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師兄,依我看,一個明氣期弟子而已,想來也不敢信口開河。”這時,旁邊一名青衣中年忽然開口了。
“于師兄不如先把他喚上來,若是真的,隨便關照一二便是。但如果此人胡言亂語,再治他的罪也不遲。”一名黑面男子也笑了笑道。
于九河念頭動了動,想想也是,萬一真是哪個筑基期同道的后輩,他卻是不能放任不管。
“也可。你把此人叫上來說話。”于九河點點頭,吩咐道。
“是。”魁梧弟子答應一聲,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連忙躬身領命,轉身下了閣樓。
張乾正站在閣樓下,心里忐忑不安。
這是他最好的一次機會,若是錯過了,怕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遇到筑基修士。
不過,如果這位于師叔真不想見他,只能說自己沒有這個機緣了。
“張師弟,于師叔讓你到樓上說話。”忽然,魁梧弟子從閣樓走了下來。
“多謝師兄。”張乾心中一喜,拱了拱手后,就立刻往閣樓上走去。
而有魁梧弟子發(fā)話,其他人也沒有阻攔。
張乾心中激動,很快便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但還有幾個臺階時,張乾卻忽然停了下來,盡量平緩了下情緒,又深吸一口氣,這才邁步踏在樓板上。
只見于九河正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神色肅然。
而在于九河四周,同樣有幾名筑基期修士,在張乾登上閣樓的一瞬間,齊刷刷的往這邊瞅來。
張乾心里一顫,他還是頭一次被這么多筑基期修士注視,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他趕緊上前幾步,恭恭敬敬的朝著于九河等人施禮道:“弟子張乾,拜見諸位師叔。”
其他人并沒有說話,只是掃了張乾一眼,就看向了于九河,等著他發(fā)話。
“你說是老夫的故人,不知有何憑證?”于九河瞅了瞅張乾,確定沒有絲毫的印象,心中疑惑道。
“憑證是有,但卻不合適在這個地方拿出來,師叔看是否能夠移駕至它處?”張乾有些尷尬的笑道。
他可是要進獻渡魔丹,而在場全是筑基期修士,只要一拿出,怕所有人都會為之心動。
張乾能夠想到,到時候,這些人定會爭奪此丹,或許還會發(fā)生什么沖突。
這樣看起來,他能夠獲得不少利益,但細想之后,卻因挑起了事端,或許還會導致不可收拾的場面。
最后究竟能不能獲得好處,還不一定呢。
但這句話讓于九河聽了,卻眉頭緊蹙,露出不悅之色來。
什么憑證?居然還要自己一位筑基后期頂峰修士,到其他地方觀看,實在是笑話。
青衣中年幾人聞言,也彼此呵呵一笑,。
“搞什么名堂,要拿就拿,不拿就給我滾蛋,我們可沒有工夫理你。”一名面相粗獷的修士,撇了撇嘴,不耐煩的說道。
“是弟子冒失了。”張乾見這些師叔一個個神色反常,心里七上八下,額頭冒出冷汗,瞅了于九河一眼,低聲說道:“師叔,弟子靠近一點說話可否?”
于九河瞇了瞇眼,倒也沒有拒絕。
張乾仗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于九河身旁,然后壓低聲音,附在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說的是真的!”而當張乾話音剛落,于九河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緊緊抓住張乾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般。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張乾只覺得手腕都要被于九河折斷了,臉色通紅,但強忍著疼痛點頭道。
“幾位師弟,老夫與這名弟子的確有些淵源,需要單獨了解一下,這里就先由各位了。”于九河死死的盯著張乾,見他一臉的真誠,這才撒了手,然后露出一副笑容,朝其他人拱手道。
“沒問題,這里自有我們照看,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么差池的。”那名青衣中年還了一禮,客氣的說道。
于九河在他們里面修為最高,而且善于籠絡人心,眾人一向以他為馬首。
“那就多謝了。”于九河笑了笑,轉首對張乾說道:“跟我走。”
還未等張乾反應過來,于九河已經(jīng)再次一把抓住張乾手腕,然后周身黑色魔霧一涌,往天麓峰上飛去。
張乾還是第一次憑空飛行,開始還有些慌,但很快也就適應了。
他心中感嘆,筑基期修士的神通,果然是深不可測,只是御空飛行,就不是明氣期修士能比的。
雖然他只是被于九河拉著手臂飛行,但心里也有些激動。
很快,于九河就在一座山峰上的某處閣樓落下,黑色魔霧也隨之散去,他拉著張乾快步走入其中,一揮手,“啪嗒”一聲,將房門緊閉。
“剛剛老夫有些冒失,還請師侄不要見怪。”待沒有了外人,于九河竟換上了一副笑容,與之前判若兩人一般。
“師叔能夠臨危不變,已經(jīng)讓弟子非常欽佩了。相信若是換作其他師叔,怕當時就要驗證的。”張乾呵呵笑道。
“他們修為高的才筑基中期,距離后期頂峰還早著呢,要這丹藥有什么用?師侄盡管放心,只要你的丹藥不假,老夫絕對會重重有賞。”于九河滿臉不屑,對青衣中年等人一頓貶低,然后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臉上露出一股期待之色,恨不得立刻看看丹藥的真?zhèn)巍?p> 可以想象,要是現(xiàn)在張乾不答應,突然反悔了,他肯定會出手強搶的。
什么筑基后期頂峰修士的顏面,他根本管不了這么多。
說起來,于九河被困在筑基后期頂峰,已經(jīng)有十數(shù)年之久了。
他不是不想進階,只是沒有丹藥輔助,成功率低的可憐。
而這些年來,于九河也搜集了一些寶物,但成功率也只有不到兩成,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當然不敢貿(mào)然進階。
一旦進階失敗,那他這些年來的準備,一瞬間就要成為泡影了。
如今,于九河突然得知張乾手上有渡魔丹,自是欣喜若狂。
要知道,傳聞在服用此丹后,可是能夠增加兩成進階化丹期的幾率。
而他原本就已經(jīng)有了兩成把握,再加上一粒渡魔丹,相當于足足有了近一半幾率。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所以于九河早就下定決心,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今天都要把丹藥得到手里不可。
“多謝師叔。”張乾眼睛一亮,抬手往腰間一拍,手里就多出一只白玉瓷瓶來。
可這時,白玉瓷瓶卻突然一飛而起,被于九河一把抓在手里。
他滿臉期待之色,“砰”的一聲,把瓷瓶打開,里面赫然有一粒血色丹藥,散發(fā)出一股令人精神爍爍的幽香。
“哈哈,果然是渡魔丹,而且還沒有流失什么藥性。看來這都是天意,注定老夫要進階化丹期。”于九河神色大喜,忍不住激動的笑道。
“弟子恭祝師叔,能夠憑借此丹,一舉進階化丹期。”張乾也是一臉笑容,連忙恭敬的施禮道。
“你想要什么獎勵?”于九河滿臉的喜色,他現(xiàn)在就想返回洞府,立刻閉關,嘗試突破化丹期。
不過,于九河也知道,此時自己心境不穩(wěn),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各方面都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不瞞師叔,弟子修為已達到了明氣中期,原本昨日是前去天麓殿更換身份的,但誰知管事師叔卻把弟子的令牌折斷,如今已經(jīng)無法更改身份令牌。”張乾面露苦澀道。
“你的意思是,那管事故意刁難你了?”于九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也知道一些其中的貓膩,而張乾的令牌竟被折斷,這也說明,眼前這名弟子極有骨氣。
若是換作其他弟子,怕是為了更換令牌,能夠成為外門弟子,早就給了管事好處,怎么可能這么傻乎乎的被折斷令牌?
另外,剛剛張乾明明可以當著另外筑基期修士的面,把渡魔丹拿出來,但卻選擇告知自己,也可以看出,此子雖說為人迂腐,但卻又聰慧謹慎,倒是一個難得的弟子。
“弟子不敢。”雖然事實如此,但這話,張乾可不敢從自己嘴里說出來。
“你倒是小心。這是一塊特赦令牌,憑此令牌,你可直接進入本宗內(nèi)門。”于九河笑了笑,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塊令牌來。
“多謝師叔。”張乾連忙將令牌接在手里。
這塊令牌并不大,四方形,通體呈淡紫色,正面刻著一個赦字,而背面則是內(nèi)門二字。
張乾欣喜的撫摸著手中令牌,心里卻有些奇怪,難道每一個筑基期修士,都有權安排弟子,直接進入內(nèi)門?
其實,在化一宗,并非是所有筑基期修士,都身懷類似的令牌。只有那些為宗門立下過一定功勞,才會被賜下一塊。
而于九河也僅僅只有一塊罷了,原本他是打算贈予同門,拉攏下同道。但如今他得到渡魔丹,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張乾在拿到令牌后,便立刻收進了儲物袋,但他并沒有離開,而是臉上傻笑的看著于九河手中的渡魔丹。
“只是一塊特赦令牌,的確是少了些。說吧,你還想要什么賞賜?只要老夫能夠拿出來,絕不會吝嗇。”于九河此時心中高興,倒也沒有計較,微笑著說道。
【如您喜歡本書,請到起點中文網(wǎng)閱讀,投票支持千古一下。另外,一定要記得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