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姿一驚,抽回了手,淡笑說:“我可瞧不出這手鏈有什么異常。”
趙虎有些尷尬,他挽尊道:“怎么會瞧不出,黃縉大人就是用這個施加秘法的。”
銀姿回眸看了一眼沈荼,詫異地提了提趙虎的手鏈,只見藤制的手鏈韌勁極強,根本拉扯不動。
“你施法瞧瞧。”李彬端看著銀姿的舉動,補充道。
銀姿硬著頭皮,一只手掌變成了魚鰭,泛著白色的冷光,割著藤繩。
哪知,藤繩剛斷,便又續(xù)了上去。
眾人都看向這邊,一見這場景,當即哀嘆不已。
“完了完了,這回完了,別說奪寶了,命都要搭進去。”一人愁眉苦臉,看向周煬,說:“周煬哥,你想想這秘法該怎么破呀!”
眾人應(yīng)和。
沈荼勾唇一笑,看來周煬之前做了不少的工作,到了這一步還有這么多人指望他。
周煬沉聲說:“大家不要慌,如果秘法真的有問題的話,我一定會揪出施法者,讓他謝罪。”
沈荼蔑然一笑。
張霞怒喝:“你笑什么!一路上煽風點火,我看那些妖怪都是你故意召來的!”
銀姿錯愕的看向張霞,忽地一笑,說:“照你之前所言,沈姑娘只會些拳腳功夫,怎么會召來妖怪?”
張霞指著沈荼說:“她那把傘有古怪,我親眼看見她從傘里變出糯米。”
銀姿神情略有失望,嘟囔:“我還當你要說她會什么術(shù)法吶。”
張霞冷笑一聲,說:“她要是會什么術(shù)法,還用得著在這里挑撥離間,想趕走周煬哥嗎?”
話音剛落,只聽見一陣轟響。緊接著,像是天崩地裂一般,整個宅子陡然晃動起來,水底的淤泥也隨之揚起,水面渾濁不堪。
突然,光線消失,眼前一片漆黑。
李彬呆立在原處,低呼:“沈荼姐?”
身邊無一人回應(yīng),靜默一片。
忽地,兵戈相見,碰撞聲、擊打聲應(yīng)接不暇,一聲慘叫聲后,一切又歸入沉寂。
李彬不敢言語,只見一道白光之后,銀姿長發(fā)飄揚,雙手高舉,施法平定了混亂,水面又變得清澈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李彬看向沈荼,急聲問,卻突然瞥見沈荼持酒杯的手輕顫了一下,杯中有一滴血暈染開來。
李彬心里一緊,正欲走過去,卻見沈荼微微擺手,神情從容,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佇立在原處。
銀姿語氣有些反常,像是忌憚,又像是幾欲擺脫什么,急聲說:“你們說了這么久,也沒說明白這秘法是什么,難不成要我猜?”
李彬腹誹:怎么之前不急,反倒現(xiàn)在急了?
李彬一想起方才陡然暗了下來,又想到沈荼杯中血,恍然大悟,這妖怪之前是想探探底的!
好家伙,他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妖怪!
哪知,沈荼淡然一笑,說:“我猜這秘法是替死用的,銀姿姑娘認為呢?”
李彬聞言一愣,難不成,如今這妖怪已經(jīng)被沈姐收服?
李彬陡然眼睛一亮。
銀姿深吐一口氣,笑言:“我怎么會清楚?這難不成,還要一個個殺了,來驗證秘法的用處是否是替死?”
眾人聞言,心生寒意,一想到方才那聲慘叫,各個心有余悸,議論紛紛。
“這要是一個個殺人,還不如不解開這秘法。”一人低聲說。
“沈姑娘和李彬覺得隊伍里有人施法讓大家做替死鬼,我卻不這么認為。”周煬驟然開口:“師父召集大家進觀,一則是為了擴充門派,二則是為了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