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翅如蘭一路快馬加鞭,翻山越嶺,潔白的臉蛋布滿了塵土。
越靠近曆延,九翅的思念越甚,心情也越低落。她覺得自己浪費了太多時間,和心愛的人還沒開始卻已經要分開,還未訴說卻只能深埋。
“愛一個人,向來都是成全,這可能就是我陸九翅的命吧。”
天色漸晚,前面的路漸漸變窄,九翅如蘭下馬步行。
“天全黑之前一定要趕到曆延。”九翅摸摸被風吹的十分干燥的臉頰,對如蘭說。
“我剛問了附近村民,如果騎馬一個時辰能到。”
“那看來天黑前是到不了了。”九翅看著眼前這坑洼不平的泥路搖搖頭。
“不如我們在附近找個客棧先住下,明晨再出發,此處看起來有些怪異,還是小心為上!”
九翅見太子心切,完全聽不進去:“沒事,這一路走來,并未見歹人,或許沒我們想象的那么嚇人。”
“好,聽姐姐的。”
過了很長一段狹窄的山路,道路漸漸變寬,九翅如蘭上馬,打馬加速,五尺道邊,馬蹄聲響。
月光隱約照著大地,寒夜冷風中,九翅如蘭加快了進度,盤算著就該到了。
突然,幾個黑影憑空而降,攔住去路,驚得馬兒仰天長嘯。
九翅更是心頭一驚,開口問道:“來者何人,為何攔路?”
“拿下!”
話音剛落,雙方便廝殺起來,黑夜中刀光劍影好不激烈,但黑衣人數眾多,九翅如蘭終究寡不敵眾,被生擒了。
“帶回去!”
九翅如蘭被蒙上眼睛帶到了一個地方,揭開眼紗的時候,九翅看到衛國犬戎的旗幟,方知大事不好,這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鄭滑駐扎在曆延郊外的聯軍軍營。
“跪下!”九翅如蘭被黑衣人按到在地。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九翅假裝無辜害怕的抬頭望著面前的人。
果然是血親,九翅一眼認出站在眼前的就是鄭滑,也是一位翩翩公子,那深邃不見底的雙眼和鄭忽有幾分相似。
連日來的奔波,細皮嫩肉的面孔已被厚厚的沙塵覆蓋,可還是逃不過鄭滑犀利的雙眼。
“看你們的樣貌,絕不是普通人,快快交代,為何深夜到此?”
“我是郎中,他是我的弟弟,城外張婆家媳婦捎信讓我連夜前去接生。”九翅故作戰戰兢兢。
鄭滑一個眼色,黑衣人便開始搜九翅如蘭,除了搜到少許銀兩和衣物果然搜出一個藥箱,里面一應俱全。
鄭滑看著九翅如蘭,有一絲的失望,他一定以為這么晚疾馳在戰地的不是信使就是要人,居然是兩個小郎中。
“主公,別信他們,他們隨身帶刀,身手不凡,絕不是普通郎中,拖下去殺了吧!”黑衣人說。
“好漢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小的,小人和弟弟自幼隨父親練武,就會點皮毛啊,小人家中世代郎中,職責就是救死扶傷,小的愿意留下來為將軍效汗馬之勞!”說完就給鄭滑磕頭。
“先留著吧!”鄭滑手一揮,黑衣人就將九翅如蘭帶下去了。
黑衣人將九翅如蘭關在柴房里,兩個侍衛看守著。
“對不起,如蘭,是姐姐不好,連累了你。”
“姐姐休要如此,蒙姐姐不嫌棄,認了我這個妹妹,從那時我就決定追隨姐姐,同生共死。”
“姐姐不會讓你死的!”
如蘭堅定的點點頭,“姐姐,如果他們讓你治病,你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這個姐姐還略懂一二,做個小郎中還是可以的!”
“姐姐是我見過最博學的人。”
“姐姐是萬金油,啥都知道,卻啥都不精。我且穩住他們,等他們放松警戒,我們就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