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會早已立下規矩,不得在群眾面前使用法術。沒想到裴蔓露這般肆意妄為,張清婉忙前忙后,不僅要處理酒店賠款事宜,還需聯合公安部、宣傳部商議善后工作,降低法術事件的影響。
看著桌上擺放的文件,張清婉扶額。
沒想到,狄靜雅這時打來電話,她神色不耐,長吁一口氣,換上笑臉接起電話:“狄部長,您有什么吩咐?”
“我聽說那女人濫用法術了,會所這邊對你很不滿。你怎么搞的,一個女人都看不住!枉我對你寄予厚望。”電話那頭聲音有些急躁。
張清婉連忙解釋:“那女人性子太傲,做事不管不顧。我也沒想到她把事情做得這么絕!看來,她是不打算跟我們處好關系了!”
狄靜雅不耐的說:“好了,我不想聽你解釋這些。這一路有什么收獲?”
張清婉原本準備再旁敲側擊,問出裴蔓露此前半遮半掩的話,可如今瞧這形勢不對,哪里顧得上許多,連忙把之前打聽的消息和盤托出。
狄靜雅聞言,十分詫異。
“她是說師兄意識模糊的時候,一直在叫一個女人的名字?”狄靜雅連忙反駁:“不可能!我跟在師兄后頭十幾年了,他跟什么人接觸過,我會不知道?師兄道心堅定,是絕對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的!”
張清婉還未開口,便聽到那邊劈頭蓋臉的臭罵:“你打聽事情都不動動腦子嗎?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平日里看你那機靈勁,沒想到遇到事情就掉鏈子!”
張清婉連忙補充:“我已經反復詢問過,這確有其事啊!秦部長跟您是青梅竹馬,興許他喊的是您的名字呢?”
狄靜雅聲音放緩,略帶羞怯,反駁:“胡說!師兄一心向道,向來就是清心寡欲,從未見他有越禮之舉。”
“秦部長天賦異稟又堅毅敢為,數十年為協會奔波操勞,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興許正因為他肩負大任,才這樣愛在心口難開呢?”
聽到電話那邊沉默,張清婉松了口氣。
“繼續給我打聽清楚,我要知道他們倆待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都做了什么!還有,不要再讓裴蔓露有靠近秦師兄的機會。”狄靜雅命令道。
知道那段時間都做了什么?天吶,這怎么可能問得出來!張清婉情急之下,正好想到裴蔓露有道侶一事,連忙交代了。
狄靜雅心情愉快,聲音輕快:“那也不能放松警惕,以免有人趁虛而入,若是誤了師兄的清修之行,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張清婉連連稱是。
突然有人敲門,她打開房門。
“左支道有一名天師暈倒,面色慘白,法力盡失,情況不明。”
張清婉皺眉,自從上個月接受這個任務,已經是第三個出現這種狀況的了。也不知是受了什么魔怪攻擊,這些天師都昏迷不醒,不僅法術盡失,連經脈也都受到損傷。
“你還愣在這做什么?”張清婉望著門口那人,不耐煩地說。
“那個警察又來了。”他面有難色。
“哼,盡知道搗亂!把她趕走!”張清婉補充:“把門關上。”
門被關上,張清婉繼續與電話那頭匯報工作,神態恭謹有禮,與方才判若兩人。
趙瑜芳被兩個天師攔在走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十分不滿,局里前后有五名警察躺在icu里,上級指派她來協助天師。
什么情報資訊都分享給他們了,可他們雖來了十幾個人,一個多月了,就剛開始有些動靜,成天呆在酒店,什么消息也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