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萬扔嘴里一個花生米，辦公的時候不能喝酒拿口水湊活：“那你什么意思啊？”

　　沈儼沒抬頭，神色無波“人家沒意思。”

　　“不可能”老萬揚了揚下巴，笑開“就看那天早上那姑娘用心程度，那姑娘就指不定對你什么感覺呢，沒意思誰花那些錢買東西，還那么大早上跑警察局。”

　　沈儼眉目斂了斂，沒說話。

　　前面的幾盤菜，老萬就著水解決了大半，期間話也掉下來，一邊催婚一邊看著沈儼笑“我就后悔結婚晚了，又耽誤你嫂子又耽誤我媽的，快七十才抱上孫女，我這眨眼都四十了，孩子才四歲，早結婚早沒事了，再說，咱們這工作真的出點事……”

　　話沒說完，言之意盡。

　　沈儼眉目松了松，老萬拿起一旁的一次性酒杯和沈儼碰了碰，仰臉喝完了水“早安排上。”

　　說完抬了抬屁股，右手抽出了張紙擦了擦嘴，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著看了眼“正好，金店經理也把記錄發過來了，我發給警局那邊做排查了，估計快有消息了。”

　　兩人吃完飯，沈儼結了帳離開。

　　——

　　宋詩回到A.H后，接到了高達的電話，咋呼了兩秒就被徐引墨接過了手，一貫地深沉磁性“我找到她了。”

　　宋詩愣了兩秒，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在哪？”

　　“西平私人養老院。”徐引墨淡聲道“暫時只查到了這。”

　　宋詩心里一抖“人怎么樣？”

　　“不知道，消息只是到這，這些天也沒人看見她出來過。”徐引墨聲音斷了下，宋詩聽見了那邊傳過來一聲很輕微地女聲，離得太遠聽不清楚，打斷了兩秒才接上“宋詩，十年不短，我們誰也拿不準。”

　　聲音戛然而止，心里像是豁開了一個口子，淙淙地向外冒著血，宋詩眼里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眼前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身上只是穿著最樸素便宜的衣服，每每動一下笑一聲也女子的貌美溫婉，右手輕輕地向這邊揮著，柔聲喊道“詩詩，瑤瑤。”

　　宋詩合了合眼，打著轉的手機忽然停下，宋詩翻出一個手機號，看了半天才摁下，很快地接通后，那邊傳過來一聲調笑聲，話卻是篤定“你還是打了。”

　　于灝手中的牌全扔了出去，一瞬間桌上哀聲連連，不在意地笑了聲，分開交疊的雙腿抬腿出了包廂。

　　“關于這件事你知道多少。”宋詩面色冷淡，聲音卻透著一股平靜“我要見張青水。”

　　酒吧里人聲鼎沸，于灝側了側頭，從口袋里抽出一支煙低頭咬上，手里拿著打火機玩著卻沒點，就看著它扔上扔下“可以，但是要我安排。”

　　“沒問題。”宋詩答應“你要什么條件。”

　　“條件？”于灝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錢我不缺，人我不要，條件這種東西還不如交個朋友實在。”

　　宋詩聽見那邊卡的一聲，應該是于灝點上了煙，半響，隔著電話聽見那邊喃喃了兩聲“就交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