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咳嗽得越來越厲害,最后還咳出了血絲,楚婳又在醫院住了三天,直到肺部的炎癥徹底消減,咳嗽好轉了云漠寒才讓她出院。
住院的這六天里,蘇錦年除了第一天把楚婳送到醫院,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連個電話也沒有給她打。
但是,每天早晚云漠寒都會把楚婳的病情以微信的形式轉告他。
由始至終,他只是看看,沒有回復一個字。
不過,那天聽云漠寒說楚婳的病情有點嚴重,還要多住幾天院,蘇錦年便轉了三萬塊錢給云漠寒,讓他代交醫藥費。
下午三點半,楚婳洗了個熱水澡后正在衛生間里擦頭發。
這里是VIP病房,配套設置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標準間,二十四小時都有暖氣供應,怕自已回到陰冷潮濕的出租屋洗澡有可能會再被凍感冒,楚婳在出院之前好好洗了個澡還有頭。
那天她向安瀾表明‘心跡’后,說自已和云漠寒只勉強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安瀾心里的那一點點戒備消除后,對楚婳的照顧也是盡心盡力的,第二天早上除了給她送來了銀耳紅棗粥,還給她送了一套全新的洗漱洗浴用品。
“楚婳!”
“安瀾姐,你回來了!”聞聲,楚婳拿毛巾擦拭著發尾,匆忙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安瀾比楚婳大兩歲,兩個人屬同齡人,再加上安瀾性格開朗,楚婳也放下顧慮和她成為了朋友。
“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這是退還的押金,一萬一千八百二十九塊。”安瀾把手里捏著的一疊發票還有厚厚一沓鈔票遞給楚婳。
“麻煩你了安瀾姐!”楚婳伸手接住安瀾遞過來的東西,望著那厚厚的一沓鈔票,心越來越沉。
昨天下午她讓安瀾給她查了這幾天花了多少錢,數目著實有些大。
兩萬六千多塊錢!
這不算今天的住院費用!
她一年的工資才三萬六,這一病就花去了她十個月的工資!
毫不夸張地說,這筆債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背上,壓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給我用不著這么客氣!”安瀾笑笑,眸光一轉,看到楚婳的頭發濕噠噠的,遂又說道:“我去給你借個吹飛機來,把頭發吹干,小心再感冒。”
“謝謝!”盡管安瀾一再的說不要給她客氣,可楚婳除了說‘謝謝’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安瀾剛一轉身離開,楚婳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響了,她忙收回視線,提步走過去。
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表姐’,楚婳眸底浮現一絲欣喜。
但是,很快便又消失不見了。
欣喜的是,因為表姐回來了,她可以向她借這筆錢還給蘇錦年。
傷感的是,想到表姐,就想到了媽媽------
“表姐!”輕輕嘆了口氣,楚婳接聽了電話。
“楚婳,你在上班嗎?”
“沒有,我在醫院!”
“啊~你在醫院,生病了嗎?”
楚婳抿了抿唇,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只給劉婧報喜不報憂,如實說道:“感冒燒成了肺炎,在醫院里住了六天院,現在準備出院了。”
“這么嚴重啊!你在哪家醫院,我過去找你!”
“第九軍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