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在屋內搜索的手下聽了,面色大變,也顧不上周思芙,對著空墻賠禮道歉:“前輩,對不住啊!我們也是為了討生活,才在周思芙小姐手下做事。”
一群人又是磕頭,又是求饒。
周思芙見狀,勃然大怒,罵:“孬種,這天底下最高的修為不過是元嬰期,秦哥哥就是元嬰后期,天師聯盟還需要怕誰!”
沈荼聞言,冷哼一聲。
門急促地敲打著,外面有張浩的哀嚎聲,他說:“沈姐!你好了沒,我都快憋不住了!”
沈荼看了一眼水鏡,一揮手驅散了凝聚的水靈氣,將錦盒、墨盒,還有清洗后的硯臺全掃入包內。
才剛打開門,張浩便沖了進去。
沈荼站在門外,遲疑了片刻,撥通了秦巽澤的電話。
“喂?”耳邊傳來秦巽澤清冷的聲音,伴隨著重物倒塌,怪物嘶吼的聲音。
還有,依稀能聽見旁邊一人大叫:“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去接電話!快幫我!”
“什么事?”秦巽澤仍舊不緊不慢,語氣清冷且帶有一絲溫柔。
沒料到他現在正在打怪,她當即掛斷電話,哪知道他又撥了過來。
沈荼呼吸一滯,緩聲說:“沒事,我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對面沒有說話,沈荼幾乎以為是紛雜的聲音淹沒了秦巽澤的聲音,亦或是緊急的戰況吸引了秦巽澤的注意,她正欲掛掉電話,只聽他說:
“我也想你。”
不過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沈荼心里陡然泛起了一陣漣漪,將原本心中的怒氣氤氳散開,最終溶于那份或深或淺的思念之中。
真是奇怪!
沈荼掛斷電話,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張浩出了廁所,只見沈荼站在一旁,神思恍惚,嘴上掛著笑,嚇了一跳,說:“沈小姐,你怎么還在這,你還要繼續?”
沈荼見張浩指著廁所,神情訝異的看著自己,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說:“沒事,你跟別墅里的女人說一聲,我們現在趕過去。”
“這,也太突然了吧?”張浩說歸說,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沈荼思量著,恐怕這幾天不能回去了,如今敵明我暗,縱然法力不敵他們,只要保持這個優勢,他們就奈何不了自己。
沈荼揉了揉太陽穴,方才冒險使用精神力攻擊,雖受損不大,但也需要一段時間調養,如今只能靠這些玉石制作玉符對付妖魔了。
回程中,沈荼用金相制作著玉符,原以為以自己對道法的理解,必定無需耗損太多材料。哪知,這金相吸墨的能力和玉髓的品質極大限制了自己的發揮。
快到別墅區了,才剛制好五枚玉符,可惜廢了三塊玉石。
張浩拿起一枚玉符,對著陽光看,只見玉石里有翠色的紋理,或輕或重,時濃時淡,組成了枯奧繁復的圖樣,像是古時的漢字。
張浩將玉符放在座椅上,又拿起了一枚紅色的,十分新奇地看著沈荼問:“這圖案是什么?每個還都不一樣。”
沈荼將工具都收了起來,說:“畫符,這是模擬施放對應術法時,丹田內靈氣流動的圖案。”
張浩眼睛放光地看著玉符,小心翼翼地說:“那這個是不是我也能用啊?”
沈荼抬眸看了張浩一眼,說:“恐怕很難,這玉符要捏碎才能施放術法,捏碎的位置很重要,這決定了靈氣往哪邊流轉,術法的施放。你沒有經驗,沒辦法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