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利的競爭者以這種方式失敗了。
“捏哈哈哈哈~”
黑貓老大戲謔地大笑出聲,“沒錯,這就是你的命運吶,對貓餅干只有這種程度的執念的話,你就永遠跟在我后面吧!”
說罷,它提起精神,眼神鎖定飄在空中的貓餅干,蓄積氣力,然后忽地一下,迅猛奔發。
“咕——”
不管一千次一萬次,只要有貓餅干,它就絕對不會放棄。
然而,就在它即將跨步躍起的前一瞬,本應是充當墊板的某藍貓貓頭突然旋轉著滾開了……
事發突然,黑貓老大的全部行動軌跡都是為了‘踩著貓頭跳得更高’,然而貓頭不見了,它控制不住身體內正全力運轉著的肌肉群,兩只前腳虛抬了一下,后腳猛發力,它往地面猛地撲去……
“……”
這么多貓咪,眾目睽睽之下,貓老大顏面盡失。
黑貓惱怒,它站起身,走到藍貓身前,露出爪牙,狠狠地拍了對方幾下:“臭小子,你不想干了嗎?!”
這么不懂事的貓小弟,簡直聞所未聞!
“喵嗚….”趴在地上,身體疲憊但腦袋還很活躍的藍貓解釋道,“老大,俺尋思了一下,今晚上俺的腦袋被貓踩了八次,俺今晚就沒見過第二只被踩腦袋的貓,俺覺得這不公平,俺不想再被貓踩腦袋,俺要趴遠一點。”
剛剛的戰場太混亂了,見貓就撓,時機一對,就借貓頭上位。
幾只有幸踩過貓頭的幸運貓回想了一下,當時湊到它們腳下的貓頭……似乎真是只藍貓誒……
“……”
論這藍貓的運氣,這…這大概也是命運吧。
“你干什么去!”
見藍貓準備用‘滾’的滾開,黑貓老大立馬按住了對方的貓頭,‘老大’氣場發動,只見它一臉兇戾:“你就給我乖乖的趴在這兒,敢亂動一下,我咬死你!”
‘不聽話的貓小弟會被邪惡的貓老大狠狠收拾好幾頓’——貓界的黑暗,就是這么殘酷。
藍貓大聲悲鳴道:“喵!不帶這樣的!”
啪!
——黑貓老大猛拍它腦袋的聲音。
“閉嘴!這一回你再敢亂動,哼哼,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不用。”
能坐上‘老大’位置的貓,就沒一只善茬。
邪惡的黑貓邁著貓步,走到七八米外的位置——它要沖刺助跑起跳。
“咕——”
將發散的氣勢收斂,全神全力地盯著貓餅干……
好了,沖鋒發起!
這時候,藍貓又有想法了,它抬起了頭,“老大,我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黑貓老大都發起沖刺了,就這檔口,藍貓腦袋還亂動,真是不知死活。
“喵咕!!!”黑貓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急跑急停令它火氣暴漲,帶著一身煞氣,它走到了藍貓身邊,眼底殺意凜然:“講不出有用的,我現在就把你的胡子拔光。”
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
黑老大的模樣不像說假,藍貓聽得心低里發慌,“老大…我覺得,抓住貓餅干不一定非得踩我的腦袋。”
黑貓臉色變得更不善了。
藍貓自覺小命要緊,便加快了語速,“我覺得,腦袋一定是要越大越好,老大,你看看,這里還有頭比我更大的貓。”
禍水東引,說話的時候,它的眼神還示意著往某只橘貓那邊飄。
黑貓老大順著指示,往那邊看了看。
好像…也許…確實有道理啊。那只貓的腦袋比這只大,所以,踩著那只貓的貓頭起跳,跳得一定比這只高。
“嗚……”思索中。
此時,正在看戲中的橘貓貓A對現場事態的發展感到了疑惑:“???”
它沒聽清對方的談話,只感覺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不跳了?
黑貓老大突然對他說道:“喂,你過來。”
“喵喵喵?怎么了?”貓A還搞不懂現狀。
黑貓老大:“沒什么,我要換個貓頭再跳。”
“!”這話就簡單易懂了,貓A瞬間感覺自己被陰謀包裹住了。
貓A表情勉強:“喵…老大,我…我不行的啊。”
黑貓老大目光凌厲:“你頭大,一定行的,麻利點,快給我過來!”
貓A這下子算是全部明白了,好嘛,禍水全引到它頭上了,不過好在它也不是一只普通的貓,“老大,你看錯眼了,我就是毛多顯胖,你看看,都是虛的。”
為了增強說服力,它按了按自己的臉頰,直接拿出了事實,確實……這家伙看著挺頭挺大了,其實是毛多。
爪子壓毛能壓下去這么多,想必真實的腦袋不會大到哪里去。
見了這情景,黑貓老大又眼神不善地看向了藍貓……
“!”藍貓這小機靈真的很機靈,身子一抖數,小爪子往前一伸,它馬上又指出了三只看著頭大的貓,“老大,這還有呢。”
“……”
黑貓瞅了瞅,那幾只貓好像…確實頭挺大的……
“咕嗚嗚……”
“統統都有,全部過來集合。”邪惡的黑貓老大有了個絕妙的主意,“我們來選一只頭大的貓。”
“喵?”
“???”
事態的發展總是出貓意料,為了一個踮腳的貓頭,誰能想到事態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草叢里——
“嘿嘿嘿……”
鐘離昧表示他看得很開心,在這群愚蠢的惡貓在進行‘貓頭爭霸賽’的時候,他飛到了空中,小手虛握,悄然間收回了貓餅干。
嘴角勾勒出愉悅的弧度,他睥睨地看著底下這群聒噪的貓咪,“有意思,貓餅干居然是貓界圣物。”
“貓咪的世界……只是在一旁觀看的話,感覺還蠻有趣的。”
“今晚就這樣了,哼哼,戲耍了它們,還不給它們貓餅干,哼哼,現在輪到我作惡了。”
——回家——
心情好,飄飛的姿態也跟著恣意了起來,有時候飛得很高,有時候又貼著樓面飄。
有個單獨閑逛的路人偶然間抬起頭,見到一個人影狀的東西從這棟高樓,‘跳’到了對面那棟高樓,中間至少隔了五十米。
“那是什么?”他愣了一下,“武……者?”
大貓星尚武,‘身輕如燕’的武者多如牛毛,但‘身輕如燕’畢竟是形容詞,這一下子跨越五十多米……
“不會是先天武者吧……”
這人有話嘮屬性,想了個可能性,便一路想了下去。
“好像也不對,棉衍州不尚武風,有名號的先天就那幾個,據我的了解,那些人都不太可能出現在這里。”
“倒是聽說青竹市最近有變態藝術家出沒,會把晾曬在外面的pans染成藍白條,難道……”
他捏著下巴往前走著,這事情是越想越復雜,越想迷霧越多。
“唉…藍白條啊…如果沒那么變態就好了,沒準還能交流一下心得。”
路邊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模糊在黑暗中的輪廓也瞬間明朗起來。
是他,藍白壯漢,一位即將發現自己的老婆跟數目不明的野男人‘私奔’了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