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水粉？”頜夏語調一轉。

　　跪著的兩人都不敢出聲，葉祐寧等三人都是陪審：“應該是夜離汁吧！”

　　“是的，我聽她好像是說過這個名字。”跪著的男人說道。

　　麗娘突然就失了力，嘴中發出悲愴的聲音，看來這件事，麗娘不得不認了。葉祐寧突然開口，頜夏、劉祉、宇文曦都看過來，頜夏有趣味的看著葉祐寧：“這是什么東西？”

　　葉祐寧道：“夜離汁是一種樹木的汁液，有驅蟲熏香的作用，多與書，紙一起制成。”

　　宇文曦似是知道了什么：“呼韓邪大人的書的紙，有這個？”

　　“這種書只用于精裝書，以備典藏。呼韓邪大人的書因該是沒有，這種樹木生在南楚，不是所有書都用得起。它與一種花相克！就是生于北地的木兮花，這兩種草木生的一南一北很少有人知道兩者不能在一起。”

　　“麗娘你還有何話說？”

　　“哈哈……哈，沒錯就是我殺的！從董大人將我賜給他，這么多年他對我信任有加，給了我夫人才能有的尊榮，可是，他獨獨沒有將他的愛給我！我以為他誰都不愛，包括他的夫人，但是或許我在他心中是特殊的，直到來洛邑之前我才發現他心里一直有一個人，那個人是他肖想不起的！是他負了我，哪怕不要這尊榮，我只要他的心，可是從根本就被否決了。這些年來我就傻傻的癡心錯付，他就利用著我來向世人掩飾他見不得人的心思！是我殺了他，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麗娘趴在地上，眼睛里都是悲傷，眼淚順著面頰流下來，滴在了地磚上……

　　“是董拓。”葉祐寧對著麗娘陳述了一句，在場眾人具是一驚。麗娘抬起淚眼，對著葉祐寧凄慘的笑，也沒有說什么。眾人見這場景皆是大驚，本以為是葉祐寧亂說的，結果麗娘的表現，加上葉祐寧的篤定，眾人皆唏噓。麗娘看著葉祐寧，血從嘴角緩緩流出，不好她要咬舌自盡！

　　葉祐寧來不及說什么，快步走上前去擰開麗娘的下巴，似乎還是晚了，麗娘下顎打開，滿嘴都是血，葉祐寧擰著眉，兩只手捧起麗娘的臉道：“既然他對不起你，你殺了他，你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下輩子也不要再遇見他，為什么不愿意多活？”

　　麗娘居然笑了，聲音斷斷續續，葉祐寧俯下身子，湊在麗娘面前聽她要說什么：“不……下、輩、子……還、要、糾、纏、他，不死、不休！”掙扎著說完麗娘就沒有了聲音，葉祐寧呆呆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麗娘眼角滑出的熱淚灼傷了葉祐寧的手心。

　　眾人看著舉止奇怪的葉大人，也不知道那個女犯人和她說了什么，葉祐寧的膝上，裙擺上都沾染了麗娘的血。

　　“此案已經明了了，只待這件事稟報給皇上，謝皇后就是你們洛邑要給本王子交代的事了。葉大人如何知道那些事的？”頜夏饒有趣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