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笑道:“不錯。也是不得不佩服你韓孝天的眼光,我居然是在事發后才發現他就是一個蠢貨。而你居然很早就開始利用他這一性格進行了接下來的行動。”他仔細的看著韓孝天,好像很希望能看到什么出來。“很奇怪,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快人一步。在李靜剛決定要對外強中干的吳哥動手時,你出現了,并用開發新大陸的巨大利益將所有商號的注意力轉移了出去,這手釜底抽薪玩的又漂亮又快速,不僅將大量的資金引向新大陸,而且還將李朝的行動無限期的拖后。楊云凱更是不必說,從一開始你就開始放長線,如果不是毒蛇發覺了你的意圖,及時停止了一切活動,否則很有可能會被你一鍋端掉。甚至是在海外的局都被你識破,真的很是讓人沮喪。不過仔細想一想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你自己編織的情報網亦是如此的龐大,這就使得我原本打算除掉你,先斬斷宋朝一直臂膀的計劃就沒有任何實現的機會了。可是為什么呢?我冥思苦想了好久,各方面的實力上,毒蛇不比獵鷹差,那么差在哪里了呢?那就是錢,我和你最大的差距不是情報網,不是屬下的實力,而是供應一切正常有序的運轉,時不時還要有福利,添加新的東西,這些都是需要錢的。可是我去哪里搞到錢呢?宋朝及其周邊的商號還有市場,都被你們的四個商號掌控著,不僅如此,遠在天邊的大英帝國都有你們的商號,做生意已經很難了。而機緣巧合之下,讓我認識了宏王爺。從與他的來往過程中,逐漸發現趙文杰,趙安德,趙文濤,趙安民之間表面上雖然和睦,但是暗地隨時隨地都在給對方使絆子,下暗套,剛巧又趕上這么一個機會。很可惜,又是被你給破壞了。”
李小虎直直的看著韓孝天,問道:“這次你是如何察覺到的?難道又是獵鷹查到了什么?”
韓孝天聽著他的長篇大論,一直沒有說話。“不是查到什么,而是你做的有些過分了。紅月商號是什么背景,天下盡知。他們救濟災民的錢都敢貪墨,必定不是一個區區知府敢做的,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只是我在之前沒有察覺到有你的存在而已。”
李小虎聽了轉向趙安德,很是不解的問道:“那就敢問趙縣,您是怎么看出我有問題的?”
趙安德在韓孝天背后探出頭來說道:“獵鷹跟著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問題?加上你這個時候出現在洛陽,自然是跟整個貪墨案有關了。”
李小虎搖搖頭說道:“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瞎貓碰上了...,而更令我沒有想到的還是你,韓孝天。我已以為已經把自己藏的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不能告訴我,到底你們是如何察覺的?”
韓孝天笑道:“怎么你還想著自己還有下次機會嗎?雖然已經沒有用了,但是有兩點我還是要告訴你。第一,獵鷹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有的是由太上皇和皇上掌控的龍影,在你身邊跟蹤的多半是那些人。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一個區區知府貪墨要讓兩個皇子來。趙文杰是要走文官的路線,趙安德之后很有可能會接替李偉成為龍影的統領。解決案子可不是太上皇讓他們來這里的目的,揪出你,整個案子的幕后主使才是目的。畢竟權利這東西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令人放心的,您是這樣想的吧?”說著韓孝天微微轉身向院門口躬身施禮。
趙文杰,趙安德和李小虎,都是一愣,順著看過去時,卻看到不知何時趙構出現在院門口。
趙文杰和趙安德趕忙迎過去,施了大禮。“父親。”“叔叔。”
李小虎聽到兩個人叫出口才真的確認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大宋王朝的上任皇帝趙構。雖然將近花甲之年,但是在他身上卻看不出一點點老態,頭發胡須打理的是很是整齊,臉色紅潤有光澤,多年來身居高位形成的氣質,更是給人無盡的壓迫感。
“第二點,”韓孝天突然出聲,把李小虎嚇了一跳,扭過頭來才看到,韓孝天隱隱的站到了自己和趙構之間。“人要知道知足。如果當時你在侯文海等人被抓后選擇離開,也許幾個億的錢已經被你帶走了,可是你卻偏偏選擇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一箭雙雕,把我也搞死的機會,結果現在你什么都要丟在這里了。”
李小虎突然大聲笑起來,說道:“沒想到今天這步險棋居然可以將趙構也引出來,本想著有一個韓孝天已經很成功了。”殺氣陡然四溢,大喝道,“殺了他們!!”
趙文杰和趙安德都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將趙構擋在身后,緊張的四處看著,只是并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的刺客。
韓孝天沒有動,笑道:“李小虎,你的這出哭肉計太拙劣了,說實話,我從沒有見過這么爛的計劃。”說話間,房頂上,墻壁外紛紛被扔下來不少的尸體。
李小虎看著那些尸體,還有被抓住的人,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搖晃起來。
韓孝天后退了一步,說道:“一個在我身邊晃悠了近十年,卻依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居然會被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子抓到,可能嗎?你的戲有些太假了。”
趙構走過來問道:“李朝的兵部官員?”
韓孝天答道:“前任,已經被李朝的國王貶處了。”
“文杰,把這件事奏報給你哥哥。問問那個忘恩負義的李靜,宋朝這幾年是不是對他太好了,所以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安德,把這個帶走,關進大牢,好好問問他,把他知道的所有有關宋朝的事情都給我問出來。”趙構看看石杰和管臻,“你們兩個也去吧,畢竟李小虎也算一個危險的人物。”
“是。”幾個人帶著龍影的人先后離開了小院。而趙文杰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韓孝天,眼里滿是羨慕,不管怎么樣,單獨被留下,都是趙構看重一個人的行為。
趙構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問道:“知足?我怎么感覺你這話多半是說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