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女人!”
封天氣急敗壞地罵道。
“停車!快停車!”
司機們把車停下。
整個車隊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不再往前。
封天匆忙打開車門走下去,就看見盛小漁摔倒在山道上,似乎是受了傷,正十分痛苦地掙扎著站起來。
封天沖過去雙手捏住盛小漁的肩膀,憤怒的幾乎要將她捏碎。
“你這個死女人,不要命了嗎!”
他不給她開門。
她竟然就能從車窗上跳下去?
shit!
他回過頭。
“醫生!醫生呢?死哪去了!”
方行提著醫藥箱朝著這邊小跑過來。
他學過醫。
蒲煜不在的時候,他就是封天身邊的醫生。
盛小漁吃力地將封天按在自己肩上的雙手掙開。
“不用麻煩你在這里裝好人了,封先生。”
剛剛問她怎么不跳的。
不就是他嗎?
現在又在這里惺惺作態,叫醫生。
呵。
“你說什么?”封天的語氣在一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沒聽清楚嗎,封先生?那我再說一次。”
盛小漁仰起頭,直視封天那雙冰寒著看不出情緒的眼睛,一字字道:“我說,不用你在這里裝好人了,封先生。你的好意我消受不起,我和盛家之間的事情,怎么樣,如何,都不用你操心,更不值得你興師動眾地派人把整個別墅區都包圍,還要用強沖上山去。這些事情與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和盛家之間的事。
是盛小漁的傷疤。
封天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就是在揭她的傷疤,把他們血淋淋地撕開來,然后再血淋淋地跟她說,我這是在幫你。
可是封天甚至沒有問過她,她愿不愿他用這種方式來幫她。
盛小漁討厭封天的這種自以為是。
封天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盛小漁的脖子,并沒有用力:“你找死!”
他封天要幫一個人。
怎么幫。
那是這個世界上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
可這個女人。
現在卻對自己幫助她報復盛家嗤之以鼻。
“隨便,反正封大總裁你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弄死我,我又反抗不了,說不了什么話,反正說了你也不會聽。”
“你說我多管閑事?”
“是!”
封天心里的怒意蠢蠢欲動,幾次都忍不住想直接下手把盛小漁掐死。
但看著盛小漁的臉。
他也不知道自己脾氣都去了哪里,就是下不去手。
總是退讓。
“那我就看你怎么自己去找死!”
封天松開盛小漁的脖子,一腳踢在一輛停在旁邊的勞斯萊斯車門上,將車門踢的凹了進去,而后頭也不回地朝自己座駕走回去。
方行看著封天走回去的背影,遲疑著道:“封先生,盛小姐身上的傷?”
“不用管她,讓她去死!”
“是……”
方行望著盛小漁的方向,嘆息一聲,沒有再去查看她的傷勢,默默地跟在封天的背后也往回走了回去。
封天打開車門往里坐的時候看見跟在自己身后的方行:“你跟著我干什么?不是讓你去看那女人的傷勢嗎?”
“你剛剛說不用管了,讓盛小姐去死……”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我讓你不去你就不去嗎?”封天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自然,“快去!要是那女人死了,肯定就是你治療不及時導致的,那你就是在謀殺!”
“……”
呵呵。
方行面帶微笑,表情真摯。
對。
你是總裁。
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