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云:
關形勢扼新興,百騎飛來如建瓴。三面山吞通海白,一天風掃峨青。朝廷罷戰三軍樂,官府無私百姓寧。聞說元戎不好武,新詩吟滿半山亭。
傳說當年忽必烈帶領蒙古族大軍征戰來到曲陀關,險峻的山道上荒無人煙,軍困馬乏,無水可飲,行軍非常困難。
正在無法可施的時候,忽必烈騎的高頭戰馬在懸崖上揚蹄嘶鳴,馬蹄不斷地在地下翻刨,塵土飛揚。
不一會兒,馬蹄刨出了一個小凹塘,泉水滾滾而出,供人馬飲用,這就是“馬刨井”的來歷。
由于渴中得水,激勵了軍心,蒙古族的騎兵“日奪三關,夜占八寨”,取得了勝利。
不多時,沐川已經帶領大軍行至馬刨井,五千大軍迅速的在泉水邊休整片刻。
不遠處的曲陀關已經可以依稀看見輪廓,估計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就能趕到了。
大軍休整片刻,繼續向曲陀關下進發,不多時,沐川已經統領五千大軍來到關下。可是沐川抬頭望去,好像關上的人影有些稀疏。
沐浴露略微皺眉,有些奇怪的說道:
“少爺,我們大軍都已經來到了曲陀關下,守備指揮使鄭凱勇怎么沒有來迎接我們?”
沐川不動聲色的瞅了一眼不遠處城門口,迎接自己這些人的僅僅是一個身穿鴛鴦戰袍,做百戶打扮模樣的軍官。
“無妨,大家注意警戒,暫且看看他們耍什么花樣。”沐川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大軍向前。
待大軍來到關下,上前迎接他們的老百戶行禮道:“曲陀關守備百戶張三柱參見世子及各位上官。”
沐浴露作為沐川的親兵上前問道:
“張百戶,你們的守備指揮使鄭凱勇哪去了?為何沒有出來迎接?
可知我們首長已經接管了整個曲陀關的防務?鄭凱勇為何不來拜見上官?”
“這個…這…”這個老百戶臉上全是為難之色,吱吱嗚嗚的不好回應。
“有話就快說。”沐浴露怒目而視。
“無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跟我們講清楚,本世子并非不是通情達理之人。”
沐川示意那個老百戶趕緊道明緣由。
老百戶張三柱這才緊張的說道:
“指揮使大人已經帶領大軍前往梁瑞津支援,金兵趙布泰部至盤江之羅顏渡。
我滇軍沉船以阻。金軍由下游取所沉船只,乘夜潛師而渡。
梁瑞津守備千戶鄭少傾連夜發文八百里加急求救,總守備指揮使考慮到昆明背后的安全。
這才發兵去救,如今留守曲陀關的只有我部一千余人了。”
“好一個發兵救援友軍,他鄭凱勇真的是忠心耿耿,大軍進城!”沐川臉非常平靜,只是低聲的對一邊的親兵說道。
趙布泰打進了云南沒有?確實是打進來了,而且跟鄭愷勇所說的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這一支金兵乃是他們的偏師,全部人馬加起來才三四千人,雖然他們有能力威脅到昆明。
可是就憑他們這點兒兵馬怎么可能夠打進昆明呢?
不說昆明那所謂的上萬守備軍,關是布置在梁瑞金附近的守備千戶所還有地方守備軍加起來就有七八千人。
鄭凱勇的弟弟鄭少傾就是其中千戶所的一個千戶,值此北路軍吳三貴率大軍攻伐曲陀關之時。
他還把大軍帶去梁金瑞其險惡用心,不足為外人道爾啊。
曲陀關守備府,李興軍老將軍已經被安置在府內,可是老將軍還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
守備府一個不大的房間內,圍坐著二十幾名大小軍官,其中還有四名百戶來自于本地的守軍。
沐川沉聲道:
“同志們,我知道現在形勢很嚴峻,我們要憑借手上的六千人馬硬扛來自于吳三桂的三萬大軍,而且我們手上有很多人都是新兵。
還有一些老弱病殘沒辦法提供戰力,大家有什么退敵良策嗎?我想群策群力,大家商討一下。”
白桿軍千戶趙雷高聲道:
“必須要讓鄭指揮使把部隊調回來,咱們手上的全是新兵,根本就打不了這一戰。
我都不敢保證他們能否抗下幾波攻擊,或許只要金兵攻勢猛烈些,咱們連一天都守不住。”
另一名千戶李亞軍說道:
“老將軍現在昏迷不醒,無人主持大局,咱們必須派人去請示昆明府,下一步該如何走。”
這李亞軍是個直腸子,打起仗來也是一個百人難敵的猛將,可有時候說話也有些不帶腦子。
明明是沐川沐世子在主持大局,他還說出這種話來,不過也看得出來,這人是個直性子。
曲陀關本地的百戶張三柱,也是弱弱的說道:
“世子,必須要請國公爺派大軍來相助啊,咱們根本就守不住這關卡。”
沐川怒道:“哼,梁凱勇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他那些花花腸子真當本世子不知道嗎?
他把大軍都調到梁瑞金去,無非是為了保存實力罷了,這狗東西想要等金兵攻破了曲陀關。
拿下昆明之后,憑借自己手下的部隊賣個好價錢,真以為本世子不知?”
張三柱這幾個百戶聞言頓時冷汗直下,這些東西都是潛規則來的這沐世子怎么不知天高地厚。
把這毒膿給捅破來了,這讓大家的面子怎么過得去啊?
張三柱這個老百戶梗著脖子說道:
“世子慎言啊,梁指揮使昨日已經抬棺出征,麾下大軍更是殊死向金兵發動了多次反攻。
指揮使若是想投降金兵直接把關卡都獻了就好,為啥要如此做作呢。”
沐川毫不留情的揭穿他說道:
“哼,他姓鄭的不過是想當騎墻派罷了,墻頭草風吹兩邊倒。
他若是現在就獻關投降金兵,手上的部隊估計馬上就會火并四分五裂。
等云南全境都被金兵拿下,那時他姓鄭的再率部隊向金兵投降,他手下的兵將估計就沒有話說了。”
沐川又冷笑道:
“在做的各位信不信?明日!他鄭凱勇的血書就會寄往我曲陀關和昆明各地。
書信上一定會寫下:他鄭某人親自抬棺出征,殺敵無算!損傷無算!然后身上受傷多處,可依舊是輕傷不下火線云云。”
這。。。
曲陀關的幾個百戶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剩下的軍官們也有些悲觀,只是在角落中還有一個軍官在暗中觀察著沐川。

李白才不白
今天本打算給我母親大人去上墳,可是他們告訴我,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必須要明天11點之前去上墳才是黃道吉日,十年了!這讓我想起了那句詩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愿母上大人在天堂安好,我幸福并感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