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的案子來的十分突然,就連失蹤者自己的家人都毫無察覺,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諾言心里便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這個案子直覺上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宋漠倒是沒有那么沉重的內心,本來上午的時間就是例行公事的詢問,結果得到的結果是連受害者家屬自己都不知道受害人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其實案件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這些人究竟是綁架還是被害都是很難說明的。
宋漠覺得可能并沒有局長說的那么樂觀。
如果只是普通的綁架,那么基本上兇手都是以要錢為目的的,只有被逼無奈的時候才會選擇殺人,可是看現在這種遲遲都沒有人來打勒索電話的樣子來看,綁架的幾率是微乎其微的了。那最壞的結果可能就是·····受害者已經被殺。
這也是警方不愿意看到的情況。
局長室里的談話依然在繼續著。
面對唯一的孫子,霍建國是絕對不容許他出任何意外的情況,而對面的老局長顯然并不能拒絕。
一個是因為對面坐的是他的老朋友,出于感情他不得不幫,第二是這個老朋友的身份不允許他不幫忙。
門外的宋漠可不知道局長心里的無奈和勉強,只是對于這個突然被丟過來的案子表達出了疑惑。
案子還是要繼續調查的,可是調查到哪一步可不是宋漠一個人說的算的。
他掃了一眼身邊一直沉默的米斯,心道這個貨可真是沉得住氣,局長都下了死命令了也不見他著急。
其實以他們來說,最怕的就是這種有親戚的無頭案,你不知道是綁架還是謀殺,可是還要估計著那層關系,不得不體面的寬慰兩句讓他安心。
米斯是察覺到身邊傳來的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知道是宋漠心下的擔憂,他也沒有抬頭看過去,只是微微側身拉住了身邊諾言的手。
感覺到手上的暖意,諾言微微抬眼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黑白分明的眼仁,就那么專注的看向自己,細碎的黑發毫無章法的散碎在額頭上,周身的氣場無不提醒著諾言眼前這個男人委屈的氣氛。
心下微微了然,大抵這個男人還是在別扭著兩個人出游的計劃泡湯了。
諾言抬頭看了看他,笑得有幾分無奈的縱然“我知道,我們先破完這個案子,然后誰也不理,我們單獨出去好不好?”
米斯沉默許久,神色愈加落寞淡淡。
他明明知道諾言最受不了他這種神情,果然諾言有晃了晃他的手輕聲道”到時候我給你補償好不好?而且你這么厲害,我們可以很快就破案的對不對?“
說其補償,米斯終于抬起頭視線微微掃過沒有的唇角,看著面前終于有點的滿意的米先生,諾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剛才好害怕他突然撂挑子不干了。
身邊目睹一切的宋漠在一半撇了撇嘴,不要以為他眼瞎好吧,看米斯現在那個樣子,哪有一點剛才求老婆安慰的委屈樣子?明明就是裝出來博取諾言同情的樣子,以前宋漠還擔心米斯是一個不開葷的老和尚,可現在一看,明明就是一個大尾巴狼,尾巴都要敲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