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

　　不痛哪是假的。

　　除非你臉皮足夠厚。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解，被打的臉雖然不疼了，五指山的紅印也消褪了。

　　唐天在心里時刻警告自己。

　　自己就是該打，撒個尿就算了。

　　沒事偷看姑娘洗澡做什么呀！

　　該打，就是該打。

　　這個壞習慣不改掉，將來還是要挨打，可是自己也不是有意的……。

　　經過此事之后，兩個人都變得有些怪怪的。

　　上官清兒也不像以前一樣唐大哥長唐大哥短地叫著，總之感覺就是怪怪的。

　　真是的，自己怎么下哪么重的手呢？

　　想著唐天臉上的清晰可見的手指印，上官清兒心里還是自責。

　　哎呀，最少也該問清楚，再打呀！

　　當時哪種情況，怎么能問清楚呢，自己又怎么問呢，真是羞死人了，打也打了，也沒有什么好補救的。

　　倒是自己的身子，也真是讓唐大哥看了……。

　　上官清兒感覺臉不自覺地羞紅一片，比天邊的紅霞不要紅。

　　至從發生誤會之后。

　　每次上官清兒去洗澡時，都會先讓唐天去檢查下，看看有沒有蛇蟲之類，防止再出現上次的小情況，也算是告訴唐天。

　　我在洗澡。

　　你別來偷看！

　　“你的手怎么了，什么時候受得傷呀，怎么沒告訴我呢?“

　　上官清兒拿起唐天微微得紅腫的手，輕聲音地問道。

　　真還別說。

　　蛇的牙齒還能留下這么完美的作品，四個上下左右對襯的傷口，就像手上長了四顆黑痣。

　　這貨自嘲地笑著說：”沒有什么，就是昨天被吃掉的那條小東西，非常喜歡我，說是要和我交個朋友，一定要給我留個念相。“

　　上官清兒看著唐天的手上的傷口。

　　感覺心里很堵，也很難受。

　　唐天每說一個字就像一把刀扎在她心里，淚水在眼里不停地轉動。

　　開口說道：”讓你說，讓你說，我也在你手上留個念相。“

　　唐天感覺一雙輕柔嘴唇軟軟地含著自己的胳膊，牙齒輕輕咬著自己。

　　此時此刻，已經不在感受傷口的疼痛。

　　清兒滾燙的淚水滴在手臂上，也流唐天的心里。

　　……

　　唐天和上官姑娘一路馬行夜宿，可算離青州近了。

　　越近越是能見了生機和朝氣，人馬眾多，完全沒有戰爭的氣息。

　　一路也沒有發現秦檜的半點線索，這老戝到底走的哪條路。

　　唐天琢磨怎么找到秦老賊。

　　“唐大哥，快看，前面就是青州了。”

　　青州地處東海之濱，是東海線上最大的都市，人口眾多，又是遼、金、漢人雜處之地，漢人雖多，但是其他族人也不在少數。

　　歷史上有有齊國自治，后來又歸附各朝各代，遼人統治過，后來金人勢強而居，現在南宋南逃，只有金人管治。

　　金人深知因地制宜，以漢制漢，只是征收糧錢，大多官史仍由漢人治理，只有軍權漢人是不得染指。

　　漢人更是樂得其中，歷史上劉豫就在青州建立所謂的大齊國，宋人稱為偽齊，其實就是金國的附屬國和傀儡政權。

　　小才百姓，能避免戰爭，得以安于一隅，保全身家，才是當下百姓之想，所以青州才有現在的繁華，大家依舊街商開立，生意興隆。

　　身處鬧市，才知道錢財的萬能。

　　自己身無分文，收刮金人的錢財也在逃命中散盡。

　　沒有錢，也只能和上官簡單地吃碗面，酒香肉貴也只是看看他人。

　　小二雖說客氣，但是那種視為窮酸的眼神，讓人非常不爽。

　　不爽也是沒有辦法，市井之人必有勢利之處。

　　小二早已練得識人的耳目，對于有錢人客氣萬分，沒錢則是橫眉冷對。

　　唐天沒有在意小二的世俗。

　　聽著客人們紛至的客聊，有的談論前方戰事，有的說起金都之繁華，也有家之鎖事，更說兄弟情長，佳人美女。

　　正吃著面，小二端上酒肉，放在桌子上。

　　唐天奇怪地打量著小二。

　　細細想來自己沒有加菜加酒，難道店主贈送的不成。

　　小二卻是微身陪笑，直言說道：“兩位客官，這酒菜是對面四位客人相贈。”

　　對面四位客人。

　　他抬頭細細地打量，真是有些眼熟，不知在何處見過，忙起身過去答謝。

　　“感謝四位兄弟，相遇即是有緣，他日相見，兄弟我定以酒宴相謝。”

　　他很是客氣，也學著小說中的好漢模樣，抱拳相禮。

　　“小弟扎合，與兄弟見過，前些日子，在前鎮酒家，你救下小翠姑娘，痛打惡人，我們又在鎮外相遇，來，咱們一起喝酒。”

　　自稱扎合的漢子喝道，從桌子上拿起酒碗一飲而盡，隨手又倒上酒。

　　原來是一起殺金人的四位好漢，當時只顧著逃命，沒有認真查看面相，今天也沒能認出幾位來。

　　四個漢子，衣著雖是漢服，卻是滿身羊肉的氣味，一看就知不是漢人，再聽著并不流暢的漢話，應該也是外族，但是可以肯定不是金人。

　　扎合，好名字，聽起來倒像是蒙古人。

　　別瞎想了。

　　穿越之后，見個人就亂聯系，自己的歷史比數學好不了多少，畢竟數學也是體育老師教的。

　　唐天看著扎合和其他三人，微微正身說道：“舉手之勞，不足以示說，到是當日能得兄弟相助，也是我三生有幸，日后如有機會，我定去找尋扎兄，無醉不歸。”

　　“爽快，日后你到草原，我定贈馬相迎，往北，過了黃河，定能找到我，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感謝扎兄，我叫唐天，四海為家，他日我定去草原，感受天地當家的美景。”

　　“痛快，干。’

　　扎合很是爽快，又接著干了一碗酒，唐天也跟著大家喝了幾碗酒，相談甚歡。

　　告別時扎合還以馬相贈。

　　唐天也沒有什么好給扎合的，自己身上僅有從金人身上搜出精致的小刀。

　　他拿出精致的小刀，真是別說，金銀餾邊的印花，做工精細，雕著精藝，著實漂亮。

　　“好，扎合兄弟，這個就送給你，天高水長，你我兄弟，以此為證”。

　　唐天拿起小刀砍斷的半根筷子交給扎合，自己則底下另外一半筷子。

　　…………

　　告別扎合，二人找到一家客店，畢竟要小住幾日。

　　我的天吶。

　　為什么客店都起了跟電視劇一樣狗血的名字“來福腳店”。

　　這貨倒也是發現一個規律，門面較大的都叫正店，像這樣的較小的客店，都叫腳店，看來宋人已經把客店劃分得清清楚楚。

　　還沒進客店，小二就笑臉相迎地跑出來，幫著牽馬帶路，噓寒問暖，比親人還要親。

　　小二樣子精明靈光，態度很是熱情，讓唐天感覺有些奇怪，想起小說中常說客店有黑店之說，看中了客人財物，便起了越貨殺心。

　　自己和上官姑娘一看也不是有錢之人，除了三匹馬，倒也并無他物。

　　“客官，你這馬可是好馬呀，這馬少說也得值十五兩銀子呀！”

　　小二精明地打量著唐天的馬，又重重地拍著馬背說道。

　　“是嗎？如何說來。”

　　他秒懂了小二的意思。

　　原來小二看中是馬，最關鍵兩個人三匹馬，明明是多一匹馬出來。

　　“客官有所不知。”

　　小二拉著唐天講起了生意經。

　　原來青州以商貿交易為主，很多人都會到此進行交換，也有交易戰爭物資的，馬匹就中其中之一。

　　這也是青州安逸所在，金人正在南下打宋，不想過份招惹蒙古人，馬匹卻是戰爭必備，所以才在青州設立交易場所，進行各種物資交易。

　　馬匹又分為四類，一類為蒙古馬，二類為金遼馬，三類為胡馬，四類為南馬。

　　價格當然也是不等，就像扎合贈的蒙古馬那是蒙古最好的一類馬，耐力極強，速度又快。

　　另外兩匹馬為金遼地區所飼養的馬匹，比蒙古馬略差一點，但是也比南方漢人飼養的馬要好很多，也是同屬草原馬。

　　至于胡馬卻是天山南北地區所飼養的馬匹，因地處高原，長期在高原飼養，不太適應中原的氣候，但是耐力極強，只需要在中原地區再飼養一段時間，也是上等之馬。

　　唐天和上官聽后，又商量一番，決定把兩匹二等馬賣了，畢竟是搶了金兵的官馬，別惹出什么事非。

　　再說兩匹馬得三十兩銀子。

　　三十兩銀子，可是個不小的數目。

　　一兩銀子一千個銅錢，三十兩銀子要是l都換成銅錢怕拿不動了。

　　而且小二還贈送了兩天住宿，可見因常年戰亂，馬匹做為騎兵裝備，是何等之貴，估計其他銅鐵物品，應該也是價格不菲。

　　以馬換錢，卻也是個生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