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事無巨細地介紹了南羽變成植物人又奇跡蘇醒的經過,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說嘛,原來是后遺癥。”
南羽瘋狂地按著電梯,數字一直停在原處,她幾近抓狂,一股腦沖進安全出口,順著樓梯下了二十樓。
店長正在和保安理論,看見滿頭大汗的南羽,急忙沖上前去,在她癱倒的前一秒抱住她,“南羽,你怎么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南羽毫無血色的唇劇烈顫抖著,因驚恐而渙散的瞳孔好不容易在店長身上找到焦點,像黑暗無際的深海里找到了救命稻草,她抓著他的白色工作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千言萬語卡在喉頭倒不出來,眼底滲出了淚。
店長將她擁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腦袋,“別怕,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我……我不想待在這里。”
“好,我們走。”南羽雙腳像踩著棉花,幾乎被店長架著回去,旋轉門折射著太陽的光芒,落在韓越澤腳邊,他們前腳剛走,電梯門打開露出一臉漠然的韓越澤,他熟練地撥出一串號碼,望著南羽離開的方向站了好久。
南羽委屈地撅著嘴,自言自語,“聽說這樓里死過人,我不會……見鬼了吧。”
“鬼你個頭,”店長脫下工作服丟在她身上,“都什么年代了還講封建迷信,下午放你假,記得把我工作服洗了。”
南羽在店門口坐了好一會兒漸漸有了精神,從懷里掏出四百塊錢遞給店長,“喏,剛才的茶錢。”
店長瞟了一眼,揪著她的耳朵,“平時看你生龍活虎的,怎么剛才跟丟了魂一樣,這錢給你當醫藥費,下午去看你哥的時候順便也給自已瞧瞧。”
南羽怯怯地舉起小手貼住太陽穴比出“遵命”的口型,垂頭看著手里的四百塊錢淺笑著,她默默地將這份好意收進心里,默念道等警察追回搶錢的小子,一定好好答謝店長。
店長看她微笑的樣子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忽而覺得有股冷光,目光落在南羽褲兜掉出的小紙條上,“噩夢師?”落款是復雜的符文,像動物又像星盤。
南羽抓起紙條,揉碎了扔進垃圾桶,“不知道哪個惡作劇塞進來的,什么噩夢師,還催眠大師呢?”
店長神情一滯,很快恢復如常,正要開口,南羽手機響起,是南境醫院護士站打來的。
“請問是南羽小姐嗎,你哥哥南風情況不太樂觀,請您馬上過來一趟。”
南風被送進手術室,醫生一遍又一遍催促南羽繳齊手術費,南羽急得眉頭緊鎖,面兒上還得做出不差錢的樣子,“醫生,請您先給我哥手術,一會兒我就去取錢。”
醫生不買賬,“我們醫院支持手機支付。”
南羽窘迫地搓著手,求助地看向店長,店長新裝修了奶茶店,加上之前剛給南羽支了三萬塊錢,手上余錢不多,他愧疚地嘆了口氣,“別急,我找朋友想想辦法,不就是五萬塊錢嗎?”
醫生糾正他,“先生,是五十五萬,病人已經出現高熱癥狀,再耽誤怕只能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