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招祭出,血紅嫁傘在黑洞之上不停旋轉著,自下方的黑洞中延伸出許多紅色鎖鏈,,將下方的鬼魂全部鎖住,向上方拉扯。
“救,救命啊!我不想魂飛魄散啊。”一個鬼魂大叫著,被黑洞吞噬。
接著黑洞便又擴大一分,紅嫁傘上的紅光也明亮了一絲,猶如點燈鑲縷一般。
“不要!”喬七痛苦的嘶吼,臉淚珠如雨,血淚橫流。
這些都是他的好兄弟,親朋好友,陽間之時的親族,好不容易陰間相遇,竟然遭此劫難。
“千鈞兄弟,我們錯了,愿意任憑發落,還請繞過我的親人兄弟姊妹們。”喬七直接跪下磕頭不停,連連求饒。
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輕跪與人?但是這一刻的他卻是毫無顧忌,只愿求對方饒恕自己。
雪寒兄弟二人也是動容,此等情誼,亙古罕見。
只見雪寒一伸手,手中光芒綻放,接著虛空一握,下一刻,在空中展威的紅嫁傘,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接著他手一抖,紅傘一掃,被吞噬的鬼魂大叫著全部出現在他的面前。
隨著紅嫁傘的消失,路瑤頓時氣憤不已,身形移動,來到了雪寒面前。
她剛想質問所謂的姐夫為何阻擋自己大開殺戒,卻直接給雪竹拉到了后方。
雪寒的一個眼神,雪竹直接安撫住了搗亂的小姨子。
“喬兄,在下魯莽,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見諒。”雪寒將紅嫁傘丟給后面的雪竹,上前扶起喬七,真誠的歉意致歉。
喬七站起,拱手道:“千鈞兄不計前嫌,我等佩服,今日之事,全賴我等,再次抱歉。”
雪寒托起他的手,說道:“喬兄,你我相見恨晚,不如我們單獨談談?”
一道結界出現,籠罩住二人。
一刻鐘后,二人勾肩搭背,笑呵呵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雪寒笑道:“喬兄,那就失禮了。”
喬七笑了笑,揮手展幡一動,后方的抬棺隊伍全部退下了石橋,喬七也來到了石橋下方,彎身低頭。
“行轎!”
后方的司禮喊了一聲,緊接著銅鑼大鼓頓時響了起來,一聲聲嗩吶獨奏起來,散去的鳥兒也在此盤旋著,紅布招展,喜慶再來。
隊伍向前,跨過石橋,來到對面。
離去之時,雪寒對著喬三眨了眨眼睛,喬三連忙點了點頭,隊伍行過,很快來到了一座莊園。
復古建筑,屋檐青瓦,園中一片紅光之色,喜慶的紅綢掛滿莊園,更有紅稠鋪展十里。
馬上雪竹感慨道:“五哥,我小時候就想過,如果娶到心愛的女孩子,就一定十里紅妝掛滿枝頭,紅綢鋪地,十里相迎。”
雪寒點了點頭,認可不已:“小九,可謂英雄所見略同。”
二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之中。
臨近院落,二人下馬先行,踩著紅綢緞,各自牽著一個玉人兒,來到了莊園的正房之前。
只見前方擺著一張案臺,紅布相鋪,上方擺著一對龍鳳呈祥燭,一個香爐上插著三支安神靜意相,擺上靈果六盤,更有五谷在上,案臺后方一面紅布上面繡著八個大字,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兩對新人上前,司儀喊道:“一拜天地。”
雪寒與雪竹一愣,隨即拉著兩個姑娘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司儀喊道。
雪寒與雪竹對望一眼。一臉疑惑。
青聯連忙上前,推開司儀,連忙喊道:“二拜祖靈。”
同時心里罵著那司儀不懂事,這四人英年早逝,命運悲催,父母尚在人間,拜個什么高堂?
雪寒點頭表示認可,祖宗神靈鑒證,亦是可行。
四人人再次拜下。
“夫妻對拜。”
雪竹轉身拉著路瑤,眼中只有一張紅色朦朧的臉龐,在蓋頭后面,臉頰上面全是紅粉色,不知道是蓋頭相印的,還是女子的紅暈色。
“咚咚……”
兩聲悶響,兩對頭腦刻在了一起,四聲悶痛聲傳來出來。
“哈哈哈哈,新人們好恩愛。”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恩愛一生,執手白頭。”
“幸福終末,至此而行。”
一句句祝福聲如潮水般進入耳朵里,紅色束花綢子,映在二人臉色,雪寒與雪竹的臉龐全都通紅起來,原來男子也會害羞啊……
“大家說,現在要不要送入洞房啊??!”青聯笑著大喊道。
“要要要,送入洞房,我們要去鬧洞房。”
“新娘子肯定很美,我們要一睹芳容。”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一聲聲呼喊聲音,把婚禮的氣氛拉到了高潮之上。
青聯揮手,大喊到:“送入洞房!”
下一秒,一圈人涌著,來到了四人旁邊。
青聯道:“夜兄,千鈞兄,還不拉著妻子,近洞房啊,接下來還有很多禮儀要做呢。”
雪寒雪竹一臉懵的拉著各自的妻子,跟著青聯向屋內走去。
門前擺著一個火盆,火光搖曳,攔住門前。
“新人跨火盆,消災又去難。”青聯喊道。
雪寒雪竹拉著二女向前跨去。
跨過火盆,踩著紅綢緞,四人來到了一張大床在的房間之中,床上鴛鴦紅被,紅蘿緯帳。
一位女司儀上前,端出一個托盤,上面有四杯酒。
“新人喝交杯酒了嘍。”
雪竹雪寒四人端起酒杯,碰撞了一下,直接喝下。
周圍人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青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司儀憋著笑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青聯道:“二位兄弟,交杯酒不是碰杯,要勾著胳臂,代表相交,才能喝下去,你們這么喝,那是哥們兒喝酒一樣啊。”
雪竹雪寒:“啊?”
二人一時大囧了起來,臉龐發燙。
“諸位見笑了,我們也是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哈哈哈,”雪寒笑著說道。
女司儀再次奉上托盤,兩對新人拿起酒杯,喝起了交杯酒。
“夫妻對飲,相持一生。”
接下來便是一系列的鬧洞房,房屋外面已經吃了起來了,接著眾人脫出,雪寒雪竹上前,掀開了二女的蓋頭。
二女酥酥的叫著夫君。
接著四人出去敬酒,一頓喜宴吃到了天黑仍有燭光搖曳著,莊園外面一朵朵煙火綻放著,將漆黑的天空涂上花朵。
雪寒雪竹拉著路鈴和路瑤的手,四人并肩看著空中的煙火,一時間一種微妙的感覺在各自的心中蔓延,責任在身體里面種下。
從今以后不再是一個人了。
“美嗎?”雪寒道。
“美!”路鈴一身紅嫁衣,眼眸之中倒映著煙花,光芒在她眼里綻放,一時間將那十幾歲的男兒看呆了……
“是啊,好美啊……”
煙花美,你更美。
煙花放便,青聯四人拉著雪寒雪竹去喝酒,路鈴路瑤者是回到各自的房間等待著各自的夫君。
終于,星光燦爛,月光清涼,二位新人終于離開了酒座,回到各自的房間之中。
同一時間,二人各種布下結界,籠罩住房間。
雪竹搖晃著,做到了床前的桌子上,路瑤連忙去給他倒水,然而水還沒有倒好,雪竹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隨著路瑤一聲驚呼,下一刻她只感覺身體騰空,裝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溫熱覆蓋了臉頰……
雪寒布好結界,走到床前,看著那坐著的路鈴,臉頰上面的霞光,說著她的喜悅,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看癡了自己。
路鈴站起來身子,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窩,羞答答的說道:“夫君,夜深了,我們該休息了,妾身這就伺候你安睡。”
誘人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雙小手就開始扯著紅色的衣袍。
雪寒一臉含笑,伸手向前想要去脫對方的嫁衣。
下一刻,他一手抓住了路鈴的手腕,徑直一握,將對方的手,控制住在胸膛前方。
路鈴疼出來:“夫君,你干嘛?我們要安睡了啊。”
雪寒嗤笑道:“睡覺不著及,我給你看個寶貝。”
路鈴一臉疑惑道:“什么寶貝?”
雪寒心神一動,自隔壁雪竹房間飛來一把綠色的竹劍,他一把握住,狠狠想著對方劈下。
咔嚓嚓……
一聲聲碎裂之音傳來,面前的紅嫁衣妙人被砍成兩半,詭異的是對方一點鮮血也沒有流出。
接著虛空塌陷,如同碎片一樣層層碎裂落下。
寒冷之意再次席卷全身,風雪再次吹起。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一聲低語,雪竹睜開迷茫的眼睛。
“怎么回事?我們怎么回來了?”雪竹看著那雪地開口道,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雪地之中,面前還是那林年的尸身。
路瑤路鈴姐妹兩個已經跌倒在地,昏迷過去了。
這時候啟靈的聲音在雪寒腦海里傳來,他道:“我以為你沒有發現呢,還不錯,自己識破了幻境。有進步了。”
雪寒施展神念交流,道:“開始沒有識破,以為真的誤入了幽冥鬼界呢,后來才發現端倪。”
啟靈問道:“什么端倪?”
雪寒笑道:“我上輩子便是孜然一身批命先生和我算過,天煞孤星,永遠不可能有人愛我的。”
啟靈:“……”
“開個玩笑,哪有先入洞房喝交杯酒的,我們此界的規矩都是拜完天地,妻子在房間里面等待,男人去外面招呼,到了夜里才回去掀蓋頭,喝交杯酒,接著鴛鴦戲水的。”
啟靈道:“我倒是失算了,不過你心里的過程不是這樣的嗎?”
雪寒道:“每個地方的習俗都是不一樣的,正所謂入鄉隨俗,我也是這里的一份子啊。”
啟靈皺了皺眉頭,說道:“還記得你答應過陣祖與季祖的事情嗎?”
“收復海內,靖立星辰。”雪寒堅定的說道:“啟靈,不必懷疑我的承諾,我既然來到這里,既然被你們選定,而我也十分認可你們,那我就會兌現承諾,幫組你們,盡心盡力的事情去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我的家園也經歷過外族入侵,家國淪陷,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我也深痛厭絕,我知道你們的痛苦與血難,我會撒盡我都最后一滴血,戰斗到最后一刻,我一定會完成屬于我們的輝煌,重建星辰海。”
啟靈一時沉默,悠悠道:“我們一起,重建星辰海,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