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神秘湯
一家人喝好湯,開始腌筍。
腌筍的過程說簡單就簡單,說麻煩也麻煩,需要封罐,然后埋入土里進行烘烤,每天一次,數日后就可食用。
味道聞著不是很好聞,但用來炒菜味道絕對可以。
收起好剛剛從剝離出來的野豬骨頭,香云打算去一趟縣城。
今天不把這些豬骨頭處理完,明天就會變味。
“二妹,小妹,你們跟娘在家收拾收拾,我去一趟縣里就回。”家里有個牛車,出行什么的方便許多。
“大姐,我與你一起吧。”二妹站起來,路途遙遠,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全。
“你在家吧,這條路我來來回回走了多次,不會有事的,我去問問這些骨頭掌柜的要不要,他要是不要的話,我立馬就回。”半簍子骨頭了,如果能賣個好價錢的話,也能得不少銅錢。
“那你快去快回。”
“好。”
趕著牛車,香云踏著烈日上路了。
午后的時光,不止是路上,還是兩旁的田地里,都是異常安靜。
她加快了幾分速度。
車上沒有重物,牛車走的也輕快,腳步的確快了幾分。
一個時辰左右她就到了。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不管是飄香酒樓,還是對面的仙仙大酒樓,里面的客人均都沒有幾個。
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打哈欠的打哈欠。
再過一會,晚飯即將要開始,這個時候,后廚一片忙碌。
她背著簍子進去。
掌柜的正在打盹,聽見有人進來,掌柜的要起身,看見是香云,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是陳姑娘啊。”
“掌柜的,中午的生意如何?可有好轉?”
“昨天晚上,何少爺在這里請了一桌,大家對香筍鴨的反應不錯,中午的客流明顯多了一些,只是光靠一個菜,完全留不住客人,陳姑娘,你手上還有食譜嗎?只要是好吃的菜,我全都買下來如何。”
掌柜的是真擔心,酒樓的生意會恢復到之前,一天沒有幾個客人的那種。
香云淺笑,把簍子放下:“掌柜的,我真是給你送好東西來了。”
掌柜瞇起眼:“這是?”
“野豬骨。”
“中午剛剝下來的,絕對新鮮。”
“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好方子制作它們。”用來做湯的話,太普遍了,根本沒有特色啊。
“當然是熬湯,野豬骨的最大一個功效,掌柜的清楚不?”香云臉上帶著神秘,一張小臉因為趕了一路的牛車,沾染了些許灰塵。
她就淡然的站在那里,穿著普通的粗棉衣,上面沒有任何花色,頭上輕巧的辮了兩把辮子。
容顏比一般的姑娘要出色幾分,但因為這通身的打扮不出眾,容貌也顯現不出來,看起來和一般的姑娘一般,但又讓人覺得和一般的村姑不一般。
“陳姑娘不如說說。”
“這些話我不方便說,不過掌柜的,可以寫一個布告貼在門口,說是只要晚上在店里用餐的客人,每桌送一碗湯濃香郁,還要助長男人威風的神秘湯。”香云淡淡開口。
掌柜的心神一動:“請姑娘細說。”
“掌柜的還是先給我這些湯開個價吧,方子我免費贈送給掌柜的。”掌柜的好說話,她當然也好說話。
“市場上,連骨頭帶肉一起賣的野豬肉是二十文一斤,比一般的豬肉貴一半,我比市場價高二十文要了你這些骨頭如何。”
真的全是骨頭,沒有什么肉在上面。
但他想要的不是她這些骨頭,是陳姑娘嘴里的方子。
陳姑娘說方子是贈送的,那他這價錢當然要開高一些。
“掌柜的痛快,掌柜的讓人秤秤,一會送去后廚,我去后廚準備配料,一會和這些骨頭湯一起熬。”四十文一斤,這里大概二十斤左右。
“好。”掌柜的立即忙活開來,尋來了紅紙要寫布告。
香云看了看,搖頭:“掌柜的,你得這樣寫,說本店無意中得一方子,這一方子熬出來的湯,女人喝了可以養顏,男人喝了可以會長威風……。”
掌柜看著紅紙上的黑色字體,久久回不了神:“陳姑娘,這樣真行。”
湯是免費的沒錯,可是不是光送湯,客人必須進店吃飯才行。
“沒事,掛出去看看吧。”這個伎量,她先前在京城時,見人家大酒樓里用過,效果可是不錯。
不過她覺得,不管在哪,人都有一個貪便宜與從眾心理,效果應該都不會差。
掌柜的通告貼出去時,有不少人涌上前來看。
有人打趣:“掌柜的,這什么湯啊,真這么神奇。”
“當然,我可是尋得人家的祖傳秘方。”
“我好像聞見了香味,是不是那湯的香味。”有客人鼻子尖,動了動鼻子道。
“沒錯,這湯啊,正在后廚熬著呢,再過一個時辰就可出鍋,不過話又說回來,熬的都是濃湯,份量可不多,先來先得,送完為止。”掌柜的賣了個關子。
“聞著不錯哈,掌柜的,我先進去占個桌,回來算我一份啊。”
“我也預定一桌,算我一桌。”
張三看李四訂了,不甘落后的要訂。
“好,好,我先幫你們訂下。”掌柜的笑得合不攏嘴,真有陳姑娘的,這效果可是不錯。
香云看著酒樓忙活不開,與掌柜的結了賬,就離開了。
趕著牛車往回趕,出了城行走在一個大山山腳下時,空氣中突然布滿了殺氣與血腥之氣。
香云捏緊牛繩,警惕看著四周,秀眉攏起,不明白這樣的地方怎么會聞見血氣。
她想把牛車趕快點,盡快路過這里,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沒走幾步,突然摔倒在地上頭朝下,動了幾下就沒動靜了。
她嚇了一跳,停在原地不敢上前,把牛車停好,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手中緊緊的捏著一把匕首。
她會些簡單的招數,對付一般人可能可以,對付高手就不行,所以自保最重要。
她剛躲進一顆大樹從里,只感覺脖子上一涼,有人用冰亮的匕首抵著她。
對方的大手粗實,冰涼沒有溫度。
香云不敢出聲,心中暗思著如何在不激怒對方的情況下活下來,身子不動任由對方的匕首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