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山知道憑他這點小伎倆想拖住韓越澤根本癡心妄想,話鋒一轉(zhuǎn),打起了感情牌,“韓總,我與你父親是老交情了,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小學時候我倆同桌。”
張德山一張老臉羞得通紅,為了女兒徹底豁出去了,可韓越澤不為所動,張德山像躺在了蒸籠里,頓時額上汗滴匯在一起,這韓越澤油鹽不進,急得他頻頻咽著口水,雙手直打抖索。
“張總,我父親現(xiàn)在過得悠閑,你們既然是兒時的玩伴,不妨多去家里看看他,陪他聊聊養(yǎng)魚養(yǎng)花,對了,您知道他住在哪吧。”
張德山一聽語氣不對,糟了,韓越澤講得明白,韓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事了賦閑在家,他連韓家門都沒登過,還想攀什么小時候的情分呢。張德山老臉臊得更紅了。
“韓總啊,我一腳踩進棺材的人,就這么一個女兒,只要你肯幫忙,我什么代價都肯出啊。”
這樣講話多話,言辭懇切不拐彎抹角,商人之間哪有情誼,唯有利益永恒,你求人辦事,自然要付出等量的代價,韓越澤故意面上松動,讓張德山看出。
“張家市值跟我送張小姐的那幢樓差不多吧。”
完了,連稱呼都改了,張德山心生疑惑,他明明心動了,現(xiàn)在又這種口吻,怕是看不起人,覺得張德山說大話,家里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韓總,借一步說話,我家祖上是藥王身邊的小童,陪他度過了生命的最后時光,除了您上次看到的《大醫(yī)精誠》和藥王方,其實還有另一樣東西……”
韓越澤掀起笑意,傳聞果然沒錯,那東西流落到了張家。
張德山緊張地四顧,靠在韓越澤耳邊,“赤砂。”
聽到這兩個字,韓越澤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本想將張初月困在新西蘭,再用白薇薇的事威脅張家交出赤砂,沒想到張初月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敢跟他出國,提前將自已的丑事抖了出來,現(xiàn)在張德山主動拿藥救女,他省了不少麻煩。
韓越澤故意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輕蔑地說,“赤砂?我要那東西做什么?”
“韓總,您不知道,這赤砂是藥王畢生心血,活死人,生白骨,雖沒有傳說中那么神奇,但延長十年的壽命不成問題,祖上一直傳下來,舍不得用是留著救命的啊。”見韓越澤不信,他又說道,“韓總,對您這種成功人士來說,十年的命,是何等重要。”
“隨便編個名字,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韓總,等等,相信我,這是我張家的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初月一輩子毀了,要不是沒辦法,我絕對不會拿它出來換的。”張德山就差給下跪,韓越澤見目的達成,沒想為難他,“救,我自然有辦法,不過,我得先驗驗東西。”
張德山連連點頭,“對,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回去取。”
劉若華見老公滿面喜色,以為韓越澤肯無條件幫忙,連忙上前,卻被張德山推開,“你看著初月,我回去取點東西。”
“取什么,我去!”
張德山嘖嘖兩聲,“你就別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