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什么回？問題都沒有解決，你讓寡人怎么回？戰爭債券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沒有告知寡人？臨渝府是一府之地，如此廣袤的疆域，你們打算怎么弄？僅僅只靠許言，真的可以辦妥此時嗎？。”
劉聰破口大罵。
高耀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說著。
“不是大王讓我等全權負責，而且戰爭債券也出自于大王的手筆，應該沒有什么……。”
“寡人？寡人何時下旨，讓你們販賣戰爭債券了。”
劉聰質問。
高耀有些心虛，想要辯解，但理智卻硬生生忍了下來。眼前這位可是大王，就算犯了錯，也都是下面人犯的錯。而且戰爭債券利國利民，用他國的資源，攻打敵人。這種好事情，以前連想都想不到。
“說說看這戰爭債券究竟是怎么回事？”
劉聰詢問。
高耀低聲說著。
“戰爭債券分兩種形式，其一此戰假若大獲全勝，等申屠大將軍所部十五萬大軍凱旋。就會把一半的戰利品拿出來，返還債券購買者。第二種就是每攻下一處地方，就把此地擁有的房屋以及田地販賣。但這些東西，只能用債券購買，其價格低于市場價一半以上。”
“你們還真是玩出花來了。”
劉聰感嘆。
想不到自己身邊藏龍臥虎，高耀這小子這么能折騰。如果不把他弄走，自己以后還能國破家亡嗎？不行、絕對不能把他留在這里，必須立刻馬上把他弄到申屠休所部去。
“很好、你們能做到這一步，寡人很欣慰。其實寡人有一個更大的計劃，如果這個計劃能成，必能讓我燕國成為北方諸國中的霸主。”
“請大王明示。”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劉聰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以前那么多好計劃，就是眼前這人糟蹋的。如果能早點發現，說不準就能避免很多事情。不過現在也不遲，讓他領盒飯，去遙遠的地方吧。隨他怎么折騰，我都不會感覺到痛苦。
“這？”
高耀有些發懵。
劉聰故意胡編亂造。
“給你一點提示，其實這個計劃最根本的東西就是戰爭債券，他關乎到我燕國是否能崛起以及能不能成為強國。伴伴啊、你可知寡人的心意。”
“難道是？”
高耀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什么，一顆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絕對是一個驚天大計劃。如果公布出去，孤竹國恐怕會和燕國拼命。戰爭債券的作用是什么？那就是從孤竹百姓的手中，拿到源源不斷的錢糧。
可事情真的這么簡單嗎？。拿到錢糧之后，大將軍所部就能征伐山戎。山戎諸部的疆域何其廣袤？僅僅已知的地方，就相當于燕國的三倍。如果打下來的不是飛地，那么就能從東西兩個方向對孤竹形成合圍之勢。
這哪里是什么飛地，完全就是開疆拓土啊。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只是此事過于重大，寡人心中有些放不下。許言雖然是一個難得的賢才，但他一個人終究還是有點獨木難支的感覺。如果能去一批人，協助他完成整個計劃，那該有多好。”
劉聰說著。
高耀的心不爭氣的跳動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不少。這是一個巨大的功勞，甚至蓋過了滅國之功。如果自己能自告奮勇前往申屠大將軍所部，和許言一同全權處理此事，在史書上豈不是要重重的留下一筆。
“奴才雖然身體不健全，但也知道國家大義。還請大王罷免奴才的司禮監秉筆太監以及東廠都督之職，讓奴才前往申屠休大將軍所部助許侍郎一臂之力。”
“啥？”
劉聰反倒愣在原地。
突然有種我還沒有用力，你就已經跪了的感覺。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到底腦補到了什么？算了、只要你不在薊都，愛怎么就怎么，總不會真的在另一個國度，做成什么事情吧？而且就算做成了什么，中間還隔著一個孤竹國，對我來說又有什么用處？。
“不錯、伴伴果然是最明白寡人的人，只是前往孤竹征伐山戎諸部千里昭昭，有些委屈了。”
“能為大王分憂，就是刀山火海也愿意，更何況是前往申屠休大將軍所部。”
“好、有伴伴這樣的赤膽忠心的人在寡人身邊輔佐，何愁我燕國不昌盛？至于你身上的職位，就擔著吧。錦衣衛、東廠也仍然歸你節制，如何讓寡人的大計順利執行，就拜托伴伴了。”
“奴才遵旨。”
高耀很是感動。
前往申屠休大將軍所部，哪里是吃苦，完全就是撿功勞。要知道戰爭債券是一個好東西，有它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去吧、把這些糧食也都全部帶過去，寡人在薊都靜候你的捷報。”
“擺駕回宮。”
“遵旨。”
四周的禁衛軍轟然領命。
高耀對著劉聰躬身一禮，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雙目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一個計劃出現在心中，只要給幾年時間，必將震驚天下諸國。
“干爹真的要去申屠休大將軍所部以及盧龍城？”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以及浩浩蕩蕩的隊伍，有宦官對著高耀回復。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干爹被大王忽悠了。堂堂內相不在薊都，被發配到孤竹國甚至更遠的東方疆域，這不是天大的禍事？可偏偏他卻是一副占了便宜的樣子，好像大王給了莫大的好處。也正是因為這種怪異的樣子，才讓人疑惑。
堂堂內相，不管是在內廷還是外庭，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們什么事情沒有遇見過？能看不出來問題所在嗎？既然如此還能笑嘻嘻，對給大王感恩戴德，那就表示這里面有自己看不透的東西。
“恩、你們如果愿意的話，那就和為父一起去吧。說不準我等，也能在有生之年，弄一個爵位。”
“爵？爵位。”
幾名宦官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只有戰功才能封爵，作為身體殘缺之人，真的能弄到爵位嗎？而且干爹只是前往申屠休大將軍所部，司禮監秉筆以及東廠都督的職位也沒有被罷免，也就是說不管他在什么地方，還是那個一手遮天的內相。
這點無法動搖。
至少短時間內無法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