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姐你認真的?”赤耳看著護士的眼睛,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柔情。
“嗯。”小護士不敢看赤耳的眼睛,羞澀的點點頭。
“來吧,抽吧。”赤耳把胳膊擼起來“抽完了之后能不能告訴我,我上一份血樣丟哪去了?”
其實赤耳的溫柔不是因為他的柔情似水,而是因為他暈血。到達合肥第三天,公司又組織了一次體檢。幾臺大客車把兄弟們送到體檢中心,排進了不見尾巴的長龍。
直到下午3點才結束,就在大家早坐車返回時,有個小護士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說“哪位是赤耳先生,你的血樣因為我們的失職弄壞了,請再次抽血。”
車上的人們短暫的沉默,隨之而來的哄堂大笑。只有赤耳一個人傻愣愣的呆坐在椅子上懷疑人生。
“我需要治療術。”赤耳坐在采血室的椅子上說。
“你的治療術冷卻時間還沒到呢~”耳東說。
哥幾個都知道赤耳暈血,每次體檢,赤耳都得做毫無意義的內心掙扎,之后面對現實。為了防止暈血所產生的不必要情況,耳東陪著赤耳重新采血。
正常人暈血可能也就是害怕,惡心,頭暈,最多也就是害怕到發抖。可是赤耳暈血就沒那么簡單了。記得有一次打群架,雙方都掛了彩,大家都是鼻青臉腫,鼻血橫流。一開始赤耳看到出血了只是在一旁瑟瑟發抖,日生怕他受欺負還在旁邊保護他。可是轉折總是來的那么突然,他突然暴起,按住對面的老大一頓暴揍,本來人家老大只是在外圍看熱鬧,這下可好。赤耳利用身體靈活小巧穿過三道人墻,拎著板磚讓對面老大的腦袋縫了6針。從此,他就成為我們學校的一個神話。
赤耳說他暈血,他的暈血與常人不同。起初害怕,不過一到打起來,見到血就只剩下興奮了。如果說赤耳是臺發動機,那么血絕對是讓他咆哮的氮氣鋼瓶。
為了防止采血室不再發生地覆天翻,耳東看似親切摟住他,實際上在死死的按住他。左月,日生,房玉都在門口侯著,怕赤耳暴走。
不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抽血過程中只是聽到了赤耳的哀嚎,和小護士的道歉聲。
赤耳被哥幾個抬上了車,暈血加上失血讓他有點腿軟,車上的人看著他的慫樣都在放聲的嘲笑。
“都給我閉嘴!”木子露的聲音突然爆發,尖利的聲音仿佛沒有經過耳膜,直沖大腦,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停住了笑聲,不太好看的笑容僵在臉上。
“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嗎?就不能體諒一下你們的同學,或者安慰一下?你們沒素質的樣子真難看!”木子露一屁股坐下。
“唉?!小娘們,脾氣挺爆,你這么說我就不樂意了,我們因為他在車上呆這么長時間,笑笑還不讓啊?真是潑婦附體!”后排一個男的說。
這男的在學校也和左月一行人不和諧,沒想到都畢業了,梁子還是解不開。全車再次爆發大笑,木子露氣的滿臉通紅,坐立不安就差抓耳撓腮了。
看到木子露這樣,那男的又說“小娘們,你和猴子的距離就差一身毛啊~”
又一陣不友好的笑聲傳來,真是扎耳朵。
“兄弟們,別笑了。”左月站起來,滿臉笑意“耽誤大家了實在不好意思。”
“我*,不好意思就完了,你……”那個男的再次說話,不過被打斷了。
就在他叫囂的時候,日生走過去,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把那個男的抽的滿嘴是血。他的兄弟想起來幫他,被左月一腳踹在臉上,猶于慣性,腦袋把車玻璃撞得全是裂紋。車上的人被這架勢嚇住了。
“不好意思大家。”左月掏出紙巾,笑著把鞋上的血跡擦干凈“我就是耽誤你們時間了,怎么著?”
車上沒有聲音,靜悄悄的,那個挑事的男的也低下頭。唯一一個出聲的,就是那個被左月踩在腳底下的人,哼唧哼唧。
房玉把修車的錢給司機,又給了司機1000塊錢“大哥剩下的錢買盒煙抽。”
大家都不再是學生,都是來社會上打工賺錢的,自然都選擇了明哲保身。所以也就沒人再提這事,相安無事的來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