人于千里以外。”
“現在呢?”
“現在是迫不及待。”
蘇萌作勢要打她,玉璽卻反抓住她的手,噘著嘴伸過去,“來來,讓姐姐親親。”
“神經病啊,你!”蘇萌從她手里掙脫,拿著外套就往門口跑。
“晚上不要回來了啊!”玉璽沖著她大喊。
“我想得美!”蘇萌穿上鞋子出門。
冬天夜來的早,蘇萌下樓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她為了不讓成宇等,提前十五分鐘下來,卻發現成宇的車已經到了,而他正站在車外抽煙。
煙霧繚繞。
他站在路燈下,被暈成溫暖的顏色。
這是約會嗎?
蘇萌腦海里冒出這個念頭。
“怎么下來這么早?”成宇看見她,并沒露出太多驚訝,也并未有一絲輕視。
他看她,目光專注,不回避,不犀利。
“哦,沒事就下來了。”
“先上車吧,太冷了。我抽完這根煙就上車。”
“好。”蘇萌不知為何,拘謹了很多。
“我穿的好像有點過頭了。”她惶惶地說,拽一下大衣,試圖遮蓋下露在靴子外的腿。
成宇已經繞過來,替她拉開副駕駛的門,“沒有,很不錯。”他說。
沒有敷衍,也沒有違心,他說的極其肯定。
坐上車,蘇萌按了按心跳。
別緊張。她對自己說,這不是約會,請表現的鎮定點。
“昨天休息干什么了?”成宇上車后問她,不讓車里沉默。
“和玉璽逛街了。”蘇萌回答,“玉璽是和我一起住的女生,我們是大學同學。”
“哦,挺好的。”
“那你呢,成總,昨天干嘛了?”
“我?”成宇伸手打開音樂,“在酒店加班了。”
“啊?你加班?”蘇萌不敢相信,他平時可是能不在酒店就不在酒店。
“對啊,很奇怪嗎?”成宇倒對她的反應有點驚訝。
“你可不像是會主動加班的人。”蘇萌誠實相告。
“那是因為我加班沒有加班費。”他忽然變得嚴肅。
“那昨天呢?怎么又加班了?”
“有個同事跟我說,陽光明媚,加班不累。”
“哈哈。”蘇萌忍不住笑起來,“誰這么有才?”
成宇也跟著微笑,“李鑫,大堂副理。”
收音機里,是一首膾炙人口的英文情歌。
Only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