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無淚就看到一個竹子做的房頂,房間里有一股中藥味,其中摻雜著清幽的竹子味,周圍也都是竹子做的墻壁。
一轉頭,就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是那個養蛇人。
“醒了?”
無淚警惕的皺眉,這個人的武功很厲害。她轉動脖子并不會發出什么聲音,尤其是這里的枕頭硬邦邦的,不像是現代的枕頭,里頭裝的蕎麥皮,一動會發出聲音。
“是你救了我嗎?”
“嗯。”
“多謝英雄的救命之恩。“
“不必謝我。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那人轉過身來,手上端了一碗藥,遞給無淚,示意她喝下。
無淚接過藥碗,一抬手,就看見上面有許多的小孔,都是那些蛇咬的,一看到這些傷口,無淚就想到那個不太愉快開頭,臉色瞬間變白。
把藥捧在手心上并未喝。
反問道:“交易?什么交易?”
“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一些你的血就可以。而我負責養大你。”
看了看她手里的碗又說:“放心喝吧,沒毒。這是調養你身體的。”
無淚一愣,說:“我不愛喝藥,苦。”
那人也一愣,居然找著幾個蜜餞。
無淚乖乖的喝了,但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喝完藥,拿了一個蜜餞含在嘴里半天不說話。
“你不像個孩子。”
無淚心下一驚,垂下眼睛。
說:“我家里人都死了,我親眼看著他們死的,比我小兩歲的弟弟,最膽小了,我沒辦法救他們,都死了,就我一個人活著。”這時候原身的感情被無淚釋放出來,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掉在碗里,砸出清脆的聲音。
她也不知道那人是否對她放下戒心,但應該是會的,畢竟這個身體才五歲。昨天那群人追殺的時候,他估計也知道。
“來吧,伸手。”
“啊?”伸手干嘛?
“啊什么啊?伸手,抽血。”
“現在就抽啊?”
“廢話,你不都同意了嗎?”
“抽多少?”她害怕。
“不多,死不了。”
呵呵,你這個死不了說的好滲人。
那人拿出個類似針管的東西,無淚不敢看,偏過頭去,死死閉著眼,全身都因為緊張而緊繃著。
養蛇人見她如此害怕,動作倒是輕柔很多,但疼痛不減。
無淚感覺到了血液的流失,轉過頭來看著那個針管,木頭做的,不難看。
“一聲沒吭,好孩子。”
倆人就這么相處了一個月,對于他的了解越多她就越興奮,拜師!必須拜師!不拜師怎么報仇?
于是乎她就每天纏著他,早上他練劍,她就折個樹枝跟著他練,雖然他速度太快她完全跟不上。
他研究她的血的時候她也看著,熬藥時候也看著,采藥時候就跟著,就連喂蛇的時候也跟著。這樣的不要臉是在上個世界學到的,曾經一個老師也說了:要想學的多,就得不要臉!
如此當了三個月的跟屁蟲,他也默認了她的學習。
一天,練劍的時候,她依然拿著她的樹枝,他突然扔給她一柄木劍,看得出,是他自己削的。
還傲嬌的說:“練劍就要拿劍練,拿個樹枝象什么樣子。”
在練劍的時候速度也會緩下來,讓她看清跟上,還會糾正她的錯誤。
后來還扔給她一本他編寫的“草本綱目”,讓她背會。
等她全部背會了,就開始教她一些治病藥房,制毒配方。
還給她一個小短笛,教她御蛇。
等她基礎打好,又開始教她一些深奧的。
給她一本內功心法,教她練內力,給她打通經脈。
后來完全成了養女兒。
春去秋來,冬去春來,度過了八年。
無淚必須要下山提前布置了。她可沒忘記主要任務。再有兩年,仇人就要攻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