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先生。朗姆酒已經賣完了,您要不要看看其他酒?今天有李公子買單。”
男子聞言,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我付不起錢吶!酒吧沒酒,你還有理了?!”
李霽光笑著拿了一瓶酒,走上前:“真沒想到,竟然能遇到天師聯盟的人。酒保不會說話,不要見怪,這瓶酒跟朗姆酒的味道差不多,你要是不介意地話……”
話還未說完,手中的酒瓶中燃起火花,驟然炸裂。
碎片四濺,劃傷了李霽光的臉。
“你看不起我?!”那人低吼一聲,聲音如同悶雷。
只聽得周圍一陣驚呼,所有的酒都被點燃了,酒杯碎了一地。火焰沿著酒漬在地面蜿蜒。
眾人怒視,齊刷刷看向那男子。
血從李霽光臉上滴下,他目光湛寒,手攥緊拳頭,凝視著那人胸前的徽章。
那人是被天師聯盟認證的火系筑基期修士。
眾人敢怒而不敢言。
他忍住氣,擠出一抹笑:“抱歉,可能我說話不注意,惹惱了你,但我沒有惡意。”
那人整理著衣服,淡淡地環視周圍:“哼,二世祖。仗著有點小錢就耀武揚威。修煉可不看你家底,拳頭才是硬道理。”
說罷,他斜覷了李霽光一眼,冷哼一聲:“要道歉,就給爺爺磕頭認錯。”
“他奶奶的,加入了天師聯盟有什么了不起!“一壯漢走了出來,大罵:“我當年跟秦巽澤聊天,那可是天師聯盟的頂梁柱,他也沒你這么拽。你算個什么東西!”
那人聞言,冷笑一聲:“大言不慚!”
說罷,他手掌一抬,一枚符箓從掌中沖出,疾馳,前端漸漸被火焰吞噬,化作火球,來勢洶洶。
卻見壯漢起勢,揮舞著手臂,沙土逐漸匯聚在面前。
裴文賢緩緩舒開李霽光的手掌,柔聲跟神荼說:“你要留心他們的打斗,能從里面學些東西就多學一點,不要情緒化。”
神荼抬眼一看,嗤笑一聲:“毀了我的酒不說,還在那上躥下跳,可笑。”
壯漢正吃力的對抗那人,滿頭是汗。
那人神態輕松,聽到這話,手指向神荼:“哼,沒有靈力的家伙,居然敢這么非議我,你,過來受死。”
裴文賢聞言一驚,出言制止:“這位大人,請您息怒。她只是初入道門,不懂禮貌,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這個小女子計較了。”
壯漢敵不過他的火球術,往后一倒,頭發全被火焰包裹。一旁的人見了,連忙用衣物來撲火,不敢動用法力。
那人玩味一笑,大步朝裴文賢走來,捏住她的下巴:“女人就該像你一樣,嬌滴滴的……”
‘砰’地一聲,他栽倒在地,李霽光狠狠地給他一拳。
“去你大爺的天師聯盟,老子就算不修仙了,也不能慣著你這個人渣!”說罷,他揪起他的衣服,將他拎了上來。
那人連血帶牙吐了一口唾沫,目光兇狠地說:“臭小子,你要是殺了我,就是跟整個天師聯盟為敵。到時候就不是修不修仙的問題了。”
“那又怎么樣?!”李霽光惡狠狠地盯回去。
那人嗤笑一聲:“我是沒什么,修仙之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你就不一樣了,不僅自己要接受法律制裁,連帶你的女人也會被天師聯盟排斥。這次,我們就算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你覺得如何?”
李霽光狐疑地看著他,裴文賢還要修煉,他惹不起天師聯盟的家伙。
他緩緩松開他的衣服,那人笑容越發燦爛。
“但你揍了我,這事可不能就那么算了。給我磕十個響頭,每磕一次,說一聲爺爺,我錯了。”
壯漢站起來,怒罵:“你大爺的,你燒了我的頭發,怎么不磕頭道歉!”
那人聞言,一道符箓射向對方。
忽然,被李霽光施法一擋。
神荼饒有興致地打量,李霽光的靈氣不弱于那人,只是靈氣更為斑駁混雜,是因為心法太差的緣故,像他們這種筑基中級的修士,打斗時只能靠靈氣的渾厚充沛分個高低,也就是說,勝負完全取決于體內的靈氣供應,也就是只與心法有關。
果然,符箓未被擋住,不過火勢已經削弱了大半,被壯漢輕松躲過。
那人惱怒地看著他:“看來,你是不想善了。”
說罷,趁機拉開與他的距離,施展符箓攻擊。
“他控制不好符箓的效力,拉近距離攻擊。”神荼朗聲說道:“肉搏,擒住他。”
說罷,一道符箓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