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躍松了一口氣,心說總算等到了,不過嘴上卻問道:“大師兄,是你的朋友?”
令狐沖面色凝重,手中握緊長劍,言道:“師弟小心,那人是田伯光?”
陸躍故作驚訝:“那個淫賊?師傅他們不是去追殺他了嗎?怎么到了此處?”
田伯光此刻已經到了近處,聽到他的疑問,笑道:“哈哈,在下只不過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就將你師傅引走了。令狐兄,這位是你的師弟?倒是沒見過。”
令狐沖說道:“田兄遠道過訪,當真意想不到。這位正是在下的師弟,陸躍。”
田伯光從身上挑著的擔子中拿出兩壺酒來,笑道:“聽說令狐兄在華山頂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鳥來,小弟在長安滴仙酒樓的地窖之中,取得兩壇一百三十年的陳酒,來和令狐兄喝個痛快。這位小兄弟可有口服了。”
說著,將兩壺酒放在了地上。
令狐沖一聞酒香就知道是好酒,連忙拿出三個大碗,自己先喝了一碗,喜道:“果真好酒。”
田伯光看向陸躍:“小兄弟,請?”
陸躍微微一笑,也拿了一只酒碗過來喝了下去。
“好!爽快!”
田伯光贊嘆一聲,自己也喝了碗酒,邊喝邊聊,不多時,就各喝了三碗。
令狐沖突然將酒碗扔下山谷,說道:“田伯光,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令狐沖敬你落落大方才陪你喝了三碗,如今該領教你的高招了。”
說著,拔出劍來。
陸躍這是上前一步,也說道:“大師兄,這人費盡了心思上山,不知安的什么心,我與你一同料理了他。”
田伯光哈哈一笑:“小兄弟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貴派劍術雖高,但兩位年紀還輕,火候未到,此刻要動刀動劍,畢竟還不是田某的對手。”
令狐沖沉吟片刻,收劍入鞘,說道:“此言不錯,令狐沖十年之內,無法殺得了田兄。”
田伯光笑道:“這才對,令狐兄不妨聽聽在下的來意如何?”
令狐沖疑道:“無論什么,在下一概不允。”
田伯光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了來此的目的。
自然是奉了不戒和尚的命令,前來抓令狐沖去見儀琳的。
令狐沖怎么可能相信,自然萬般不肯。
田伯光看令狐沖油鹽不進,無奈之下,說出了原著中的三十招之約。
令狐沖想了一番,正要答應,陸躍默不作聲許久,此刻忽然開口:“何必師兄和你對賭,單憑在下就夠了。”
一句話說的兩人都愣了一下,田伯光皺眉看了他一眼,冷笑出聲,令狐沖更是急道:“師弟不可!此人不管江湖名聲如何,手上那一手快刀可不是說笑的,師兄我與他斗了多次,都是重傷的下場,你入門不過數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陸躍低聲道:“師兄,若是你輸了這三十招,莫非真的要跟他下山?這可萬萬不行,還不如由師弟先試探一番,幫師兄摸清他的殺招,等到小弟不敵,再由師兄出手,到時候也能多出不少勝算。”
令狐沖嘆道:“師弟好意,師兄心領,可是我與他交手多次,將他刀法的種種的凌厲殺著,早已想過無數遍,又曾請教過師父、師娘,師弟不必為我冒險了。”
陸躍搖了搖頭:“師兄,我此番不止是為了你,田伯光到此的種種做派,分明是欺我華山無人,身為門中弟子,若是無動于衷,豈不是是愧對師門?”
說完,直接轉身對著田伯光高聲問道:“田兄,你只說比拼招式,可不準用內力。”
田伯光皺眉說道:“這是自然,不過我是與令狐兄對賭,可不是和你這個毛頭小子。”
令狐沖看見陸躍將劍一拔,感覺不妙,忙叫道:“師弟!”
陸躍充耳不聞,口中一句“哪來這么多廢話!”,就挺劍沖了上去。
這幾個月陸躍日夜練習劍法,有系統之助,進度可以說的上是一日千里,而且不僅有令狐沖這個華山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喂招,前段時間還得了五岳劍派的各種精妙劍招,如今不論是武技招法,還是經驗見識,都已經和當時初入笑傲的他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正是獲得“獨孤九劍”的關鍵時刻,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到達了什么水平,因此一出手,就是全力。
只見陸躍疾步上前,劍刃抖動,隱隱將田伯光的整個上身籠罩了進去,正是華山劍法的一式殺招,“有鳳來儀”。
田伯光驚疑一聲,似乎沒想到面前這個默默無名的華山弟子竟然能使出這樣精妙的招式,口中不由贊了一句:“好劍法。”
不過雖然有些意外,但他卻仍是面不改色,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劍光到了身前,這才一揮長刀,想要將長劍格開。
陸躍心里一喜,手上加重力道,撞了上去。
“鐺!”
刀劍相接,幾絲火花閃過,思過崖上頓時響起了一聲金屬碰撞聲。
田伯光臉色一變,只覺從長刀上傳來一股大力,竟然讓他有點持之不住,不由“蹬蹬”幾步,后退卸力。
如此機會,陸躍怎么可能不把握,順勢就是一招“蒼松迎客”,直刺而去。
一步慢,步步慢,田伯光身形不穩,一時間在陸躍一招招連綿不絕的攻勢下竟然顯得有些不支,似乎馬上就要落敗。
眼見如此,田伯光冷哼一聲,手中長刀瞬間加速,并且一刀快過一刀,只見一片刀光閃爍,幾招之間就把局勢扭轉了回來。
陸躍憑著先前的優勢勉強和他過了幾招,但隨后就漸漸跟不上他的速度,左支右絀,勉力支撐。
不過雖然落得下風,陸躍卻并不驚慌,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酸麻,心里冷笑一聲,手上劍法一變,從凌厲鋒芒轉為了變幻無方,正是恒山派“百變千幻云霧十三劍”中的一式。
田伯光沒想到陸躍瞬間變招,眼看他劍往自己下身刺來,急忙橫刀一檔,卻沒想到這一劍乃是虛招,一放即收,猝不及防之下,被陸躍跳到了一丈之外。
田伯光一愣,不由笑道:“小兄弟,怎么不打了?莫不是你覺得勝算無望,想要主動認輸?”
陸躍冷笑道:“田伯光,我原本以為你雖然名聲不佳,但好歹還算磊落,可是如今一看,哼!卻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田伯光臉色有些不自然:“小兄弟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旁剛剛松了一口氣的令狐沖臉上也泛起了疑惑之色,問道:“怎么了?”
陸躍轉頭向他說道:“師兄有所不知,之前咱們明明說好的只比拼招式,可是這廝卻在剛才的交手中偷偷動用了內力。”
令狐沖臉色一變,看向田伯光,沉聲問道:“田兄,可是如此?”
田伯光哈哈一笑,倒也沒否認,只是說道:“沒想到小兄弟看出來了,沒錯,這事是我不對,可你不是也沒說你天生神力嗎?”
陸躍嗤笑道:“哈!我天生神力是我的本事,為什么要告訴你?”
田伯光辯解道:“我雖然用了內力,但也只是抵御住你的巨力罷了,可沒用在招式上,倒是小兄弟你,剛才可還沒過三十招呢,你可是輸了。”
“哼!狡辯,況且咱們剛才根本沒分勝負,何來輸贏?”
田伯光笑瞇瞇道:“那怎么辦?要不再來打過?”
陸躍翻了個白眼:“小爺累了,得休息一會。”
說完,拉著令狐沖就進了山洞。
后面田伯光大聲道:“可別休息太久!”
陸躍沒理會他。
進了山洞,令狐沖贊嘆道:“師弟,沒想到你武功進步神速,竟然在田伯光手下過了那么多招,特別是那最后一劍,簡直是神來之筆!”
隨后又嘆道:“要不是有那一劍,估計師弟已經落敗了,可惜,可惜!你習武時日太短了。”
“的確,田伯光的快刀名不虛傳,可惜我學得五岳劍法的時間太短,雖然在系統的幫助下修煉起來毫無阻礙,可畢竟不能一朝一夕練成,要不然......不過,這樣也好。”
陸躍看了他一眼,心中思緒翻滾了一圈,臉上卻是凝重道:“師兄說的是,師弟也正是察覺到了這點,才借口退出來的。”
令狐沖面露恍然:“原來如此,如此也好,那等會就由為兄出手吧。”
陸躍搖了搖頭:“師兄,田伯光表明是為你而來,最好能不與他動手就不要動手,好在師弟現在還沒有敗,可以繼續擋著。”
令狐沖面露擔憂之色:“可是......”
陸躍一笑:“師兄,師弟現在雖然不如他,但如果去石壁上揀幾種最為希奇古怪的變化,定然可以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
陸躍見他臉色,就知道他在擔心岳不群的話,不由勸道:“師兄,事有輕重,現在最重要的是打發了田伯光,就是師傅知道了,想必也不會怪罪。”
令狐沖猶豫半刻,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陸躍大喜,說道:“好!那師兄你幫我喂招,一會定可以給田伯光一個驚喜。”
石壁上的劍法陸躍早已了然于心,進了山洞,裝模作樣看了片刻,就與令狐沖相互對招起來。
不得不說,令狐沖不愧是悟性高超的人物,對招之時給陸躍指出了不少招式變換之道,這可不是系統能告訴他的,更多的是靠臨敵經驗和靈光一閃,讓陸躍受益匪淺。
有了令狐沖的幫助,他對五岳劍法的領悟突飛猛進。
轉眼間,就是大半個時辰過去。
“令狐兄?陸小兄弟?你們還沒休息好么?”
聽到外面傳來的呼喊聲,兩人停下了動作,對視一眼,出得洞來。
田伯光看到兩人出來,笑瞇瞇道:“怎么樣,可休息好了?”
陸躍不欲多說,拔劍一揚:“來吧。”
說著就沖了上去,用出了剛才練習的幾招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