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徑直開了出去。

　　車內若有若無地飄著一股清香，四處瞟了瞟最后，看見了被扔在了車后座的車載香水，是個翅膀張開的小天使，一半已經全部插進去了后座沙發縫里。

　　宋詩扶正，車內的香氣頓時濃了起來“你不喜歡這香味嗎？我聞著還好啊。”

　　小天使掂起來是有些份量的，放在鼻下揮了揮翅膀處散發著香味，是一股松香夾雜著麝香，香味不劣質，不像是買來裝裝樣子。

　　沈儼瞥了一眼“還行，他們扔的，味道還行。”

　　“和你家味道一樣。”宋詩擺放好，胳膊撐著下巴隨意道“我聞著一樣。”

　　沈儼點頭：“是一個，老太太喜歡這味，我沒管過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顧瀟就喜歡擺擺弄弄一些小東西，那邊香水味更香，這些年把老沈也都弄著沒脾氣了，聞著習慣了兩個人也都隨著她了。

　　他自己沒理過就顧瀟每次來的時候捎著換換，倒是沒想到她一鼻子聞出來了。

　　宋詩對這個小天使的構造有些興趣“挺好看。”

　　沈儼哼笑了一聲，目光在宋詩手上的小天使轉了圈“你們口味還挺相同，我家太后就等人夸她，等下次來的時候介紹你們認識，備不住你倆是一家呢。”

　　沒聽到回聲，沈儼側了側眸“？？”

　　宋詩長大了嘴巴拉長聲啊了一聲“啊——一家啊。”

　　反應過來說了什么后頓了頓，舔了舔下后槽牙低頭勾了勾唇。

　　——

　　離醫院還有些距離，宋詩手機響了一聲，視頻來了三秒突地又被掛斷，幾秒鐘后林麗發過來一個消息。

　　“詩詩，你在路上了嗎？”

　　語氣間透著一點小心翼翼，還沒回復消息，林麗又是兩條消息。

　　“詩詩，沒來就別來了。”

　　“詩詩，快來吧。”

　　兩條意思不一樣的消息，恍惚了兩秒，宋詩抬手把上面的那條刪了，把手機摁死抬眸盯著前面的路。

　　手誤還是發錯了。

　　八點的路上正值早高峰，幾米寬的大道上全是堵死的車輛，此起彼伏響起地喇叭聲，一聲接一聲地讓人煩躁。

　　林麗沒在發消息。

　　黑色的越野停在醫院門口，沈儼側眸看了一眼明顯愣住的宋詩提醒道“醫院到了。”

　　現在不過早上八點多，臨城醫院就已經各處擠滿了人，從一旁路過的人都是一臉惆悵，窮的人為錢發愁，富的人為命發愁。

　　門口的十字醒目，沈儼調了調靠背，從警局里這種事見多了也就麻木了，人生都是命又都不是命。

　　宋詩眉睫眨了眨，愣神了三秒明媚燦爛地揚起個笑“再見了，沈警官。”

　　沈儼點了點頭，等宋詩的身影進了門后才調頭駛走，等著紅燈的時候，身旁電話正好響起，架起藍牙放到耳朵上，陳東生的聲音就已經震出耳膜“沈儼！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出事了嗎？新聞稿子都滿天飛了，現在警局門口都堵死了，不回來干活趕快堵他們的嘴還在外面玩土呢！還不滾回來！”

　　沈儼臉色一下子變了，神色正經了起來，手機已經被掛了，反手調出來任齊的電話，那邊一接通便喊了句“沈隊，快回來。”

　　“我知道。”沈儼看了眼后視鏡“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