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有一張俏臉,很漂亮,也很艷麗,而且還有個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上身里面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外面套著一件黑色風(fēng)衣,下面穿的是極為貼身,性感熱辣的黑皮褲,腳蹬一雙馬丁靴,再配上那一頭的碎短發(fā),顯得干練而堅韌。
“你叫蕭牧南,今年31歲,單身,是一家國企的普通職員,父母常年旅居國外,上次和父母見面還是2013年的春節(jié),距今5年有余……”
“你哪兒掃聽的?知道的這么詳細(xì),你到底是誰啊?暗戀我?”我打斷了她的話,沒好氣的奚落兩句,就算她是個美女,也不能這么調(diào)查我啊!
那女人對我說:“我叫夜雨,這份資料是調(diào)查員匯報給組織的,并且我對你完全不感興趣,請你放心。”
“組織?什么組織?哦~對了!那個一臉胡子的大漢把我打暈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原來他把我綁架到這里了!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是良民啊,你們這算非法拘禁,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到了這個時候,我覺著表現(xiàn)的強硬一些是有必要的。
可那個叫夜雨的女人卻根本不在意我是什么情緒,她走到床邊,蹲下身,從床腳的位置取出一張小卡片,大小和SD卡差不多,然后她又從風(fēng)衣的里兜拿出一個PAD,將卡片插進(jìn)去,過了一會兒,才對我說:“生命體征平穩(wěn),吸收率15%,你有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
“哪兒都不舒服!”其實我除了后脖頸子被那個男人捏的有些酸疼之外,身上哪兒都沒問題,而且不僅沒問題,還覺著比平常更有力氣,更有精神。
夜雨聽我說話聲音中氣十足,冷冷一笑,說:“看來狀態(tài)不錯,跟我來吧。”
“不是……這什么情況啊?”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夜雨出了門,只好追上去,跟在她的身后,很明顯,她根本不是在和我商量什么,也不是對我進(jìn)行什么慰問關(guān)懷,從她的態(tài)度、說話的語氣、內(nèi)容以及走出房門后我看到的白色通道,一個讓我有些不安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中,難道我被啥犯罪團(tuán)伙綁架過來,當(dāng)一只做實驗的小白鼠了?
“等等……夜……夜雨,是吧?”我叫住了她。
夜雨聽到我的聲音后,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對我說:“嗯,夜雨,有什么問題?”
事到如今,我雖然不知道被抓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不過我還記得,我是跟大林一起被綁架的,但直到現(xiàn)在,夜雨也沒提過其他人,而我也沒有見到大林。
“和我一起的那個哥們兒在哪里?他不會已經(jīng)被你們給弄死了吧?”我不知道這么問合適不合適,但我確實想要知道大林的處境。
“你說的是那個跟你一起進(jìn)來的壯漢吧?他很好,并且已經(jīng)跟組織簽約了,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
我聽著稀里糊涂的,根本搞不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大林,不過“壯漢”這個詞,倒是符合大林的形象。
穿過純白色的走廊,七拐八拐的又走了大概四五分鐘,夜雨在一扇同樣是純白色的門前面停了下來,看向我,說:“就是這里,請進(jìn)。”
我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向里張望,可還沒等我看清楚,就感覺夜雨從我后面一伸手,直接就把我推了進(jìn)去。
“不是……你一個女人,怎么也這么粗魯啊!”
正在我轉(zhuǎn)身看著夜雨抱怨她的時候,就感覺背后沖上來一個黑影,勁頭十足,帶著風(fēng)聲就奔我而來。
好在健身之前我還學(xué)過兩年泰拳,雖說學(xué)了個皮毛,但反應(yīng)速度和應(yīng)機能力還是有的,那黑影將要接觸到我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轉(zhuǎn)身甩出一記肘擊。
“我……擦……”
這聲音好熟悉!
“大林!”
只見一位壯漢,痛苦的蹲在地上,兩只手捂著鼻子和嘴,幾滴血順著手指縫流了出來,掉在潔白無瑕的地面上,他穿著和我一樣的絲質(zhì)白睡衣,但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他真的是大林。
“南哥……你真行……嗚……”
我趕緊蹲下來扶著大林,關(guān)切的問著:“沒事兒吧?我這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你說你沖過來干什么?還不吱聲,我以為有人要偷襲我呢!”
大林用睡衣的袖子擦了半天,總算是止住了鼻血,這才紅著眼睛對我說:“我這不是激動么?想給你個擁抱……誰知道你都不回頭看看是什么,就直接給一肘子。”
這時候,在門外站著看了半天好戲的夜雨輕輕咳了一下,對我倆說:“你們先跟這里呆會兒,老大很快就會來的。”
說完這話,她看向大林,又說:“你剛完成跟組織的簽約,應(yīng)該也對我們有些大致的了解吧,那你就趁老大還沒來的這段時間里,簡單的給蕭牧南介紹一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一會兒再過來,See you later!”
看著大林花癡一樣的送夜雨出了房間,我覺著可能大林無法給我關(guān)于這是哪里,是什么組織,做什么的,為什么我們會來這里,這幾個問題的答案,他知道的一定很簡單,而且很有可能,他什么也不知道。
等大林從花癡狀變得正常一些后,我把這幾個問題拋給了他,得到的答案和我所預(yù)料的完全一致,大林只知道這個組織的名稱叫“非人途”,其余的,他比白紙還要清白。
“你瘋啦?”我真是有點兒生大林的氣,“什么都沒弄明白呢,你就敢簽約?你就不怕加入什么傳銷組織?你沒看咱倆連衣服都被人換了么,自己的東西一樣都沒留下,他們一定是打算扣著那些東西,強迫我們做不好的事兒!”
大林滿臉無辜的對我說:“不能吧,南哥,你是不是太多心了,你看那夜雨,多漂亮,那小身條兒,小臉蛋兒,看著就帶勁兒!”
看他這個眉飛色舞的樣子,我上去就照著他屁股給了一腳,然后罵道:“漂亮有什么用?你能得著便宜還是怎么著?你是不是傻?一會兒等那個什么老大來了,你少說話,看我的,記著啊,別胡說八道的!”
“行,行,行,那一會兒聽你的。”大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圓乎臉直接拉成了長乎臉,也不再說話,就那么低著頭,偷眼看我。
這時候,門開了,一位臉頰消瘦,須發(fā)皆白,但又滿面紅光,神采奕奕的老人,信步走了進(jìn)來,在他后面跟著的就是剛才見到過的夜雨。
老人穿著一身簡潔、樸素的唐裝,盡管如此,但能感覺到他的氣場很強,我一看就知道,他就是夜雨說的這個叫做“非人途”組織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