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問了,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要是真想知道,等見到了他,你自己問不就好了”
鳶禾看靈貓委屈的樣子,便嘆了嘆氣“好吧,我不問了,被你說的,我倒真想見見這個叫若宇的,到時候問他定是比問你明白多了”
靈貓笑了笑“快走吧,天馬上就亮了,要是被人發現你離開了,肯定要找你的”
鳶禾回頭看了看,朝陽已經灑了些光輝,紅紅的在玉溪山的山尖上,這里也終究不是她的歸宿吧,也許她這一生注定要不停的漂泊,始終都是一個人,來走遍這世間的一切痛苦。
“走吧”
二人便一起繼續向前走
玉溪山晨練剛剛結束,水靈子并沒有去吃飯,而是回來自己燒飯吃,因為她要照顧好鳶禾與靈貓,做好了飯菜,來到房間,才發現她不在,靈貓竟也不在。
“還受著傷呢,能去哪呢”水靈子在庭院里找了一會,還是不見蹤影,便自言自語道
可是,靈貓不會不在的啊,水靈子突然想到“糟了,鳶禾受傷了,可是靈貓沒有啊,靈貓他會隱身之術,難不成他把鳶禾姐姐帶走了”
想到這里,便急忙跑到顏以清的庭院,正好丁凝松也在,看到她氣喘吁吁的樣子
“水靈子,你別急,慢慢說”
“顏,顏師兄,鳶禾姐姐她”
水靈子話還沒說完,顏以清便已經急忙的向水靈子居住的庭院走去,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水靈子這般著急,定是有急事,他沒有耐心聽她講完。
來到這里,發現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屋里竟然空無一人,他便明白水靈子要說的是什么了,他怔在原地,或許這是好事,她沒有出事,而是離開了,枯草峰的守衛這幾日他一再加強,是沒有人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進來的,而有一個人卻可以,那便是靈貓,她是靈角獸,會隱身之術,所以,是靈貓帶她離開了。想到這里心里雖然放松了很多,卻也想到,或許,這次離開,世界之大,再也不會遇見了吧。
丁凝松與水靈子也趕了過來
“師兄,鳶禾她”
顏以清看了看他,笑了笑,一點都看不出有剛才那般緊張的情緒“是靈貓把她帶走了”
“靈貓”水靈子驚訝,隨后又說道“也是,靈貓會隱身之術”
“靈貓他為何要帶走鳶禾啊”丁凝松滿頭霧水
“他是怕再有人害她”顏以清目光直視前方,沉沉的說道
水靈子看了看丁凝松,正好與丁凝松對視,像是也都明白了一般。
南燭那日走下那山路,幾次差點跌倒摔落,直到山底,幾丈之遠才有一個階梯,他來到那山底,沒有幾人來過這里,這下面竟是不深不淺的水流,像是一直向東流去,無盡頭,連接著赤炎海一般。
水勢平穩,并不急,若是鳶禾在這里,并不會隨著水流而離開,這里空無一人,想到會有野獸出沒,南燭的心里便一陣慌亂,不知所措,他找了好久,雖然知道不會隨著水流而走,卻還是沿著水流找了數十里,還是無果,便回到了谷芽峰。
他本就不愛經常出門,這幾日更是連庭院都沒出過,自是也不會讓人進來,林易煙來了兩次都被拒之門外。
那日,與林易風打斗過之后,林易風心思極重,哪天受了那般的氣,怎會罷休,他是風玉葉桑峰的管事弟子,回去后,便向風玉請罪,說是,與南燭師兄也比武,輸了,受了傷,要歇息幾日,這幾日葉桑峰的事怕是無暇顧問了。
風玉對他也是疼愛,非要看看他的傷口,竟發現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幾十道傷痕,雖說是每刀都不會危及性命,卻是刀刀刺入血肉。
風玉眼中現出了疑惑與憤怒,他極少生氣,更是對南燭極少生氣,他知道南燭做事有分寸,什么事都沒有讓他失望過,這那里是比武。
他只是對林易風說道你好好休息,不用憂心葉桑峰的事了,便離開了
此話一出,只見林易風眼中滿是殺氣,終究還是護著你的好徒弟。
他命人去讓南燭來葉桑峰一趟,南燭稱身體不適便回絕了。
風玉也聽到有傳言說最近幾日南燭誰也不見,整日待在自己的庭院里。他便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那日本是小事,南燭卻非要去找玉衡,將此事鬧大了,林易風回來時,那滿身的傷痕豈是比武受的,看來,那個叫鳶禾的女子不簡單啊。
鳶禾與靈貓走了有些路程,來到了一處小鎮,便歇息了一日,第二天繼續走,鳶禾看這靈貓卻是滿身是勁,一點都不覺得累。
“靈貓,這月流鎮到底在哪呀,都走了一天多了還不到”
“我本來可以很快就到的,誰讓你是個凡人呢,咱們也沒有銀子,沒有辦法買馬匹”
靈貓邊吃著果子邊說道
“那好啊,我不去了,你這般嫌棄我”鳶禾故作生氣
“我就是說說”靈貓并不與她爭執
“我有辦法掙銀子啊”
“什么辦法啊”靈貓一臉質疑道
“你長得這般可愛,又會隱身之術,我若是帶你去賣藝,銀子不就來了”
靈貓聽到她這般說,退了退
“我怎么感覺你眼中有殺氣啊,你不是要把我給賣了吧”
“我只是想掙些銀子,買匹馬而已”
她說這話時多了些悲傷,以前,她每日在順天府乞討,只是為了有飯吃不被餓死而已
“不要,我堂堂靈獸,才不去賣藝呢”
“那好啊,咱們就慢慢走吧,我可不著急見你的那個什么若宇哥哥”
兩人正在說話間,忽聽得前方像是有打斗聲,鳶禾忙拉著靈貓躲在了一棵大樹旁,只見前方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手中拿著把彎劍,與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在打斗,卻看不清那白衣人的面容,他臉上戴著面紗,那黑衣人臉上有塊靈貓手中的桃子般大小的傷疤,丑陋極了,二人的打斗很是激烈,最后只見那身穿黑衣的人明顯不是那人的對手,便逃跑了,那白衣人倒是也不再追。
鳶禾看那黑衣人走了,看向靈貓,本想說是他們要繼續走,只見靈貓臉上笑意滿滿,像是兩眼放光一般的跑了出去
“誒你干嘛去”
鳶禾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