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就老萬自己和王龍飛還在大眼瞪小眼，王龍飛今年不過31，上面是一個黑色破舊棉襖，下面普普通通一條黑色的褲子，正大大咧咧著躺在椅子上向老萬要煙。

　　“人家不是說可以給的么，就一支煙兄弟。”

　　審訊需要的時候，老萬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隨手遞過去的事，偏偏熬到這時候，老萬也煩的不行，兩人僵著，硬生生沒給。

　　“給個屁，你快點交代，我告訴你。”

　　老萬滿肚子氣沒地方放，從一開始這就沒打算認(rèn)真交代，本來唯唯諾諾著結(jié)果一問時間的事，直接翻了過來，死活說人不是她殺的，和他沒關(guān)系。

　　“不是你殺的，你跑什么？”老萬問。

　　“她就一個婊子，我要了錢可不就走，她那張臉我都沒什么看頭。”王龍飛調(diào)了調(diào)位置“唉，煙啊。”

　　沈儼從懷里拿出來一盒中華，走到一旁點燃，塞到了他嘴里，王龍飛滿足地瞇了瞇眼拿下來看了眼“呦，中華，兄弟懂貨呦。”

　　沈儼沒理，眉目微蹙看不出表情“你用什么打的她？”

　　“沒。”王龍飛抬起頭笑了聲，揚聲反問“我那敢啊。”

　　“你怎么知道她住在這個旅館？”沈儼問。

　　“還不是這個賤人藏著不讓我找，要不是白天我跟了一天我哪知道她住哪，指不定跟那個小白臉混去了。”

　　“小白臉？”老萬和沈儼看了一眼“是誰？”

　　“這我不知道，反正這賤人一定藏了人，要不會想起來找個旅館住外面，就她那腦子指不定被誰騙了。”

　　“你確定不了死者外面有沒有人？”沈儼手上的筆彈了彈。

　　“對。”王龍飛搖了搖頭“我看手機還不讓我看，有人沒跑了。”

　　“也沒見過？”

　　王龍飛晃了晃頭：“沒有”

　　沈儼手中的筆倒過來摁了摁，在屋里打出來噠噠地響聲“最后一個問題，你真的沒有動手么？”

　　拿煙的手僵了僵，王龍飛眼向右瞥了瞥對上沈儼含笑的眼神“我當(dāng)然沒有，我就要個錢。”

　　沈儼扣住本子，把記錄交給一旁的小警察“扣著。”

　　對面的人猛地想站起來，一下子又被攔了回去“——我就推了她一下，肯定沒事。”

　　出了門，老萬咬牙“這孫子還藏事，不過看這樣交待的還都能信，就是這個小白……第三人去哪找啊，要不明天我和奇子去他家看看？！”

　　沈儼眉間微攏”不用，王玉蓉去住旅館應(yīng)該是兇手介紹的，你和奇子明天在去跑一趟，看看有沒有手機這類的東西，今天晚上先回家休息，也讓小葡萄認(rèn)認(rèn)你。”

　　談起女兒，老萬渾身化成了繞指柔“那行，我先回去看看老婆孩子。”

　　“明天晚點來就行，小葡萄估計睡了這會，給她說，她沈叔叔有空就去看她。”沈儼揮了揮手，送老萬出了門。

　　“別，你一來她就只纏你，三歲的小屁孩子也搞地看顏值。”老萬指著自己的臉“看見沒，她親爹這張臉你一來看都不待看的”。

　　沈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