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亮被抓后第三天就被判了死刑,兩天后和其爪牙被斬于集市。完顏亨一手創立的“背影”也添加了副手_侍衛長納蘭。完顏阿蘭成為最年輕的戶部侍郎。黃光玉由于辦事不利被韓孝天調回宋朝。
雙方此次的博弈完全被完顏亶坐收了漁利。
只是完顏阿蘭可以有如此表現完全是翁常昀的功勞。在完顏阿蘭意外得到完顏宗弼和“背影”參與走私后,翁常昀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如果這件事沒有皇上的首肯“背影”這樣做就有謀逆的嫌疑。一旦確定罪名成立,得到好處最大的就是宋朝。為了避免“背影”有過大的損失,也為了自家大人不被完顏亮傷害,才將走私的事情硬扯進完顏亮。只不過歪打正著的是,在安排誣陷期間,發現完顏亮也在和宋人有秘密來往和擁有死士。而這些由于黃光玉的疏漏,沒有調查清楚,而使得韓孝天的全盤計劃幾乎被打亂。
此時的完顏阿蘭坐在侍郎的位子上,沒有太多的興奮,因為到現在還沒有查到當初是誰給了自己情報。當然找到這個人自然不是為了感謝,因為提供這些情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宋人。通過這件事,完顏阿蘭也充分的意識到情報的重要性。所以他現在也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情報網和人員,對此負責的自然是幫助自己渡過難關的翁常昀。
根據翁常昀的建議,完顏阿蘭向完顏亶提議徹底的對皇宮內部進行一次篩選。不管是完顏亮還是宋朝的細作,能夠對完顏亶的舉動了如指掌一定是有人在向他們提供情報,而太監和宮女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而一些利欲熏心的妃子也不能完全排除掉。完顏亶也采納的他的建議,徹查之下的事實讓完顏亶膽戰心驚。職位高低不論,太監一百三十一人,宮女五十六人,甚至還有妃子兩名,都向外泄露過完顏亶的信息。這些人完顏亶一個沒留,全部斬殺。
不過即便這樣還是沒有任何宋朝細作的太多有用的線索,即便抓到人,經審問得知,這些人也是小魚爛蝦,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完顏亶還是下令全國徹查。
金朝動蕩,而宋朝也樂的相安無事。雙方難得沒有在發生任何沖突。這也給了韓孝天調整計劃,加快在各處情報網鋪開的時間。
夏天就在表面平靜,內里卻暗潮洶涌中到了。開封的達官貴人們在為搶到“一剪梅”的門票,爭得面紅耳赤,甚至頭破血流。
今天是“一剪梅”在開封的最后一天,里面是座無虛席。在戲院的雅間里,班主柳眉陪著開封的博洛尼大人喝著酒。很多人來這里看的是臺上的角,不惜血本的請那些角喝酒的,但是唯獨這位博洛尼卻喜歡和柳眉一起喝酒,一連幾天如此。即便“一剪梅”所有人都不陪睡,但是還是傳出了風流事。“哎呀,大人啊,雖然您來捧我們的場,但是你不能總讓我陪您聽曲啊,不說戲班子里事情多,單是外面的風言風語也讓小女子承擔不住呀。”說著把自己的小手從對方的大手中輕輕的抽了出來。
博洛尼也沒有勉強的抓回來,只是把手湊到鼻子上使勁的聞了聞,“一些人的胡說八道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笑瞇瞇地看著柳眉,“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把那些混蛋打的屁股開花了。”
柳眉笑著給他把酒滿上,“您如果真的打了人,那可就更說不清楚了。那樣小女子還要不要嫁人了。”
博洛尼哈哈大笑起來,“沒人要,我要。”說著話,手就往柳眉的肩上搭過來。
柳眉輕輕一擰身躲開了,“大人,不許說笑。”說著拿起面前的酒杯,“來,這杯酒是踐行酒,喝了這杯可能就再見不到大人了。”雖然笑著,但是語氣里卻有濃濃的不舍。
“一個月也是夠短的,”博洛尼退而求其次,再次抓住柳眉的手,“你這一走,還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啊。”言語中的不舍也是表達的淋漓盡致。
柳眉沒有把手再抽出來,笑道:“大人這是什么話,又不是生死別離。我只是去其他的城市,而且也不是說不回來了。”抽出手,擋住自己喝酒的樣子,很隱秘又讓博洛尼看到自己偷偷擦淚的樣子。
博洛尼見美人落淚,馬上沒有猥褻之心,挪到柳眉身邊,輕輕抱住她的肩,“哎呦,小寶貝不要哭。你這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啊,不哭。”說著另一手就擦掉柳眉又流出淚水。
柳眉抽泣著,將身子順勢倒在博洛尼懷里,感嘆道:“還是大人好。”
抱著香肩,聞著發香,聽著軟語,博洛尼感覺自己如同在云上。不過他很快控制住自己,因為他清楚,如果自己再有動作,懷里的美人絕對會推開自己。“眉兒,你下一站要去哪里啊?”
柳眉就這樣倒在博洛尼的懷里,用蚊子般的聲音說:“中都是一定要去的,所以就一路過去唄。”
柳眉低著頭,博洛尼沒有發覺她皺眉的舉動,但是柳眉卻敏感的感覺到對方的變化。“眉兒,你們去中都做什么?只是為了……”
柳眉此時才輕輕離開博洛尼的懷抱,“我們剛進入金國沒幾天就受到一位完顏大人的邀請,說七月是他大婚的日子。要我們過去。”
博洛尼微微皺著眉頭這才有些展開,“完顏大人?哪個完顏大人?在金國完顏姓可是皇室啊。”
柳眉裝著吃驚的樣子,“真的嗎?能夠收到皇室的邀請,也是榮幸呢。在宋朝我們都沒有接到皇室的邀請呢。”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博洛尼看著她這個樣子,倒是沒有看出作偽的樣子,也徹底放下戒心。這幾個月整個國家都在嚴查來往的宋人,當聽到柳眉要去中都,下意識地警覺起來。“是啊,能夠得到皇室的邀請確實很不容易。只是我擔心下次再見到你,我們的身份會有所不同啊。”
柳眉低著頭,臉上紅撲撲的,說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