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咳咳,李某只是一時記性不好,就不勞煩執法隊了。這只儲物袋里是靈獸閣的房契和在下承諾的靈石,就一并交給仙子了。”李承乾連忙擺了擺手,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只儲物袋,交給了曲靈兒。
“多謝李道友了。”曲靈兒放出神識,往儲物袋里一掃后,不禁露出一副笑容來。
“道友,李某是否可以離開了?”李承乾扭頭看向中年人,試探的問道。
“既然兩位已經解決了,在下也不會為難道友。”中年人點點頭。
李承乾聞言,沒說一句話,狠狠地瞪了張乾一眼后,便慌張的逃離了比斗場。
“今日的比斗已經結束,還請諸位道友離開吧。”中年人朝眾人揚了揚手道。
一群修士還處在剛剛的興奮之中,但既然中年人開口了,也不好意思再逗留下去,只能有些遺憾的轉身離開了。
“多謝張道友仗義出手,小女子沒齒難忘。”曲靈兒走到張乾近前,鄭重的欠禮道。
原本只是一場簡單的比斗,但誰也沒有料到過程會是這么的驚險曲折。
期間,曲靈兒的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十分的揪心。直到奎勇身死,這才終于放松下來。
其實曲靈兒心里也有些愧疚,說白了,這些都是她的一己私欲所引起,害的張乾險些丟了性命。
“曲道友不必客氣,只要道友不要忘記你我的約定就是。”張乾笑著回道。
“道友放心,妾身定會竭盡全力。”曲靈兒鄭重的答應道。
“張師弟,不如和為兄喝幾杯如何?平日里,也少有同門來本殿做客。正好還有曲道友這位大美人,今日就讓為兄做東怎么樣?”這時,中年人忽然開口道。
他當然不清楚張乾和曲靈兒之間有什么約定,但卻可以趁機打聽一下張乾的底細。
“對不住了,在下之所以離開宗門,是為了給莫巧云師姐辦事,時間有限,卻是不能耽擱了。”張乾也大概猜到了中年人的心思,可他心思全放在血月狐之事上,可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所以只好搬出莫巧云來。
莫巧云的身份特殊,想來中年人不可能不認識。
“是莫師妹!若是莫師妹的事情,那為兄就不留師弟了,你我有時間再聚便是。”中年人一聽莫巧云的名字,表情突然一變,口氣變得更加客氣了幾分。
莫巧云可是化丹期老祖后人,連筑基修士都不敢招惹,而且脾氣古怪,看你不順眼,很可能直接就斬殺了事。
有化丹老祖在后面撐腰,誰敢說什么?
他可不想因為一頓酒,耽誤了對方的大事,從而招致殺身之禍。
不過,他對張乾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
想想也是,能夠和莫巧云這類人走在一起,身份也絕對不簡單。
張乾想不到莫巧云的名字居然這么好使,略微朝中年人一拱手后,就和曲靈兒主仆二人離開了大殿。
待回到靈廣閣后,曲靈兒把李承乾靈獸閣的房契交給柳兒,讓她去辦理更改房契名字的一些瑣事。
雖說李承乾的靈獸閣不是直接購買下來的,但卻一連繳納了十年的租金。
如今李承乾已經把靈獸閣輸給了曲靈兒,當然要首先把靈獸閣歸屬到她自己的名下。
另外,靈廣閣馬上就要被坊市收回,也需要盡快將物品挪到靈獸閣去。
至于其他的,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瑣事,柳兒心思玲瓏,辦這些小事還是沒有問題的。
靈廣閣二樓的一個清雅房間中,曲靈兒給張乾沖了一壺香茶,并親自斟滿一杯,笑道:“這次全靠張兄幫忙,否則小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哪里,在下也是有求于道友罷了,不知曲道友有何辦法尋覓到血月狐的下落?”張乾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么,所以話題一轉的問道。
“辦法有兩個,一個容易,但卻耗時極長。另外一個雖說困難,卻可以縮短許多時間。”曲靈兒笑了笑后,如此的回道。
“愿聞其詳。”張乾聞聲,神色變得肅然起來。
“張兄應該還記得曾問過小妹,是否身負尋覓妖獸的本事吧?
不錯,妾身的確能夠搜尋妖獸,但并非如傳言中那般夸張。
妾身只是對妖獸極為敏感,即便遠在十數里之外,也能夠發現妖獸,且辨別出妖獸的種類。”曲靈兒忽然看向張乾,輕聲說道。
“難道曲道友這種神通是天生異稟?”張乾有些詫異。
原本張乾認為,曲靈兒是修煉了什么奇功異術,卻未料到,這些竟是其與生俱來的。
“或許吧。妾身也不清楚具體是什么原因,只是腦子里時不時就會憑空冒出一些東西來,而且幾乎全部和妖獸有關。”曲靈兒有些苦澀道。
“看來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不過,照曲道友所說,該不會是需要一點點的慢慢搜尋吧?”張乾對曲靈兒的話,也是充滿了好奇,只是念頭一轉后,卻眉頭緊蹙起來。
若真像他所想一樣,就算是曲靈兒能夠瞬間搜遍十數里內的情況。可古越國地域遼闊,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恐怕一年半載都不一定有個結果。
他可實在等不了那么久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曲靈兒滿臉的歉意,顯然她也知道這個方法不靠譜。
“曲道友還是說一下另外的辦法吧。”張乾臉沉了下來。
要是他知道曲靈兒這么糊弄自己,當時根本就不會冒險出手相幫。
“這第二種辦法,則需要得到妖獸的靈血,小妹可以通過妖獸靈血中的氣息,用秘法搜尋到妖獸的下落,就算相隔百里。也應該會有所感應。
但此事說起來容易,想要做到的話,卻極為困難了。
其他妖獸倒還好說,可那血月狐乃是罕見的異種妖獸,想要見到都是奢望,就更別說得到其靈血了,這和斬殺一頭血月狐一樣困難。”曲靈兒一邊說著,一邊查看張乾的臉色,非常的小心,生怕張乾會突然動怒。
也是,要是張乾真能夠得到血月狐的靈血,還找她搜尋什么?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曲道友是說,只要得到血月狐的靈血,就可以很快尋覓到靈狐的下落?”張乾心頭一動,連忙問了一句。
“不錯,妾身曾經試驗過幾次,均搜尋到了妖獸的下落。”曲靈兒點點道。
“這樣啊。在下倒是有一些血月狐的靈血,不知道友要如何施法,另外具體需要花費多久時間?”張乾沉吟了一下后,忽然說出一句讓曲靈兒神色一愣的話來。
“張兄不是說笑吧?”曲靈兒怔怔的看著張乾,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在下急需血月狐,又怎會說笑。不過,血月狐的靈血在下并未帶在身上,還要返回客棧一趟才行。”張乾淡淡一笑后,如此的說道。
那只被張乾斬殺的血月狐,此時就在他的儲物袋里,他可沒有傻到直接把靈狐的尸體拎出來直接抽血。
要是曲靈兒知道他不久前剛斬殺了一只血月狐,現在又來費力尋覓一只,恐怕會認為自己有病了。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靈血沒有問題,而又有血月狐隱匿在古越國境內的話,想來不出七日,妾身就能夠尋到靈狐的蹤跡。”曲靈兒一臉驚喜的說道。
對張乾的話,曲靈兒倒并沒有半分懷疑。
要知道,是張乾相求她尋覓血月狐,自然不會開這種玩笑。
另外,血月狐乃是修仙界中的異獸,曲靈兒作為靈獸閣的閣主,當然對此狐有所了解,且早就對其垂涎三尺,只是血月狐實在難尋。
若是張乾真能夠拿出血月狐靈血來,曲靈兒還是有大半把握尋覓到血月狐的下落。
而且,她心里也有那么一絲期待,或許期間自己還能夠有些意外收獲也說不定的。
即便不能,見一見傳聞中的血月狐,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沒問題,待明日一早,在下便將靈狐之血帶至貴閣。”張乾滿意的點點頭。
曲靈兒當然不會有何意見,二人又說了一些關于血月狐的事情后,張乾就起身起來了。
在回到客棧的房間后,張乾把禁制開啟,一抬手,化烏盾和子母奪魂刀出現在了手中。
他仔細的瞅了幾眼后,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雖說剛剛的比斗非常激烈,但他的法器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只有化烏盾表面有一些劃傷。
不過,化烏盾乃是高階法器,具有一定的修復能力,只要往其中灌輸魔氣,不久后便能夠恢復如初了。
張乾當即盤膝打坐,修復起化烏盾。
化烏盾的損傷并不嚴重,只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看不出什么異常。
而張乾并沒有休息,將化烏盾和子母奪魂刀收入儲物袋中后,又取出一桿黑色大旗來,正是那桿黑虎旗。
這黑虎旗乃是張乾至今為止,得到過的第一件頂階法器,心里自然是激動非常。
而此旗的威力,張乾也早已見識過了。
毫不夸的說,擁有此旗后,只要不是遇到像莫巧云那般,實力太過變態的同階修士,在明氣期修士中,幾乎便能夠橫著走了。
張乾之所以把黑虎旗拿出來,就是想立刻將之煉化。
若沒有意外,在明日把血月狐靈血交給曲靈兒后,二人就能夠立即去尋覓血月狐了。
不過,張乾見識過血月狐的實力,若非有噬魂之助,他根本不是此狐的敵手。
而這桿黑虎旗,也就成為了張乾壓箱底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