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冠黑著臉兇狠地說:“真沒想到,原來當初是秦中虎他們那幾個是吧,要不是人多我早動手教訓了!”
秦中云不禁有些神色動容。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同時也感受到心里一陣暖陽。
他驚嘆于秦中冠聽到他說的這種滿是獵奇的故事居然沒有被吸引,而是關注他當初在秦王城被欺負的具體事情。
砰!
秦中冠雙拳相擊,義憤填膺:“我也確實忍了他們很久,平日其他長老那脈的兄弟們經常來找我告狀,這秦中龍總是縱容他們那一脈的兄弟來欺負其他脈。我本來想著要管一管,要不是看在族規的份上,我早就去扒了他們幾個皮!”
“可大長老沒說什么,爺爺也沒說,我就忍了。可要是欺負到我們這一脈的頭上,那我就得找幾個來立威了!”
秦中云也是有些愣神,這位堂哥就像是親哥一般,保護弟弟。
但是想了想還是搖了搖手說:“好了,冠哥哥。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也沒有什么生氣的。大家畢竟都是一家人,更何況這還是在秦王城。”
可秦中冠突然話鋒一轉:“你想多了,一家人的矛盾就得在家里面解決。幫你出氣是一回事,教訓他們是另一回事。”
“別人不知道,我可看得清。他們是大長老一脈的,現在專門找其他脈的麻煩,可是為了打壓。”
“剛好,最近族規有了點特別的東西。剛好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有道是秋后算賬,為時不晚!”說著,秦中冠表情突然有點嚴肅的過分冷靜。
秦中云有些好奇,冠哥哥要出手!
“打壓其他脈我看得出來,可是族規有了什么東西?它明明規定不能私自對同族的人出手。”
“所以我就不打算私自出手!”秦中冠說著:“來人,拿筆拿紙拿桌子來!”
秦中云也是一驚,這又是鬧哪一出!
只見這是幾個下人抬著一整張桌子來到秦中云二人面前,上面還有紙墨筆硯。
秦中冠立馬提筆書寫起來,并說到:“一個月前,新建了一個只供我族使用的決斗場,并且有了一條新規,可以向任何想要挑戰的人發起挑戰,但是必須在這個決斗場上解決,會有大長老來主持秩序。”
秦中云緊縮眉頭,“決斗場?可是如果你發起挑戰,人家不應戰怎么辦?”
秦中冠已經筆走龍蛇地在寫戰書,同時說:“那就默認當對方人輸了,而且不戰則心生膽怯,在我族是要收到所有人都鄙視的。”
“戰而不勝,敗者尤可敬也;不戰而怯,更敗之涂地也。我也該立威了。”
說著,他也寫完了戰書:“小昊,家族里的一些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你在外太久,并沒有清楚家族里面的情況。”
他將戰書壓在毛氈上,讓字墨迅速干去,并交給旁邊的下人叮囑道:“這戰書拿去給岑伯,讓他去把戰書交給平大長老。”
秦中云也有點發懵,“不用和夙伯伯商量就下戰書?這會不會太草率了?”
秦中冠看向秦中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族現在處境很不好,外部勢力還有內部矛盾一直在攪亂。”
“我爹爹跟我說,現在的長老們都在心懷鬼胎,暗中培養自己那一脈的子弟,并且還強行拿走別脈的資源。自私的過分,明明都是一家人。”
“我和你是爺爺這一脈唯獨的兩個苗,他們不會對我排擠,所以當年他們對你排擠,便是其中一個原因。放心,我爹一直讓我看看有沒有機會去試著找中龍干一架,滅一滅他們的銳氣!”秦中冠鄭重地說。
此話一出,秦中云頓感有些生氣,排擠他的原因就這樣?
但是想了想,也感覺沒什么好生氣的。
傲慢地嘲笑他已經沒有什么在乎了,但是明明是一家人,卻要做這種分裂家族、激化矛盾的事情。
但此時此刻他關系的是:秦中的戰書。
“冠哥哥,你戰書寫給了誰?”他有些擔心。
秦中冠此時嚴肅的神情上透露出一絲絲笑容。他看向秦中云,反問一句:“還能是誰?”
秦中云頓感一驚,他知道秦中冠動真格了,但是沒想到真的要對那個大堂哥下手。
但是都見面,他能隱隱地受到那個秦中龍的實力很強,只是不是他現在源靈一重天的實力夠看的。
他試探地問問:“大堂哥的境界……”
秦中冠看出他的顧慮,笑著并厚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三重天吧,雖然我只是兩重天,但是我想打他錯錯有余。”
“但是你要做好一個準備,如果我把中龍給收拾了,虎豹和如闌很有可能會對你發出戰書!”
“我*……”秦中云一下子就有點無語了,搞了半天,到底還是他要倒霉了。
他畢竟剛剛突破至一重天,但是什么源技和功法還沒有來得及修行,這就要動手了?
“他們啥實力?”秦中云臉黑地問。
“中虎、中豹和如闌都是兩年前剛剛踏入一重天。這兩年過去了,只有如闌到了二重天,另外兩個處于一重天中后期。”
秦中冠告訴了他們的實力,但秦中云頓時陷入沉思。
“師傅,這怎么打?沒有把握呀!”他也在心里詢問著。
圣幽久違地說到:“那你幾個族兄的實力我估計還行吧,你的肉身打得過。但是你沒有先練什么功法,又有一個不能暴露的東西。”
“可以說,就是拿雞蛋打石頭了。”圣幽毫不留情地說。
秦中云連上都有點黑線了,這個不講道理地下戰書是誰規定的?
“戰斗不一定要考硬實力,智慧也是一種戰斗技巧。你放心,有我在,還沒有人可以打敗你!”圣幽的聲音非常平靜且很肯定。
就在秦中云兩人在討論過了好一會,一處書閣內一位身穿秦家大長老袍的老者正在批改章程。
此時問外走進一個下人說到:“長老,夙天候的管家岑伯求見。”
老者并沒有停下筆,問到:“老岑?他來干嘛?公事還是私事?”
下人猶豫了一會兒,試探地說:“應該算是公事,吧……”
老者一聽便眉頭一皺:“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到底是來干嘛的!”
老者散發出來的氣息壓的這個下人驚出一身冷汗,忐忑地回復到:“是來提交戰書的。”
聞言,老者一下子就捏斷了手中的筆,驚訝說:“戰書!什么意思!這個新規出來都才滿月呢,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使用了嗎!”
“到底是誰這么皮癢,本來是用來震懾那些個不聽話地崽子們,現在直接上升到這個地步了?”
老者臉上的威嚴霸氣外露,每流露一絲都仿佛要把人給切碎。
“去吧戰書拿來,并且告訴他老夫準了,自己回去告訴發起者做好準備。”
下人聽到后立馬跑出去,沒有絲毫怠慢。畢竟眼前的老者可是大長老級別的人物,在族中極具分量。
唯有老者額頭上的黑線越來越長。“真的非得這么做嗎?這個決斗場可不是用來約架的!”
這時下人急忙走進來,畢恭畢敬地將一封白色書信交上去,然后趕緊拜退。
老者看著那封白色的書信,仿佛生怕其中會后什么恐怖流露出來。
“我要看看是哪個犟種,在現在這個關鍵時期搞事情!”他直接抓起書信,打開一看,瞬間兩眼瞪得極大,驚呼:“什么……”
隨著空氣中一聲低鳴聲音穿出,老者直接消失在書閣內。
過了許久,岑伯回到夙天府內告訴了秦中冠,“平大長老已經同意了。”
秦中冠點點頭,并示意他也去告訴秦天夙。
秦中云再三確認,“這真的可以嗎?先斬后奏!”
秦中冠冷靜地說:“早該如此了,這件事對于我爹是默認同意的。不然我沒事去找人打架干嘛?”
“你跟我去堂屋吧,我爹、昊叔叔和鏡叔叔都在那里。”
秦王宮殿內,寶座之上站立這秦族組長,秦王秦長生。這時下面出現了四位身穿大長老長袍的老者出現。
其中一位說道:“族長,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今天才開完族會,凳子都還沒坐熱呢,又把老朽幾個叫來。”
秦王淡淡地說了一句:“平大長老剛剛告訴我,已經有人用到那條新族規了,戰書已至。”這時他的手里憑空多出一封書信。
下方四位大長老頓時有些驚訝,誰這么會挑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事情?
秦王冷冷地說道:“他已經批準了,現在正在通知被挑戰者。你們四位不打算解釋解釋?”
這時四位大長老最為年長的老者說道:“長生,這些規則當初被我們投出來,也只是為了讓我族內多一些競爭而已。而且你明明有著一票否決權,可你還是同意了。”
這位老者給外有分量,因為他敢直呼秦王秦長生的大名。
秦王沒有理會,而是極具意味深長地笑道:“穆大長老,這件事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好事?畢竟你這一脈干了什么恐怕不用我說了吧。我知道你不服我當上族長,但是你的實力與格局注定你不會成為我族的族長。”
“這些年你對長老會那些人的后輩可以說是格外關照,再加上這個新規與一年后的種子培養,不都是你提出來嗎?”
秦王的話就像是針一般狠狠扎在這位大長老秦長穆的心里。
穆大長老確實也有些滿臉陰暗,另外三個大長老也是有些心虛,因為他們也有份。
“不過這一次你可就要失望了。你霸占了那么多資源全力培養的后備我倒是很有期待。”秦王突然一改嚴肅,笑著說:“戰書拿去看看吧!這一次到你這個老匹夫看看你的自私會給你帶來什么驚喜吧!”
他直接講戰書甩了出去,便瞬間消失在王宮內。
穆大長老隔空抓取那封戰書,打開一看:
“中龍,你丫*的,敢欺負我這脈的人,還是我最為照顧的弟弟,你*最好給我接受我的挑戰,否則,我就打得你*找不著北。沒錯,就是秋后算賬。從今往后,唯有我說了算。誰不來誰孫子!”
“……”穆大長老幾個有點看愣的。
“這個*是什么?是寫錯字了嗎?”一個大長老看的有點不解。
穆大長老一臉無語:“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誰發起對中龍的挑戰。”
“沒有署名。”一個叫秦長安的大長老說到。
這時,另一個叫秦長仁的大長老淡淡地、且弱弱地說:“這個字和風格,好像是秦中冠的字。他的文學是我教的。對就是他,就他會這么寫東西。”
仁大長老邊說邊表示出一些炫耀。
安大長老直接潑了冷水:“你還這幅表情,你好歹是人家的教書先生,為人師表的老師,你看看你教了人家寫的什么!長生看了不得拔了你的皮。”
“……”兩人開始爭吵起來。
“夠了。中冠對中龍發起挑戰我早有想到,但是以中龍的性格可不像是會以大欺小呀,誰會去欺負中冠的弟弟。”穆大長老聽不去了,這可是族內欽點的重點“國寶”,就這么對他這脈,也是他最喜歡、也最強的孫子出手。
四人冷靜下來后都帶有疑惑。
穆大長老率先打破沉寂:“秦中冠的弟弟是哪位?”
這時安大長老說到:“是秦天昊的兒子,秦中云。”
“也難怪了,天夙和天昊是親兄弟。可是中龍也比至于去欺負中云吧,這好歹是長生的小孫子。我們卻從始至終都聞所未聞,該不會是天夙他故意指使的吧!”仁大長老疑惑。
這時一直沒有講話的那位長老,秦長義開口說:“現在怎么辦?鬧到這么僵了,我們幾個定的族規也沒辦法阻止。”
穆大長老陰晴臉上,平靜地說:“中冠是天生異象,雖然強,但是中龍也有三重天的實力,他哪怕是二重天巔峰也不一定能戰勝中龍。”
靜觀其變吧。
“什么!中冠發起挑戰書!這又是鬧哪樣?”秦天鏡一臉不可置信,詢問岑伯的同時,并看向秦天夙。
秦天昊也是有些驚訝,“大哥,中冠會不會太沖動了?畢竟按原來的計劃至少要等到中冠到三重天在發起挑戰嗎?”
在場所有人,唯獨秦天夙最為平靜,仿佛在告訴別人,這件事都是我安排的。
“早就該發了。內憂外患,穆大長老那一脈這些年干什么我都知道,你們也清楚。”
“如果再任由他們這樣把族內的利益占為己有,那么我秦族就危險了。”秦天夙說的很平靜,但是話語間又透露出一股憤怒。
“剛剛好也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兒的實力,否則真讓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小人得勢。”
但秦天鏡還是試探一下:“可是中龍好歹也有三重天的實力,小冠會不會有些……”
秦天夙笑到:“無聲不出擊,出擊必奪勝。多一個境界又咋樣,不看看你大侄是什么妖孽天才。你要相信你的大侄,他的本事可不是那些迂腐的家伙能教出來的。”
此時,秦王城的某處府邸。
“什么!有人要向龍兒發聲挑戰!”以為美麗的婦人露出吃驚的神色。
旁邊的以為中年男子卻一臉嚴肅,“平大長老,你確定是真的挑戰書嗎?這可不是開玩笑!”
“小彪,我只是來通知你的。你讓小龍做好準備,按照目前安排,五日后開始比試。”平大長老平靜地說。
“平大長老,誰向我們家龍兒發出挑戰你也沒說呀?”這都給這位美婦人急壞了。
她深知自己家的寶貝兒子實力非凡,但是更想知道是誰發出挑戰。
“戰書上沒寫署名。你讓你家龍做好準備。”說完,平大長老即可消失。
還未在驚訝中回過神來的美婦人,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夫君,這到底是誰?”
中年男子名叫秦天彪。
“你先去通知龍兒,我去找爺爺詢問情況。”說著,一個飛身消失。
美婦人回頭,看向了府邸深處。
此時秦王城某處。
“你說什么!真的有人敢發起戰書!”
“戰書不署名?該不會是以大欺小吧?”
“挑戰秦中龍?畢竟這已經是秦家最重點培養的孩子,不到十歲就邁入了靈源三重天境界”
“或許,秦族要變天了……”
此時此刻,因為秦中冠的戰書挑起了一場秦王城內的輿論。關鍵是沒有署名,誰也不知道是誰挑戰秦中龍,都在議論紛紛。
畢竟挑戰對象怎么說也是秦家的一位大量資源培養的天才。
不知道是哪里傳來的聲音,都說發起者是秦中冠。
“這個秦中冠乃是天生異象,甚至被傳說中的乾凌劍莊看中,敢挑戰的就他了。”
一下子秦王城內風言風語,到穿亂傳。
夙天候府內。
此時侯府大堂上,秦中云二人也來到這里。
“冠兒,你對戰秦中龍有幾分把握能取勝?”秦天夙問道。
“沒有和他交手過,不過若他的本事如傳聞那樣,六成到不是不可以。”秦中冠給了個基本勢均力敵的意思。
秦天昊摸了摸下巴:“小冠,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縱使你爹和我對你都有信心,但是對方領先了你一個小境界,這可不能出現問題,你畢竟是秦王的孫子,我族的希望。”
顯然秦天昊只是在叮囑。
“這戰書其實是該我們來寫的,但是我們出手矛盾就更大了。”
“整天想著瓜分我族僅剩的氣運,那些兵城里的士兵都要去賣藝求生了。一旦與另外幾家開戰,我們就要等著洗地了。”
秦天昊此時的臉上,已經滿是嚴肅。
直到秦天昊講到這里,從頭到尾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秦中云才算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幾年在兵城逐漸繁榮,居然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