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姚還是沒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他把頭低沉下來，額頭抵在她的肩窩：“所以說你還未經人事……你什么都不懂，這讓我更你怎么解釋呢？”

　　“你弄疼我了……”喬嬌忽覺這種疼痛居然中還帶有一絲絲異樣的愉悅，她本心竟不想讓他停手，仿佛她青春的軀體就應該被這樣一雙孔武有力的手侵犯揉搓！

　　“嬌嬌……”他最終還是放開了手，雙手撐著她的肩膀，俯視著她秋水般的雙眼，“你該懂得……對一個心愛之人的渴望……”他盯著她劇烈起伏的胸口，此刻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二人急促的呼吸聲。

　　喬嬌的身體已經快要化成一汪泉水，她不敢再看向他。

　　“可能是作為一個男人，我那時候壓制不住正常的沖動吧，”景姚看著她，“不過從今往后，我斷不會再碰其他女人了。”

　　“景姚，”喬嬌抬頭道，“我只是覺得，為何……為何你們男人婚前、婚后都可以有無數女人，只要你們想、便就可以有，而世俗為什么約束的總是我們女子呢？”

　　景姚倒是愣住了，沒料到這丫頭在王上身邊喝了點墨水，倒思考出了這些新奇的想法，他笑著道：“這可能就是男女有別吧，在別的國家不知道是否這樣，但在燕云國歷來如此。”

　　“你之前有過別的女人，只要從此你跟我一心一意，我便可以接受你。那倘若我之前有了別的男人，你還會接受我嗎？”喬嬌望著他。

　　“會，”他回答的毫不猶豫，“那次去縹緲街尋你的路上，我便做好了最壞得打算，無論你是怎么樣的一個你，我都會娶你。”

　　“可只怕這個世俗也容不下這樣的事情發生——且你永遠不是只代表你一個人、只為你自己而活，”喬嬌背過手去，“你除了是景姚以外，還是禹國公、一品將軍，既有爵位要繼承，又肩負著繁衍子嗣的責任，你身邊所有人都不會允許你接受一個不完整的女子的。”

　　“那我便帶你離開望京大都。”他盯著她在月色下波光流轉的雙目。

　　“你不做禹國公了？那鲇婆婆怎么辦呢？福叔怎么辦呢？這么多疼你、愛你的人，你該如何向景家列祖列宗交代呢？”

　　“若我將這些撫養我長大的人一并拋棄，只和你私奔——那么這樣的一個我，你還會愛么？還會愿意跟著我么？故而外界壓力太大，我可能會把不是完璧之身的你納為小妾，”景姚實話實說，“然后我不會娶夫人的。”

　　喬嬌看著遠方：“我希望有一天這世道可以改變，我們女人也可以自由選擇婚姻，中途有權離開變心的男人，可以再次改嫁。”

　　“你的想法不錯。如若真有那樣的國度，我也是欣然接受的，別忘了帶上我，”他拉起喬嬌背在背后的小手，“咱們去摘一些棗子，帶回去也給你兄長他們嘗嘗。”

　　“這些棗樹還不低呢！”喬嬌感嘆道，即便身高如景姚一樣，也只能摘到最下面的棗子，可上面的棗子日常受光照更多，想來應該更加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