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這只妖狐的確是我們二人抓到的。當(dāng)然了,道友期間也幫了忙。不如這樣,除了這只血月狐外,道友有何要求,只要在下能夠拿的出,一定會答應(yīng)下來。”張乾也知道如果不是老者及時出手,自己二人根本就不可能把血月狐抓住,所以客氣的說道。
“你說你個丫頭,還沒有一個小魔頭說話順耳。不過,話雖好聽,但老夫只想得到血月狐,其他的一概不要。”黑袍老者捻了捻胡須后,卻忽然一擺手。
“這只血月狐對在下非常重要,道友看能否通融一下?”
老者說張乾是小魔頭,他也就忍了,可對方四揪住血月狐不放,實在是難辦啊!
這名老者修為在明氣后期頂峰,且又擁有頂階法器,一看就不是普通修士,所以他并不想和對方結(jié)怨,但血月狐又是他必得之物,自是不肯就這樣輕易拱手讓人的。
“不行。老夫也是這句話,只要小友肯將血月狐給我,不管是靈石還是法器,反正條件你隨便開就是。”黑袍老者倒背著雙手,一副堅決的表情。
張乾眉頭緊蹙,不禁瞅了一眼曲靈兒。
“可以,那你就隨便拿一件頂階法器來換吧。”曲靈兒笑了笑后,如此的說道。
“小丫頭,你以為頂階法器是大白菜呀,還隨便哪一件?你拿一件出來我看看?”黑袍老者氣的胡須直顫。
“這話可是你說的,怎么反倒賴起我來了?你要是不肯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可不想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曲靈兒嬌哼道。
“這……你容我考慮一下。”黑袍老者皺了皺眉,有些猶豫起來。
“曲道友,這只血月狐對在下太過重要,若是把它拱手讓人,在下可實在無法交代的。”張乾聞言,不禁臉色一沉。
他也沒料到,曲靈兒居然直接替他做主,要把血月狐交換給別人,心里自然有些不悅。
“張兄相信我就是。”曲靈兒悄悄給張乾使了一個眼色。
這讓張乾就更加迷糊了,不知道曲靈兒到底想搞什么鬼?
“怎么樣?道友想好了嗎?要是不愿意,我們可就走了。”曲靈兒臉上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哎,算我倒霉,居然遇上你這個小丫頭。喏,這血影斗篷就便宜給你了。”黑袍老者嘆了口氣后,一翻手,拿出一件血色斗篷來,隨手丟給了曲靈兒。
“一件破斗篷就想換取血月狐,這也太便宜你了!”曲靈兒嘟囔著嘴,顯然有些嫌棄。
“什么?破斗篷?小丫頭,你有沒有見識呀!這件血影斗篷可是頂階法器,能夠遮掩自身氣息,只要披在身上,化丹以下修士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蹤跡。”黑袍老者擺出一副你得了大便宜的表情。
“行吧,就算勉強可以。給你。”曲靈兒卻搖了搖頭,忍痛一般,一抖手,把血月狐抱了出來。
不過,那張縛妖網(wǎng)她已經(jīng)收了起來,捆住血月狐的,只有那條黑色長鏈。
“這條鎖鏈看起來也不錯,要不然的話,你把鎖鏈也給我吧?”曲靈兒嬉笑著說道。
“想得美。”黑袍老者啐了一口,驀然一揚手,“嗖”的一下,鎖鏈就裹著血月狐從曲靈兒手里飛出,落在了他的手上。
“誰讓你這個丫頭不識貨呢?嘿嘿,這封魂鏈可是一件貨真價實的極品法器。”黑袍老者得意的笑了笑后,便把血月狐收進(jìn)了靈獸袋。
“你這個死老頭,居然敢戲弄本姑娘,我要你好看。”曲靈兒似乎有些怒了,放出一口飛劍,就要朝黑袍老者射去。
“這是你自己挑的,可怨不得我這個老頭子。”黑袍老者哈哈一笑后,當(dāng)時踏上飛劍,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曲道友是否要給在下一個解釋?”張乾臉色鐵青,聲音冷淡的說道。
原本他以為曲靈兒只是想給黑袍老者難堪,好讓對方知難而退,誰知道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真把血月狐交換了,他自然滿肚子的怨氣。
“張兄不必動怒,此人拿走的只是其中一只血月狐,尚有一只還在洞中。”曲靈兒卻朝張乾嫣容一笑。
“還有一只?道友不會開玩笑吧?”張乾難以置信道。
“是不是,張兄只要進(jìn)入洞穴里一看便知。”曲靈兒玉容上仍舊是一副笑意,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洞口。
張乾眨了眨眼,有些半信半疑,最后還是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山洞里。
時間不大,張乾就從山洞里走了出來,而且懷里還抱著一只血月狐。
不過,這只血月狐個頭嬌小,居然是一只剛誕生不久的幼崽,蜷縮在張乾懷里,身子顫顫巍巍,兩只黑漆漆的眼睛偷偷的往四周看個不停,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
“道友是怎么知道洞穴里有一只血月狐幼崽的?”張乾瞅了瞅懷里的血月狐,然后目光落在曲靈兒身上,好像看妖怪一樣,滿臉的疑惑。
“張兄忘記小妹的本事了?從一開始,小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方才那只血月狐是剛剛產(chǎn)子不久,這才會變得虛弱異常,修為更是跌落到了一級上階。”曲靈兒解釋道。
“這樣啊!看來是在下誤會道友了。”張乾恍然的點點頭,心里滿是歉意。
“沒關(guān)系,小妹也是因為怕那名修士發(fā)現(xiàn),這才有如此打算的。想來有這只血月狐,張兄也可以交差了吧?”曲靈兒喜愛的摸了摸血月狐幼崽道。
“應(yīng)該不成問題。”張乾點頭道。
反正莫巧云是讓自己找尋血月狐,并沒有說具體的等階。況且,連曲靈兒都對這只血月狐幼崽如此喜愛,想來莫巧云也不會拒絕的。
“對了,這是那件血影斗篷。”曲靈兒說著,把得自黑袍老者的那件血色斗篷,也一并拿了出來。
“這件法器是道友所得,交給在下卻是有些不合適了。”張乾拒絕道。
“若非張兄相幫,小妹連店鋪都無法保全,更何況抓捕血月狐全是張兄出力,小妹也只是在一旁幫忙罷了。
若是張兄覺得不妥,那就再給小妹一瓶血月狐的靈血,相信張兄應(yīng)該還有留存吧?”曲靈兒眸光一閃道。
“原來道友是打血月狐靈血的主意。這樣吧,在下手里有一只血月狐的尸體,就贈予道友了。”張乾微微一笑,也沒有再拒絕,將血月狐幼崽放進(jìn)靈獸袋里,然后直接把那只血月狐的尸體取了出來。
“這……怪不得張兄如此著急的尋覓血月狐了,想來是殺了莫巧云的靈獸吧?”曲靈兒神色一愣,但心念一動后,卻搖頭苦笑起來。
“咳咳,讓道友見笑了。”張乾也沒有過多解釋。
“多謝了。張兄是否到本閣稍坐一下?”曲靈兒一揮手,把血月狐的尸體收了起來,然后笑著問道。
“在下還要盡快趕回宗門。若以后有時間,再到貴閣做客。至于那張縛妖網(wǎng),也煩請道友交還給那名道友。”張乾想了想道。
“那好吧。”曲靈兒雖有些失落,但還是強擠出一些笑容來。
“后會有期。”張乾抱了抱拳后,飛身一縱,便踏上了寒月刀,往遠(yuǎn)處飛去。
“這人看起來精明,但卻是個榆木腦袋,真氣死我了!”曲靈兒望著遠(yuǎn)去的張乾,恨恨的跺了跺腳,也踏上飛劍往云夢坊市而去。
張乾站在寒月刀上,望著眼前的景色,心里說不出的舒暢。
起初他還在為尋覓血月狐焦急如焚,如今總算是得到了靈狐,可以返回宗門交差了。
他心情大好,不緊不慢的往前飛行,眼看就要離開北元山區(qū)域。
突然,一道劍光閃現(xiàn)而出,速度飛快,直奔他胸口射來。
張乾心頭一驚,趕緊往旁邊一閃,并降落在了地面。
而那道劍光一個倒轉(zhuǎn)后,便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巖石后面,緊接著一名青年男子從那里走了出來。
“是你?”張乾見到青年男子,不禁眉頭緊蹙起來。
這名青年男子身穿黑袍,臉上帶著冷笑,正是在靈廣閣鬧事的李承乾。
“想不到吧?李某居然會在此地要你的命。”李承乾臉色冰冷的說道。
“要我的命?哼,你還不夠這個資格!”張乾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