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怒火。”周枯榮見狀,怒極反笑,身子一顫,血色的光芒,從他身上散發而出,他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
這一幕不由讓方沐想起了無德公子,方沐眉頭微皺,心想莫非這些山賊,其實都是周家人?
周枯榮身旁其他幾位青銅境高手,在這一刻,也全都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直逼方沐。
方沐傲然獨立,一步步往前,眼里沒有絲毫畏懼,直面四人散發的威嚴。
“為什么,為什么他可以抵擋住我們的威壓前進?”見方沐竟然絲毫不受影響,周枯榮等四人大驚失色,要知道,他們的實力,可比方沐強大很多,按理說,方沐是無法承受他們的精神威嚴才對的。
可是,現在已經讓他們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為,面對他們四人共同的威嚴,那衣袍染血的少年,已經率先發起了攻擊。
“滾!”方沐朝幾人大吼一聲,頓時全身上下一股強大的威嚴席卷四人,那四人身下的馬匹,在方沐這一吼之后,竟是紛紛折倒在地,不停地發抖,而周枯榮等人,則是在馬匹倒下之前,從馬背上躍了下來。
“小心!”
一道劍光閃沒,方沐趁其中一人不注意,一劍刺穿了他喉嚨,那人無比震驚地痛苦倒下,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青銅境七重的實力,竟會擋不下一個青銅境四重之人的一劍。
周枯榮這下徹底沒法保持平靜了,眼底滿是凝重地看著方沐,他驚訝于方沐一吼之威,竟然連馬匹都嚇得趴下,剛才方沐爆發的威嚴,讓他這個青銅境七重之人,都神魂震顫,這顯然不是青銅境之人,能夠散發出來的氣勢。
方沐卻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以前,他曾經使用系統“武者信息檢測功能”之時,就發現自己雖然只是青銅境,但法術強度和法術防御,竟然堪比白銀境。
威嚴和氣勢,屬于精神強度等方面,所以,方沐知道,他即使實力比對方弱,但也絲毫不懼對方的威嚴,哪怕是白銀境之人,他也完全能抵擋住威嚴之勢。
方沐往前幾步,長劍上的鮮血,緩緩地一滴滴滴落,猩紅刺眼。
“一起上,不能讓他逐個擊破。”周枯榮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顯然已經發現自己實在是低估了方沐的戰斗力。
“血龍爪。”
“滄濤拳。”
“排山掌。”
一瞬間,剩下的三人,一同朝著方沐發起了進攻,方沐仔細地感受著幾人使用武技時的靈氣波動,暗暗記下了靈氣軌跡。
“叮咚!恭喜宿主方沐成功習得‘滄濤拳’。”
“叮咚!恭喜宿主方沐成功習得‘排山掌’。”
系統提示音傳來,方沐臉色平靜,劍花舞動,面對三人同時發起襲來,手中長劍輕顫,在三人近身之時,只見方沐手中長劍劃過一個圓圈,劍尖之處,隱隱約約有雷電閃沒,方沐的身影變得虛幻縹緲。
“神來之筆!”
三人一陣錯愕,他們發現,所有的攻擊,居然被方沐這一招輕易躲過。
“將進酒!”
三人還沒來得及轉身,只見方沐原本的位置,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當周枯榮回過神來,卻發現,方沐的劍尖,已經指向了自己的喉嚨,而其他兩人,已經被一劍斬殺。
冷汗從周枯榮額頭流下,他原本血紅的眼眸,已經黯然失色,眼里只有恐懼,聲音顫顫巍巍道:“怪物,怪物。”
顯然,他從未見過劍術如此強大之人,已經深受刺激了。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方沐冷冷地問道,一臉淡漠。
“你不敢殺我的。”周枯榮卻是盯著方沐手中滴血的長劍,無比自信道,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才斷定方沐不敢出手。
“哦,你確定?”方沐像是看傻子一樣的語氣反問道,這人似乎還沒有弄清楚如今他的處境?
“我是周家三長老!”周枯榮恢復了底氣,目光緊緊地盯著方沐,他心想自己說出這句話之時,方沐的表情會很精彩。
“哦,這么說,你不是山賊了?”然而,周枯榮失望了,方沐聽后只是輕笑了下,“不過,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周家。”
“自然是滄州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周枯榮滿臉驕傲。
“哦,原來是被謙如玉燒了龍陽館的那個周家。”
周枯榮瞪大了眼珠子,為什么,為什么他會知道這件事?當天晚上所有圍觀之人,不是已經被殺了嗎?
然而,他已經沒有機會知道為什么了,因為,當方沐話音剛落,劍光劃過,他的喉嚨便被斬斷。
周枯榮至死也不明白,為什么方沐在聽到他是滄州城周家三長老之時,不是驚訝和畏懼,而是變得更加果決。
他知道了我不是普通的山賊,而是滄州城的三大家族之一的長老,還敢殺我,難道就不怕周家的報復嗎?
周枯榮滿是疑惑地閉上了眼睛,死不瞑目。
“叮咚!恭喜宿主‘方沐’,成功晉級青銅境五重!”
……
此刻已經快要天亮,月亮漸漸褪下帷幕,黎明將近時分的空氣,帶給人無邊的涼意。
滄州城大街上,冷冷清清,沒有人影。
滄州城周家,兩個守衛慵懶地靠著府門,守衛著。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清脆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大街上,顯得格外明顯和響亮。
兩個周家門衛被馬蹄聲驚醒,一道人影已經倏然而至,駕馬來到了他們面前。
來人是一俊朗的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手中提著一柄長劍,長劍上的血跡,已經干涸。
“大膽!你是什么人?竟敢駕馬闖入周家!”
見少年一身白衣染血,來到周家門前,馬匹卻是沒有停下,兩個守衛連忙出手阻止。
下一刻,一股青銅境強者的氣勢,從少年身上散發而出,兩個守衛立馬后退,幸好剛才少年沒有痛下殺手,不然,他們現在只怕已經是一具尸體了,那股威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