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女人她就渾身難受,身上的軟肉沒少被她揪過,在外人面前母慈女孝,一旦兩人獨處,那老女人的臉就垮的老長。
兩人隔三差五就會吵架,每次吵完繼母就會把氣撒在父親身上,然后父親又會裝模作樣訓她幾句。呵,這個老女人!害她被父親扇耳關,從小到大,父親就打過她三次,三次都是拜她所賜!
想到此,陳晨滿臉陰沉,恨不能扯她頭發給她幾巴掌!但是為了父親她忍了,等她回到過去,這女人休想再進她家門!
“晨晨有事嗎?”陳忠華從忙碌的畫冊編排中抬起頭,看向站在書房門口多時卻不說話也不進來的女兒疑惑的問道。
“沒事,看您在忙就沒打擾,公司派我去A市出差,我回來拿個東西就走?!标惓坑矓D出一抹微笑隨便編了個借口。
陳忠華笑了笑:“好,在外照顧好自己,缺錢花跟我說?!?p> “知道了。您也要注意身體,少用眼,多鍛煉?!币酝@樣的對話就跟每天的問候一樣平乏,沒有那么深刻的感情藏在里面,但是現在這樣的話卻保含著濃郁的親情,此時她對父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
因為父親覺得虧欠她太多,所以從未在物質上虧待過她,幾乎對她有求必應,而且還會支持她所有的愛好。她早就不恨他了,他年輕時候犯下的過錯他用了大半輩子來彌補。
她是父親唯一的女兒,父親自然對她疼愛有佳,但一旦對上繼母,那便大打折扣。再多看父親幾眼吧!這一去還不知何時回來,能不能回來。
從小區出來后,晨晨叫了輛的士去往外婆家,到的時候,母親睡的房間已經熄了燈,陳晨輕手輕腳推開門走進去,借著朦朧的月光,她看見躺在床上熟睡的媽媽忍不住一陣心酸。
怕吵醒她,陳晨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端詳母親的容顏。她又瘦了點,好在烏黑的頭發不見白絲,只是臉上多了許多皺紋,尤其是眼角的魚尾紋,一條條布滿了滄桑。
陳晨脫了鞋上床合衣躺在母親身邊,控制不住的默默流淚,她此刻多想抱著母親撒嬌,哪怕什么也不說,只要抱著母親溫暖的身體,她便覺得靈魂便有了歸宿。
至于她前男友,遠在他鄉,想見也見不到,可最后還是想了想給他打了電話,在電話里,兩人回憶起大學生活,兩人的初遇到相愛。自從他父親意外去世后,他就像變了個人,是他父親的死給了張梓豪沉痛一擊,從此他喜怒無常。
他得了輕微的抑郁癥,生氣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的摔東西,然后又會自我反省。他偶爾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玩著自己的手指,她知道通常這個時候,他都是在想他的父親。
對于他,陳晨有心疼,但更多的是無奈,畢竟曾經愛過。原本以為兩人的分手是由于張梓豪的反復無常,然而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他母親身上。
陳晨還想去見爺爺奶奶和其他親朋,但她留在這的時間不多了,于是只能帶著遺憾回到了基地。
“晨晨,把這個穿上?!憋@然,林厲在基地里已等候多時,他一見到陳晨回來,立馬拿著一套防護服送到她手里。
這是一套白色連體防護服,陳晨拿在手里特別沉。她不太會穿這樣的衣服,好在林厲并未打算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摸索。很快在林厲的幫助下兩人都穿戴整齊一切準備就緒。
“要去哪一個時間點?”
陳晨想了想,父母是在她上初一后離的婚,但是被后媽插足是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可能更早,于是便回道:“去我五年級上學期任選一天?!?p> “好。”林厲按照她的生日推算好時間,在機器上輸入。
陳晨安靜的站在林厲身側,看著他一絲不茍認真擺弄設備的樣子,崇拜之心油然而生。
“好了,牽緊我的手,閉上眼,我們出發了!”既使兩人腰間鎖著一條結實的鋼鏈,林厲還是下意識握住陳晨的手,以防她緊張害怕。
陳晨心存感激,閉上雙眼,乖巧的緊緊回握住林厲的右手。這一瞬間那些因為對未知領域的不確定而生出的擔心全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兩分鐘后,陳晨在黑暗中聽到兩聲刺耳的電流噼啪聲,緊接著就聽到林厲驚駭的一聲“不好”!陳晨的心陡然揪在了一起,心提到了嗓子眼,幾乎可以確定機器出了問題。
但是她已經來不及多想,突然之間,整個基地卷起了一場大風,陳晨能感覺到空中所有零碎的塵土碎石全都被卷到了半空之中。一股撕裂般的氣壓朝她涌來,令她幾乎喘不上氣,之后她便失去了知覺。
X星系Y2星球C國
一棟金屬質感的3層建筑外,不明光效來回投射在冰冷平滑無縫的金屬板面上,豪華泳池邊站著一個男人,他有著一頭干凈利落的褐色短發,帥氣挺撥的身姿,健壯的體格,由于只穿了一條泳褲,所以能看到他發達的肌肉,尤其是塊狀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結實、高大、有力量。
他似乎是剛游泳結束準備擦完頭發坐下好好休息,不成想卻被突然從天而降掉進泳池的不明物體濺了一身水。
一滴水珠從他飽滿的額角滾落,一雙鷹眸霎時泛出冷意,他立刻后退幾步迅速拿起桌上的鐳射槍瞄準泳池里的不明物體。
原來是一個昏迷的女人,全身半luo,身上掛著支離破碎的類金屬物質。
擔心有詐,穆加冷靜的等待了一分鐘,見那女人并沒有清醒的跡象,這才跳下水拖住她往泳池邊游,但抵在她額頭的鐳射槍卻一刻也不曾松懈。
這女人就像一條滑溜溜的大魚一樣,被他一只手輕輕松松就拉到了泳池外面的地板上。由于疼痛,女人就連仍在昏迷中都會不由自主的皺起那好看的眉頭。
穆加眼睛掃過她起伏的胸膛,自動忽視她胸口若隱若現嫩白的皮膚,來到她平坦的小腹,便沒再往下看。那些類金屬有的已經刮破了她的皮膚,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干涸,經過池水一泡,有了紅腫的跡象。
這女人是敵是友還未可知,所以他并不打算幫她處理傷口。只是這些類金屬挺礙事,連他都被刮了幾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