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綠光乍現,雪寒傲然屹立,劍指白眉老者。
“匹夫,休要逞兇,吃我一劍。”雪寒大喊一聲,手中靈氣拼命的輸入碧江劍中,下一刻,一道十余丈的劍氣赫然激射而出,卷起塵埃飛騰,刺向白眉老者。
“砰,砰砰砰……”
然而巨大的劍氣還沒有接觸老者,就被一股股音浪打的爆炸開來。
“這……”雪寒有點懵了,自己的全力一擊,加上碧江劍的靈性劍氣,都被打爆了,眼前的人莫非是元嬰大修?!
“啊!”
就在這時,雪竹疼的大喊一聲,抱著頭在地上打滾不停。
看著這一幕,雪寒也感覺到了絕望,啟靈沉睡,陸北師兄也化為古劍沉睡,藏雪,逆海,也沒有動靜,自己也不過是紫府境,哪里是元嬰期的對手啊。
“小子,你殺我弟子和親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眼前的白發老者怒喊道,面目猙獰。
“老賊,人是我殺的,全盡我一人之責,不要牽連無辜,放我弟弟離開。”雪寒頂著無盡的威壓開口。
“牽連無辜?”白須老者氣極反笑:“哈哈哈哈,你和我說牽連無辜?你他們之時,可有想過牽連無辜?”
“既如此,多說無益,出手吧。”一言不合,雪寒也知道相勸無用,那就拼命吧。
啟靈,啟靈,雪寒心底繼續著急的呼喚著,但是體內神臺之上那古樸的陣旗卻無半點回應。
而其余的三把神劍也沉寂不動,毫無回應。
“碧江,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威力吧。”雪寒抬起手中長劍,橫于眼前。
“螻蟻,死吧。”白須老者怒吼著打出全力一擊,無盡的毀滅之力襲殺而來。
“碧江!”
雪寒大喝一聲,再次揮出一劍。
下一刻他猛的吐血,神情萎靡,咳血跪地。
一道綠光橫掃千軍,無可匹敵的鋒銳,木劍無鋒,卻銳利萬分,綠色的漣漪橫掃而過,下一刻,白須老者尸首分離,死不瞑目,
“怎么……”
掉落的頭顱呢喃自語,下一刻一個嬰兒模樣的靈魂自他頭顱中飛出,瞬間遠遁。
【逃!】
元嬰此刻只有這一個想法,殺人如麻,一劍斬元嬰大修,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當他兩步踏出,一桿綠色的竹枝激射而來,下一刻徑直穿透他的靈魂胸膛。
“不!”
“我乃元嬰大修,怎么能這么死去?怎么能死在一個無名之輩手中,不,不不!我不能死,我要繼續戰斗?我不能死啊!”
盡管他大叫著下一刻依然元嬰炸裂,尸骨無存。
“五哥,五哥!”雪竹回過神來哭喊道:“五哥,你看看我,五哥。”
他已經思緒縈繞,如同一縷麻團解不開,明明兩個人經歷過同生共死,一起出發,怎么現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五哥,你醒醒。”
但盡管她怎么呼喊,懷中之人也不再動彈半分。
希望,往往就藏在絕境之中,而要走出絕境,就要付出相同的代價。
于是雪寒試著溝通碧江劍靈,不惜自損靈魂,使用出禁忌劍法,直接橫跨境界,一劍斬元嬰。
見此一幕,雪竹立即當機立斷,學著五哥先前的樣子打掃戰場,毀尸滅跡。
半刻鐘后,一抹綠色的劍光沖天而去,消失在天地之中。
——
“嘶!”
一陣靈魂的疼痛感襲來,雪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水潭里,正是之前靈魂受傷時候的修養之地,玄陰重水潭之中。
“這是,又給我搞這里來了?”
雪寒苦笑的說著,感受著靈魂的傷痛,和玄陰重水修復靈魂的滋養,讓他如同生死之間徘徊。
“你又耍了什么?”一聲悶悶的聲音傳來,帶有一點無奈。
“啟靈!”雪寒驚喜的呼喚。
下一刻一桿陣旗虛影出現在他面前,陣旗上面刻著一個傳音陣法,聲音傳來。
“我無恙,先前損傷,正在修養,已經蘇醒了,只是不方便行動而已。”啟靈解釋道。
先前的大戰讓他受傷嚴重,拼盡祖陣旗的余威強行復制刻畫出四級劍陣外加四季流速大陣幾乎令他崩潰,幸好得到了季祖的饋贈,才勉強維持住不崩碎,只有用無盡的靈氣慢慢的修養,才能恢復。
“你沒事就好,醒來了就好了。”雪寒由衷的高興
“我是沒有大礙,倒是你,怎么又受了這么重的傷。”啟靈關心的問道。
聞言雪寒淡定的說道:“沒什么,也就隨手斬了一個元嬰大修而已,低調,低調。”
“難怪如此。”啟靈道:“自損靈魂之力,施展元嬰境殺招,劍斬元嬰大修,無怪乎此。”
“不過我給你的殺生陣盤呢?你直接丟出去個給那家伙來一下子,直接就盤了他了吧,哪里用那么麻煩。”啟靈道。
雪寒:……
“殺雞焉用牛刀,我輕輕揮揮手,元嬰大修,豈是我一合之敵。”
“你就吹吧你,”啟靈很無奈,然后又丟過來一個陣旗,上面是一個療傷陣法,插在了雪寒面前。
“你好好養傷。”
啟靈丟下一句,跟著傳音陣法的光芒就暗淡了下去。
外界,
雪竹抱著雪寒一路御劍飛行,直奔雪城雪家。
未行一半,就感覺后方傳來危險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會出現化為猛獸撲殺自己一般。
果不其然,在行至一處山頭之上時,只覺眼前一花,前方已然多出兩位綠袍人。
二人皆是鶴發童顏,散發出來的威壓卻絲毫不亞于先前的元嬰大修。
“小友這般匆忙,是要到哪里去啊?”一位綠袍人開口,他手提木杖,踏空而行。
“與你何干。”雪竹冷聲道。
“小友此言差矣,相見即是有緣,我觀此地風水甚好,不如請小友暫歇片刻,在此論道一番。”第二位綠袍人開口,他手中提著一把木劍,向前踏空而來。
“滾!”
雪竹脫口而出,腳下的碧江劍轉動,從腳下懸浮在他的頭頂之上。
他已經是筑基之中,開辟紫府,自然可以御空而行。
“小友不要這么暴躁,我等別無他意,只是感覺到我們的宿敵氣息消散,追尋來此,只想知道一個真相而已。”木杖老者開口道。
“正是如此,那賊子與我等結仇百年,一直互相攻殺,今番小友能夠斬殺他,為我等除卻一位大敵,我等是真的想感謝你啊。”木劍老者也感慨著。
而這些在雪竹眼里,更像是旁敲側擊一般,而這二人說的什么宿敵之類的話,打死自己都不會信的,他猜測這二人之所以一開始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大概率還在試探著自己,這一點從木劍老者旁敲側擊的話語中就能覺察到。
而去碧江劍現在殺氣騰騰,剛剛斬殺元嬰的余威還沒有完全散去,故此才震懾住了二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如果你們再不閃開的話,我也不介意,揮舞刀劍了。”雪竹依舊是冷聲說著,面無表情。
而頭頂的碧江劍卻是綠光乍起,殺機四射。
二人對望一眼,已然心有靈犀,緩緩退到一旁。
“既然小友不想說,那就輕便吧。”二人當即飛至一旁。
雪竹冷哼一聲,眼中寒芒乍現,手指捏訣,碧江劍飛至腳下,踏空而去。
待他離去許久,兩位綠袍老者才放下戒備之色,二人本想趁著雪竹飛行離去之時突然偷襲,卻感覺到一股難以言明的殺機浮現,仿佛只要他們出手偷襲,下一刻就會殞命一般。
“太可怕了,那股殺意,我的靈魂都在顫抖。”
“我的手,手,怎么還在抖……快點停下來啊,沒出息的東西……”
雪竹一路前行,極速飛向雪家的領域之地,此行本想前往路家商量結盟之事,哪曾想竟然遇到這種事情,而且五哥還受傷昏迷不醒,神魂受創,只有先回去了。
漸漸的天空開始飄起來大雪,雪竹卻是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雪城離自己現在所在之地還有一半路程,來時萬里晴空,現在卻離奇的飄雪,而且,自己一路上都沒有發覺,仿佛神識被屏蔽了一般。
雪竹皺眉,神識迅速掃過,百里之內,卻是除了漫天大雪,毫無半點異常。
“哈哈哈,小美人,你就束手就擒吧,跟著我章程,保證你快活逍遙,日日如仙一般。”一道聲音傳來,聞聲望去,只見自己五里處地方,數十名男子,手持兵器圍著兩名紅衣服的女子。
本著無視的原則,雪竹本想直接離去,卻聽見女子的嬌怒聲響起。
“章程,好一個章程,莫非你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居然還敢出手,真當我路家是好欺負的嗎,今日你截殺我路家子弟,莫非是要與我路家開戰不成。”一位女子開口,此刻她長發飄落,衣袖撕裂,手中的法劍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血。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比她小一點的女子,身旁還有十幾具身穿紅袍的尸體,顯然是她先前說的路家子弟。
【奇怪,路家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那位女子,怎么還有點眼熟。】雪竹心里思索著。
“可笑,路鈴,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負隅頑抗嗎,半刻鐘之前方圓百里之地,已經被我布下雪舞大陣,大雪之內,神識皆被屏蔽,數里之內神識也發現不了人影,只有肉眼可見的地方能看見人影,也就是說,就算有金丹修士路過,離你們十里之外神識也不會發現你們,更何況,這種荒涼之地,又有誰能夠路過呢?”章程哈哈大笑起來,眼中全是無盡的淫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