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天師聯(lián)盟招弟子的前一個月,證書就會發(fā)下來。”
身旁一人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人,擠眉弄眼地說:“說說天師聯(lián)盟。”
“對對對,特別是那個秦巽澤,老是聽論壇里的人談他,他到底是修什么的?”一人插話,興致勃勃地問。
“符箓術(shù)法為主吧?聽別人說,他施法都不用蓄力的,信手拈來,而且招式好看,效果特別酷炫。”
“對對對,我也看了他的視頻,我覺得他光是琢磨花架子,就花了很多功夫。”
那人哂笑,說:“也好過我們,都顧不上好看,能用就行。”
另一人說:“我怎么聽說,他是清修的,清修是修什么?水系術(shù)法嗎?”
那人眼中閃爍著八卦的色彩,他壓低聲說:“可別說是我說的,什么清修,說的那么好聽,其實(shí)就是當(dāng)太監(jiān)。”
一人立即接話:“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那人瞪了他一眼,說:“你可別說胡話,秦巽澤也在道觀,保不齊就碰上了呢?你看論壇里那些女修士,各個嗷嗷地喊秦巽澤,他要是自宮了,你以為那群女狼還會搭理他?”
李彬了悟,說:“就是當(dāng)苦行僧唄,是不是這樣練功有好處?”
“這我哪知道,你得去問……”
話還未說完,只聽見一聲巨響,激昂的水流涌入內(nèi)室,一瞬間的工夫,房梁墻壁全被沖毀。
眾人游竄,嗆了好幾口水,掏出‘珍珠’一看,只見珍珠化為白色粉末,隨流水在指隙溜走。
沈荼游上岸后,只見兩人坐在草地上,身邊擺著兩具巨獸的尸骨。
那兩人見一明艷奪目的女郎從水中游出,眼前一亮,又見她周身沒有靈氣縈繞,相看一眼,十分詫異。
一人笑言:“美女,你一個人都能跑到這里,不簡單吶!”
水流嘩嘩,不一會兒,人群接二連三冒出頭,往岸上走。
另一人說:“原來是跟了大部隊,我說怎么一個煉氣期能走到這。”
他的同伴皺眉搭話:“誒,不對啊!怎么全是一群煉氣期。”
正巧,周煬游上了岸,張霞忙不迭上前扶他。
那兩人一看,周煬傷勢頗重,可帶的隊員卻是毫發(fā)無傷。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開口:“沒想到你一個筑基期的帶一群煉氣期的走到這,真是不簡單,了不起!”
另一人說:“難得碰上你這么重情重義的小子,膽識過人,值得栽培。你有沒有師父?”
周煬聞言,掃了沈荼一眼,見她未開口辯駁,沉聲說:“我?guī)煾敢呀?jīng)仙逝了!”
“噢?真是不幸。”一人說:“我們大限將至,來這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還能碰上你這么好的苗子,你可愿意拜我們?yōu)閹煛!?p> 另一人應(yīng)和:“我們也不求別的,只想過世后,有個人祭拜我們。”
周煬神情凝滯,不知該作何回應(yīng)。
楊宕剛按捺不住,往前一步,說:“我也是筑基初期,兩位前輩考慮考慮我?周煬哥是我?guī)熜帧!?p> 兩人微笑,不作答復(fù),似乎只對周煬另眼相待,楊宕剛見自己被這般冷待,面色一黑,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李彬見楊宕剛緊攥拳頭,看向沈荼,不滿地說:“明明是沈荼姐的功勞,怎么被算到他頭上了?”
沈荼輕輕搖頭,讓李彬不要這般招搖。
可這言語雖然聲音不大,在場的兩人都是結(jié)丹期的修士,哪里聽不到這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