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古院,靖州極具特色的飯店,建立于城市黃金地帶,完全木質(zhì)閣樓的仿古建筑,古色古香,算得上是靖州的一處地標。
程墨驅(qū)車前往,在一片高樓林立環(huán)飼之下,這座靖州古院顯得極為別致和獨特。
此時正值飯點,道路擁堵,尤其是靠近靖州古院的地方,更是早已經(jīng)車滿為患,程墨沒有去擠,而是找了一個就近的停車場將車停下,步行前往。
看著眼前裝潢極為精致的閣樓,程墨微微搖頭。
這地方確實不錯,別具一格,其內(nèi)的菜品更是精致無比,在整個靖州都屬于超一流的飯點。
但同樣的,這里的消費及其高昂。
至少,對于一群高三剛剛畢業(yè),一個個二十左右的學生來說,這里的消費顯然不適合用來聚會。
更何況,這里極為神秘,傳言更是眾多。
正在這時,一道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程墨?”
回頭看去,就見一個身著正裝,皮膚麥色的男人走了過來。
之前見到樂竹之后,程墨便努力開始將自己的記憶填補起來,此時看到這個男人,心中頓時浮現(xiàn)關(guān)于他的信息。
陳偉倫,自己的高中同學,平日里算是一個極為活躍的人物,似乎從來沒有和誰紅過臉,算是一個八面恒通之人,和誰的關(guān)系都非常不錯一樣。
而與此同時,陳偉倫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他似乎上下打量了程墨一陣,隨后開口:
“之前約你了好幾次,每次電話都打不通,老實說,你該不會跑哪里去瀟灑去了吧?不過我說你啊,今天這是最后一次同學聚會,你怎么說也該穿的正式點才是。”
確實,程墨只是隨便穿著自己的休閑裝出門,也沒有精心打扮自己。
“算了算了,之前老崔他們就一直在催我了,咱們別愣著,一起上去吧!”
說著,陳偉倫拉著程墨往里走去。
一路上,陳偉倫都在滔滔不絕說起自己的事情,什么某某頂尖院校畢業(yè)的高材生,最終回家養(yǎng)豬,什么某某留學生,最后高不成低不就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之類的事情。
程墨明白,看似是在說他自己的事情,但其實是想要變著花樣的安慰自己而已。
程墨曾經(jīng)的學習成績算是頂尖,稱之為學霸也不為過,但在高考前夕遭受到了失戀的重大打擊,最終高考的時候表現(xiàn)極為不佳,只能夠勉強選擇了一個二本學院。
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幸災樂禍。
事實上,這之前一直是程墨心中的刺。
但此時重生再來,卻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以為的那些天大的事,已經(jīng)不過是小事一樁。
中途,陳偉倫低聲提醒了一句:
“你應該知道,這靖州古院可不是我們能夠來的,這次的聚會其實是錢凱組織的,呆會你稍微注意點,有什么事情忍讓忍讓就過去了。畢竟他為了這場活動似乎動用了不少關(guān)系,咱們好歹給他一個面子就是。”
錢凱,身后背景不簡單,家里面的小姨似乎是在某部門工作,而父母更是企業(yè)高管,而且還是總經(jīng)理級別的。
但這位錢凱,卻和程墨一直以來都算是死對頭,無論是當初追求安碧藍,還是學校校隊踢球,或者是學習方面,事事都喜歡和程墨爭搶。
程墨微微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尋找安碧藍,而不是為了到這兒耀武揚威,曾經(jīng)一幕幕回想起來,只會讓他感覺幼稚和可笑。
談話間,兩人便已經(jīng)走入了包間。
古色古香的包間內(nèi)擺放著兩張桌子,其內(nèi)已經(jīng)有十多個人落座,正熱鬧的相互談論著什么,見到程墨的之后,紛紛將目光轉(zhuǎn)了回來:
“程墨,你這家伙總算是出現(xiàn)了。”
“這段時間都消失的不見蹤影,打電話也打不通,呆會可要自罰三杯。”
“之前好幾次聚會都不來,難得逮到你,晚點別走!”
“……”
程墨之前在班里面人緣也不差,此時自然有不少人開口招呼了起來,一個個都沒有主動提及他高考失利和分手的事情,到是一片和睦。
程墨微笑面對,目光朝著周圍掃視,卻不禁有些失望。
安碧藍還沒有來,暫時未見她的身影。
樂竹走了上來,眼中帶著盈盈笑意:
“你來了,去我們那桌做吧!”
程墨點了點頭,跟隨樂竹朝著靠里側(cè)的桌子走去,但還未落座之時,一道有些譏諷的聲音便已經(jīng)傳了過來:
“我說程墨,這位置可是人家錢凱的,你一來就搶人東道主的位置,這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說話的,是和錢凱關(guān)系不錯的一個男人,名叫錢齊,此時面色之中滿是譏諷。
程墨挑了挑眉,重新選擇了一個位置,但錢齊的目光卻再次譏諷起來:
“這位子,是安碧藍的,你就算是再念念不忘,也不用如此吧!”
“對了,其實這一桌都沒有你的位置,要是想坐,不如去后面那桌去吧!”
如此明目張膽的排擠,眾人自然都看了出來。
包間之中原本還一片和氣歡快的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
樂竹面色慍怒,站起身來:
“錢齊,你這是什么意思,程墨是我們的同學,難道還沒他的位置了不成?”
樂竹一開口,錢齊的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幽幽的道:
“這一桌坐的,大多都是燕京地區(qū)附近學校的,要是在南方城市,不是還有旁邊那一桌嗎?”
在華夏帝國,名校區(qū)域一般集中在燕京地區(qū)附近,雖說南方城市偶有幾座名校,但光輝大多還是被北方學院給占據(jù)著,雖說沒有太大區(qū)別,但在學生之中卻還是喜歡分門劃派。
“錢齊,你不要這么過分!”
樂竹面色難看,看著錢齊滿是惱怒。
但程墨卻嘴角微微上翹,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自覺找了靠門的一桌坐下。
這一桌的同學,在錢齊說話的時候,大多面色憤憤,但最終卻只能低下腦袋。
樂竹眼看程墨的動作,眼中閃過幾分失望,但還是起身跟隨程墨身后:
“剛好,我在的海市,也算是南方城市,就不坐你們這邊了!”
而這場氣氛古怪的同學聚會,這一刻也算是徹底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