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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光

第二章

歲月的光 彎照 5256 2018-12-12 12:00:00

  酒席到一半,許多人都有些醉了。

  “你不知道,你那時候可是我們班的偶像呢!”陶知憶抿了一口酒道。

  秋然抬眸,詫異地說:“我還有這榮幸?”

  “唉,你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大家才喜歡你嘛!”

  “這么說下來,你嘴里的我的初中怎么比我自己記憶里的都豐富多彩呢!”

  “而且你都不怎么學(xué)習(xí)成績也還挺好。”

  “誒誒誒!”秋然擺擺手連忙解釋道:“我初中可是讀書最真誠的一段時間了,說背書就背書說做題就做題,高中都不及那時一半真誠呢。”

  “我是說和班上其它的尖子生對比嘛!”

  其實初中時的陶知憶就問過秋然這個問題,那時候的陶知憶遠(yuǎn)不及現(xiàn)在這么開朗,總是躲在人群中,試圖把自己藏起來。它很羨慕秋然,能寫會畫,人緣好,脾氣好,和所有人都處得來,初中三年,幾乎沒有見她生過氣,哦不,除了某個人。秋然可以說是陶知憶一生中第一個會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的人。

  開學(xué)兩個星期后,班上板報要更新一次,以“迎國慶,慶中秋”為主題,和初一一樣仍是交給秋然來做,在之后的一個星期,秋然便和幾個女生一起利用一部分的午休時間和放學(xué)后的時間來畫板報,為了不吵到其它同學(xué)休息,秋然特地從家里帶了幾塊碎布料包了幾個幫忙的同學(xué)的凳腳。

  交板報的前一天,還有一小塊地方?jīng)]寫完,同學(xué)們都回家后,秋然便自行留下來寫,陶知憶在一旁陪著她。

  看著即將完成的板報,陶知憶不禁發(fā)問:“秋然,你不累嗎?”

  “還好吧,只剩一點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感覺你一天都有好多事。”

  秋然笑道:“我也想不忙呀,可我跟老班說我不適合當(dāng)班長她不肯,所以就這樣咯。”

  “你呀!就是老好人,永遠(yuǎn)清清淡淡的,好像什么壓力都沒有,不怎么認(rèn)真都能考得挺好。”

  “誒!我哪有不認(rèn)真啊,你坐我后邊兒還不知道,哪個老師作業(yè)我沒認(rèn)真做?哪節(jié)課我沒認(rèn)真聽?”

  陶知憶坐在桌子上,晃著腿道:“我是說對比起來嘛!你看我們班前十都去了輔優(yōu)班,別說A班還是BC班,至少人家去了,就你,還和劉老師說什么周末兩天都要學(xué)畫畫,我還不知道你,畫畫就是星期六下午那半天,你就是懶得起床!”

  秋然折斷了一根粉筆,轉(zhuǎn)過頭來,四處望了望道:“噓——”又道:“我是真嫌麻煩,而且我腦子本來就轉(zhuǎn)得不快,去輔優(yōu)班我也跟不上的。”秋然收好粉筆,攤手道。

  “你還說你哪節(jié)課沒認(rèn)真聽,我看你上課走神都好幾回了。”

  秋然愕然,又不禁發(fā)笑:“你一天到晚都在觀察什么呀!”說著便把粉筆放回講臺,看見地上的垃圾,便問陶知憶:“今天值日生掃地了嗎”

  “今天是沈嘉川和陸昭值日,沈嘉川不在,陸昭肯定也是隨便掃了幾下吧!”

  說話間,秋然已經(jīng)開始拿起掃帚掃了起來。

  “幫他掃一下吧,不然檢查的時候又得扣分。”

  “你看,你又在幫別人做事了。”陶知憶雖然口上這么說,但她也拿起掃帚幫忙起來。

  秋然笑笑道:“扣的班級分還不是我們自己擔(dān),何況我還是班長呢!”

  其實陶知憶明白,就算她不是班長,這個忙她也會幫。

  二人出教室后,已經(jīng)快六點了,二人說著笑著,準(zhǔn)備周末一起去書店。這時,陶知憶突然看見校門口站著的許深,雖然隔老遠(yuǎn),但視力2.0的陶知憶還是一下子就認(rèn)了出來。倒是秋然,先是個假性近視不說,此刻她的腦子里全想著周末要拿著攢了很久的零花錢去挑書的事,自然是完全不會注意的。

  陶知憶很做作地一拍腦門,用一種很僵硬的語氣道:“哎呀!我爸今天好像讓我早回去,說是家里要來客人了,我先走了!”

  “誒!”

  還沒等秋然反應(yīng)過來,陶知憶已經(jīng)絕塵而去,在校門口經(jīng)過許深時還看了他一眼,但并未搭話。

  秋然走到校門口時才看見許深,不禁發(fā)問:“你在等人嗎?學(xué)校里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我等你。”許深淡淡開口。

  “等我?”

  許深點點頭,道:“想問你件事。”

  周五下午六點的三中門口幾乎是沒有人的,二人并排走著,中間隔了十公分的距離。

  這種微妙的氣氛是什么情況啊?秋然心想,而且看著這天好像要下雨,好想快點回家啊!你到底要說什么啊?正在秋然內(nèi)心糾結(jié)成麻繩時,許深開口了:“你怎么不去輔優(yōu)班?”

  “啊?”秋然一時詫異:“就這事兒啊?我周末有繪畫班。”

  “上個星期沒看見你以為你是有事。”

  “你怎么不在教室問我,還等這么久。”

  “劉老師叫我問的。”許深臉不紅心不跳道。

  秋然恍然大悟:“難怪,老班叫你來打探消息的吧!放心啦我還不至于瞎說。”秋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其實許深并未回答她的問題。

  話還沒說完,天空便飄起了雨,好在秋然的書包里常年帶著傘。撐開傘后,秋然習(xí)慣性地把傘往許深那邊斜了一下。

  “你帶傘了嗎?”秋然問。

  許深搖搖頭。

  “那就麻煩了,我前邊兒路口就要轉(zhuǎn)彎了,你得直走吧!”

  “沒事兒,我打車回去。”

  “那也只能這樣了,知憶剛剛應(yīng)該和我一起走的。”

  那個時候,鎮(zhèn)上還沒有改建,特別小,只要不出城,打的不管去哪都只要五塊錢。把許深送到路口的亭子后,秋然便揮手作別了。等到秋然的背影在街角完全消失,許深才拿出包里的傘。喃喃道:“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正回憶著,突然秋然面前伸出一杯酒,兩人抬頭,不知道是不是燈光晃眼的緣故,秋然覺得此時的沈嘉川像是從影片里走出來似的,棱角被光影暈染開,絲毫不見當(dāng)年的不羈風(fēng)采。

  “喝一杯嗎?”沈嘉川道。

  陶知憶一向是個識相的人,默默往旁邊挪了個位子。

  秋然搖搖頭:“我不喝酒的。”

  “現(xiàn)在還不喝?你怎么就那么死板呢!”沈嘉川道。

  “是,就你能行了吧!”秋然沒好氣地說。

  沈嘉川笑笑,說:“你怎么還對我這么兇,當(dāng)年就這樣,對別人就好的要死。”

  秋然無語,她收回剛剛以為他變了的想法,他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討厭啊!

  沈嘉川當(dāng)年在三中初中部是出了名的,翻墻逃課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可是他爸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老師們也不敢把他怎么樣,第三次逃課被抓回來后,沒有班級想收他,經(jīng)上面鄭重商討后,年級主任劉英光榮接了盤。

  沈嘉川一到三班,劉英就把副班的位子給了他,希望他能因為身上有職務(wù)而有所收斂,還把他調(diào)到了秋然旁邊,幾次給秋然做工作,希望她能好好帶帶沈嘉川。

  秋然“滿臉寫著愿意”地答應(yīng)了。

  想來劉英還是低估了沈嘉川搗亂的能力,秋然幾乎每天都在忍受著課本被涂鴉,抽屜里被扔紙團的痛苦,一次早自習(xí)上,語文老師還沒來,秋然在第n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作業(yè)本被畫花了之后,直接拿起那本厚厚的現(xiàn)代漢語詞典對著愣住的沈嘉川就是一頓猛錘,全班都呆住了,一時間竟忘記了要勸架,秋然就差沒抬板凳了,后排的陶知憶和許深拉都拉不住,最后還是叫來劉英,秋然才罷休,到了辦公室,秋然二話不說便開始掉眼淚,一雙大眼睛哭得淚眼婆娑,劉英本來也知道肯定不是她的錯,現(xiàn)在連開口都不忍心了,一旁的沈嘉川偏著頭也不肯說話,臉上還帶著不知蹭到哪兒的灰。

  全辦公室老師都看著這邊,大都心里有底,暗自慶幸沈嘉川沒在自己班上。

  “沈嘉川,你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你爸?”

  沈嘉川立馬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連聲道:“別別別,告訴我爸我會被打得更慘。”

  “那你就在這保證,以后再也不玩這些惡作劇!”

  “我保證!”沈嘉川正聲道。

  “對我說有什么用!對秋然說!”

  沈嘉川看著秋然,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下來,說:“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秋然冷著臉,還是不應(yīng)。劉英伸手抹去她的淚水,柔聲道:“沈嘉川已經(jīng)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絕對沒有下次了,要不然就把你倆調(diào)開?”

  一旁的沈嘉川悄聲嘀咕道:“發(fā)生這種事誰還會和我坐?”

  正想開口答應(yīng)換座的秋然立馬不再做聲。

  見秋然沒有反應(yīng),劉英便當(dāng)她是原諒他了,摸摸她的頭道:“好了,先回去吧!”

  秋然眨眨眼,走出辦公室,沈嘉川小步跟上,出了辦公室,秋然冷冷地說:“我沒有原諒你。”

  “報告!”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教室門口的二人,秋然用一雙紅腫的眼睛掃視了一周,眾人又立馬低了頭,連講臺上的語文老師都嚇到了,連回了一句:“進來。”那一天,幾乎沒有人敢和秋然搭話,連來交作業(yè)的同學(xué)都是先放到陶知憶那再讓陶知憶給秋然的。那之后,沈嘉川的確是收斂了不少,但只是對秋然,其它的搗蛋事他依舊是照干不誤。

  那天下午第一節(jié)剛好是體育課,跑過兩圈后老師便叫眾人自由活動了,跳繩的跳繩,打球的打球。

  秋然從廁所出來時剛好看見沈嘉川偷偷摸摸地朝后門走,按常理,秋然是絕不可能去管他的,可第二節(jié)的課組討論她又是和他分在一組的,他要跑了自己又完不成任務(wù),權(quán)衡之下,秋然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只見一個藍(lán)色身影穿過操場后邊兒的幾顆樹,朝著學(xué)校西南角的一個小土坡走去,秋然初一掃清潔區(qū)的時候去過幾次,小土坡后面是學(xué)校后門的圍墻,那一段缺了口,學(xué)校說是要修繕卻從未見過動靜。

  正當(dāng)沈嘉川準(zhǔn)備從缺的那一段圍墻爬出去時,突然聽到后面的秋然喊了一聲:“喂!”剛踏出去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來,身子又猛的一扭,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從圍墻口處摔了下來,還好下面是草地。

  沈嘉川從地上爬起來瞪了她一眼,道:“你干什么!想害死我呀!”

  秋然見他還有這般力氣,便道:“我對你想去哪才沒有興趣,只是下節(jié)課的課組討論你必須參加,別害我完不成任務(wù)!”

  “嘁!你就是班頭叫來監(jiān)視我的吧!”

  秋然無語,說:“我可沒那心思,明明你成績那么好,為什么要老是給別人添麻煩呢?”

  沈嘉川一愣,說:“這二者之間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分?jǐn)?shù)是給我爸看的,他要我做到什么樣子我做給他看好了,我回家做題可是要做到十二點的,呵!再不逃我總有一天被那些東西憋死!”

  秋然也未曾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回答,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個仗著老爹的身份的不良少年罷了。經(jīng)他這么一說,秋然竟生出幾分憐憫來。

  “那你也不能這樣隨便逃學(xué)啊,老師會很著急的,學(xué)校就這么讓你討厭?”

  “我討厭的不是學(xué)校,是總有人監(jiān)視似的盯著我的感覺。”

  秋然微微一笑,道:“看就看唄,好好做自己的事,誰又能把你怎么樣。”

  沈嘉川看著她,一時竟說不出話。

  這時二人聽到陶知憶喊秋然的聲音,秋然往后看了一眼,又轉(zhuǎn)過頭擺手道:“回去吧,別老讓人替你擔(dān)心。”說罷便轉(zhuǎn)身跑去找陶知憶。

  沈嘉川望著秋然的背影瞇了瞇眼,又拍拍身上的土,喃喃道:“好像,學(xué)校也不是那么無聊。”

  “你就是對我有意見!”沈嘉川多次勸酒無果后,撇撇嘴說。

  “你怎么還是那么喜歡胡思亂想?”

  “你就是這樣,那時你明明知道……”

  “誒!我不喝酒敬你一杯水總行了吧!”秋然連忙拿過杯子碰了一下他的,試圖堵住后面的話,沈嘉川迷了眼,似乎已經(jīng)醉了。

  一個月后,沈嘉川順利出院了,換副班的事情他是無所謂,可是看到自己的位子調(diào)換卻坐不住了,剛回來就去找了劉英。

  “老班,你為什么把我位子也給換了?”

  “我也是為了你好,也方便秋然工作嘛!”

  “那也不能和許深換呀!”沈嘉川氣急。

  “為什么不能?”劉英喝了口茶,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實話和你說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秋然那點兒小心思,你覺得你現(xiàn)在是想那些東西的時候嗎?”

  沈嘉川望向一邊不說話,愣了一會兒后氣呼呼地走了,出門正好看見秋然和許深從隔壁辦公室出來,還說說笑笑的,更是覺得礙眼煩心。

  就這樣,沈嘉川坐在二人后邊,看著他倆同進同出,合作密切地過了一個學(xué)期,暗自發(fā)誓,今年考得一定要比許深好。

  初二下學(xué)期開學(xué),沈嘉川得償所愿地拿到了年級第一,林瑤第二,許深考了第五。成績一出來,沈嘉川便急著顯擺,一個勁兒地戳秋然的后背道:“厲害吧!”

  “厲害,厲害。”秋然不回頭地敷衍道,她正在讓許深給她講數(shù)學(xué)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題。

  沈嘉川撇了一眼二人,隨意把成績單揉成一團丟進課桌里,轉(zhuǎn)身去了廁所,旁邊的陶知憶拍了拍心口,連忙把頭埋進不知道從哪抽出來的書里。

  又到了搬教材的那天,去年的這個時候沈嘉川還和秋然站在一起,而現(xiàn)在那個人卻變成了許深。

  可能是要會考了,這學(xué)期的教材好像要比上學(xué)期多了些,最后還留下兩摞生地練習(xí)冊,沈嘉川特地最后一個走,假裝和四班一個之前的小弟說著話,就等著和秋然一起。

  沈嘉川拎起一摞道:“走吧!那摞我一起拎了。”

  秋然簽完字過來,搖搖頭說:“不用,許深待會兒還會再下來一趟。”

  上一秒還笑著的沈嘉川立馬變了臉,說:“喲!正副班長關(guān)系這么好呢!”

  “你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

  “是呀!都說你們是一對兒呢!不管你自己搬不搬得動都得讓他幫不是!”

  秋然皺眉,又看看四周的人群,壓低聲音道:“沈嘉川!你最近怎么回事,我招你了?”

  話剛落地,便見許深從門口進來,秋然拎起剩下的那摞書遞給他,許深自然地接過,說:“走吧!”

  秋然剛轉(zhuǎn)身,沈嘉川便一手拉住她,秋然連忙用手撥開道:“沈嘉川!你適可而止行不行!”語畢便同許深一道出去了。

  那小弟目睹全程,悄聲在沈嘉川旁邊說:“這女的誰啊?要不要找人教訓(xùn)她一下?”

  沈嘉川瞪了他一眼,怒道:“誰敢動她老子滅了他!”

  回初中部的路上,秋然仍是一臉不爽。

  “他和你說什么了?”許深問。

  “沒什么,無理取鬧罷了,不用管他。”秋然道。

  許深遲疑了一下,又問:“你有沒有聽過班上的一些話,說我們……”

  秋然看看他,隨即笑道:“你不用想那么多,前幾天還有人和我說沈嘉川喜歡我呢,你說我得遭多大的孽才能讓沈嘉川喜歡呀!”

  “你真的一點都不受影響?”

  “沒有意義的事情沒必要多想。”秋然突然一轉(zhuǎn)語氣,淡漠著開口。

  許深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秋然以這么冷清的口氣說話,可下一秒,秋然又嬉笑道:“快走吧,要是老班念叨起來我可受不了!”說著便朝前走去。

  許深望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恍然,仿佛剛剛那個清冷的人只是個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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