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第一時間就用運功抵御,卻毫無用處,隨著周圍空間一陣扭曲,錢楓和白帝便不由自主的被攝進墻壁之內。
“墳墓……奇花…哦,也有好多修士……居然這么多對頭,聚集在這里!”
出乎意料的是被沒有遭到傷害性的攻擊,只是被傳送進去。
眼前卻是一座規模大的驚人的殿宇。
非但地面距離頂層足有百丈之遙,那走廊的兩側之間也是寬大數十丈。
凝眸望去殿內赫然各有一排墳頭,以一定的間隔錯落有致的排列在兩側。
只不過那墳頭上并沒有墓碑,而是一朵朵顏色各異,散發著不同光暈的奇花。
那些奇花不少看起來極像不老宗傳承考核的大道奇花,不過也有更多有著明顯的區別。
此時每座墳頭之前各有一個或者幾個修士,正聚精會神的感應著什么。
細細觀望林嫣、七殺門雷火雙小王、陰陽教六合殺將,乃至魔族南宮傲,玲瓏公主、血羅宗姬無命等人也位列其中,不禁大為驚訝。
“咦,那個人看起來和九幽玄佛提供的精神烙印很像啊,不過他怎么可能這么快通過重重關卡來到這里?”
“錢楓,真的是他!”
“他居然活著來到這,真是走運啊,這回發大了!”
“唉,我等被分配的方位怎么這樣遙遠?虧大了!”
由于那些修士皆是面朝著錢楓的方向,就在錢楓觀望的同時,很快有人發現了他。
旋即有人大聲歡呼,也有人唉聲嘆氣,全場皆是騷亂起來。
“汪,全是一些雜魚不值得本帝動手,交給你了!”
白帝威風凜凜的掃視著諸人傲然開口,旋即再次竄進了錢楓的乾坤如意袋。
“這家伙還是這么滑頭?”
“咦,這些人既然個個意欲將我置于死地而后快,怎么不過來呢?”
“哼,那我就殺過去!”
這里沒有霧氣,視線異常開闊,是故他一眼便看見那些七殺門和陰陽教的對頭恰在最盡頭的那片區域。
距離此地不下萬丈,而再往里乃是一個圓月形的拱門。
附近的修士并不相識,不愿纏斗,唯恐林嫣等人逃了,錢楓的身形掠起意圖沖過去。
“哼,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問過乾金門了么?”
錢楓身形剛剛掠到那片墳頭的區域,一個森冷冰寒的聲音灑落,旋即一股鋒銳強勁的刀氣斬了過來。
“乾金門!血羅宗的三閣五門之一!”
錢楓的魔劍一縷劍氣流轉將對方的刀氣化解,止住腳步。
血羅宗葬神、帝天、凌塵三閣之下便是乾金、震木、坎水、離火、艮土五門。
這同樣是大敵,自然不會放過,卻是一臉冰寒的掃視著左側十丈開外那個出刀的,一襲青衣,冷峻中透著孤傲的男子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們乾金門有多少人?不妨一起上!”
那人一呆,旋即一臉古怪的打量著錢楓,啞言失笑道:
“有意思,我北宮游位列三大道子,生平殺敵無數,倒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的狂人!”
“也罷,殺人太過枯燥,你既然這么自信,大家不妨做個游戲如何?”
“說來聽聽!”
錢楓淡淡的回應。
北宮游一指身前懸浮在墳頭上的那朵殷紅欲滴,閃爍著寶藍光暈的奇花道:
“看到沒,我眼前的這朵乃是不老宗的大道玄花。”
“據說那些家伙很屬意與你,這樣咱們不妨比一比誰能奪得其中的造化?”
“勝者為尊,敗者自刎!”
“可敢一戰?”
“這樣的斗法這北宮游很明顯有主場之利,大占優勢,根本就不公平么?”
“是啊,他參悟了有一段時間了,一定是胸有成竹才會如此!”
“要是換成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我也不會答應,不,應該說只要不是瘋子都會拒絕的!”
………
話音剛落,除去附近的幾個修士之外,遠處皆是嘩聲大起。
一時間這些迫不及待取錢楓性命的修士竟是紛紛提醒,看起來說不出的滑稽。
錢楓果然搖頭了,很多人面現喜色。
“你怕了?”
北宮游目光咄咄的開口。
“當然不是!”
錢楓搖首,旋即掃了左右一眼道:
“我很忙的,沒空和你們一個一個個比,你們乾金門有多少門人或者盟友不妨一起來吧,咱們一陣定輸贏!”
“什么?”
北宮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圍的人也是怔住了,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就罷了,既然已經知道北宮游的身份依舊如此,著實耐人尋味。
“好,既然你這么自信,我乾金門三大道子、五位親傳弟子就和你比一比!”
還未等北宮游醒過神來右側那妍姿艷質,儀態萬千的藍衣少女的美眸閃過一絲狡黠之意,徐徐開口,旋即掃了周圍一眼道:
“走咱們過去!”
“錢楓這小子極度難纏,就是乾坤三絕聯手也沒能討得便宜,想來我三大道子單打獨斗,勝負不過五五之數!”
“北宮游不知厲害,過于冒失了,還是鳳清兒機敏靈活,這樣錢楓就插翅難逃了!”
“誠然如此為之大大有損聲譽,然為了我血羅宗霸業也顧不得許多了!”
同樣在右側,與那藍衣美貌少女間隔不遠的那文質彬彬,看起來弱不禁風,而眉宇間卻隱隱透著一股英武之氣的白衣男子心神閃動,暗暗喝彩。
“不必,你們只需呆在原地即可!”
見右側的四名修士,以及左側北宮游附近的三名修士正欲到北宮游所在的墳頭,錢楓擺手止住,旋即芒寒色正的掃視著諸人道:
“八朵奇花和那墳墓的造化一齊進行,你們八人一伙,只要奪得的造化總體數目或者價值大于我,就算我輸!”
“反之你們只有認命了!”
“不會吧,我沒有聽錯吧!”
“這得有多自負才提出這樣的比法啊!”
“不可能,周圍方圓數十丈,對手又個個是高手,根本不可能應付過來,莫非這家伙不止孤身一人?”
“除了那只膽小如鼠的怪獸還有誰?”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沸騰,在場的每個人都是驚茫交加的注視著錢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