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燕家主雙眼射出狠光死死的盯著袁克己“你敢單槍匹馬來我們燕家鬧事,對自己的術(shù)法修為一定很有自信嘍?”
“老家伙來了!還帶上燕云十八劍,給自己壯膽的吧?”
袁克己看到燕家主后臉上的表情先是有些意外,接著又是一陣掩飾不住的狂熱,那狂熱是由高手遇到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趾筠D(zhuǎn)化成的。那是濃濃的戰(zhàn)意。袁克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戰(zhàn)分子。
爺爺與那十八人的出現(xiàn),讓燕小石心里頓時沒了底氣,如果是爺爺自己來了,自然沒什么好怕的,可那十八人的原型是燕云十八騎,其赫赫兇名就不必多說了。
清朝末年,槍炮逐漸嶄露頭角,這個拿著冷兵器的十八人組織便被上位者漸漸冷漠,后燕家某位家主主動找上他們,許他們榮華富貴,于是燕云十八騎這才加入燕家,改稱為燕云十八劍,只聽命于家主。
雖然權(quán)利遠(yuǎn)不如家中長老,但在燕家人眼中的地位,這十八人卻相當(dāng)于家主,因為他們每做一件事情都帶著家主的意志。
十八為一體,這便導(dǎo)致了家主擁有家族中絕對的權(quán)利,與大半的武力。因為哪怕家中有一多半人想要策反家主,光靠這十八人便能將動亂評定。
有如此的實力,身為燕家人的燕小石,能不害怕嘛!
似是有意激怒于燕家主,袁克己收回心中的亢奮,故作悠哉的說道“我這功夫雖然上不了大場面,但收拾你們幾個雜毛應(yīng)該不成問題。”
“你!”
燕家主氣的嘴角劇烈抽動,但似乎不太敢跟袁克己動手,就連身后那十八人因激動想要出手都被他攔下。當(dāng)即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別仗著與姬家大小姐的關(guān)系我就會給他們面子放過你,你要是再敢在這口出狂言,我不介意親自出手教訓(xùn)你這個晚輩。”
這話說的袁克己有些失望,心里明了,這老小子不打算跟自己動手了。
有些不甘心,立即解釋道“我跟姬老師以前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我要是被你打出個好歹,姬老家主是不會管的!”
說完這話禁不住臉紅,原來袁克己與姬家大小姐姬戀,大一的時候就是同學(xué),可自己專業(yè)課一只掛科,到了現(xiàn)在,姬戀都畢業(yè)回學(xué)校當(dāng)老師了,自己卻還在大二掛科。
燕家主氣的直瞪眼,心說這家伙怎么給個臺階都不下,非要動手才開心嘛?
這時嬸嬸突然冒出一句“爸爸,趕緊宰了他,燕家矗立河北這么多年,可從沒這樣被人踹門欺負(fù)過。”
嬸嬸看出爺爺對這人十分忌憚,卻又故意說出慫恿的話,完全是希望兩人打起來,最好把燕家主打死最好。
燕家主用力的瞪了兒媳一眼,怒斥一聲“這還輪不到你插嘴!”
罵完兒媳婦,瞇起透著陰冷目光的眼睛看著袁克己說道“507局少帥對吧?我看在五師老人,以及趙,馬兩位大帥的面子不跟你計較,要是你再胡攪蠻纏下去,我立馬給趙德芳大帥打電話,讓他管教管教你。”
燕家主鐵了心不想或是不敢跟自己動手,袁克己也不好意思死咬住不放,當(dāng)即有些玩味的說道“不打就不打,省的咱兩個在這二虎相斗,旁邊卻有人看戲似的坐山觀虎斗。被人當(dāng)耍猴的看了還沒個賞錢。”說著看向嬸嬸“如果您兒媳婦肯給一些錢,我興許能厚著臉皮硬逼你出手,如了她的愿。”
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接著說道“你跟我一個晚輩動手太失身份了,我堂堂507少帥胡亂與世家中人動手也違反紀(jì)律,要不讓你教出來的人與我教出來的人比比試試如何。?
這話說完就有些后悔,嫌自己說的不夠委婉。老家伙雖然一直視自己這個長孫為廢物,但他年紀(jì)大了多疑,怕就怕他擔(dān)心小孫子陰溝里翻船。小孫子是他的寶兒,估計哪怕有芝麻大點的落敗幾率他都不敢答應(yīng)。
燕武端遲疑了一下,還沒等權(quán)衡清楚,燕小石的嬸嬸朝著公公喊了起來“爸爸答應(yīng)他,也好讓這小子知道,為什么同樣是您的孫子,待遇卻截然不同。”
二叔吃過燕小石的苦頭,立馬站起來朝媳婦怒斥一聲“在這瞎咋呼什么,就那廢物也配跟咱兒子動手。”
這個叔叔,給自己開脫也不忘通過侮辱人家來抬高自己。
這話雖說是在阻止兩人的比試,卻烏龍的起了反作用,直接給了尚還在疑心的燕家主自信。
“是啊!我這小孫子可是我親手調(diào)教的,其術(shù)法上的天賦更不是假的,就算袁克己再會教人,一個廢物他能教出花來嘛?況且平時只見他啃書,也沒見他修煉過術(shù)法,這我還擔(dān)心什么呢?”
將事情權(quán)衡清楚后便自信的答應(yīng)下來。
袁克己將燕小石叫到身旁,爬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小燕子,還是按之前我跟你說的辦,但一定要小心你堂弟借這次機(jī)會下死手。”
燕小石用力的點點頭,堅強(qiáng)的擦去眼淚,可憐兮兮的說道“袁大哥,我不想姓燕了,我想跟著我外公的姓,或是跟著你姓袁也行。”
袁克己急忙安慰說“這事以后再說,目前最緊要的是擊敗你堂弟,同時我也要看看你進(jìn)步的怎么樣了。”
兩人交談完,袁克己自來熟的做到燕小石嬸嬸旁邊的沙發(fā)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啃了下去。
注意到燕家人投來不友善的目光,立刻干笑了一下。臉不紅不白的,嘮家常似的,說了一些差點將燕家人氣的立馬動手的話“真是老貓睡炕頭,一輩傳一輩。你們老燕家坑兒子的本事是祖?zhèn)鞯模惹貢r期的燕丹,不論是術(shù)派與朝堂上都有不小的威望,可就是因為他那個老爹慫,結(jié)果把兒子坑死了!”
燕小石有些緊張的走到大廳中央。堂弟早已經(jīng)站在那里許久,此刻正帶著諷刺式的笑容,用貓看耗子的目光看著自己堂哥,似乎已經(jīng)吃定了燕小石今天會死在自己手上。
燕小巖的笑容突然收起,張開嘴巴朝天呼了一口白氣,隨即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刺的眾人眼睛生疼。白光過后一口渾身散發(fā)著白色霧氣的長劍出現(xiàn)在燕小巖手中。
“白虹劍!”
原本淡定的袁克己立馬坐不住了。心說“老小子對他這小孫子什么都喝的出來呀。傳世家寶白虹劍這么快就傳給他了!這可是傳承下來的寶家伙呀!”
白虹劍曾有詩歌云: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探龍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傳說白虹劍是荊軻一生最得意的兵器。后因刺秦計劃,深知此行有去無回,于是將白虹劍交與燕丹,燕丹又將白虹劍傳于自己的后人。
從此白虹劍便成了北方燕氏一族的傳家寶,也是家主的象征,只有家主才可以佩戴使用。
此劍平時可收入口中,若是主人還有其他得意的家伙,完全可以在相互僵持較勁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將劍從口內(nèi)噴出,殺對手個措手不及。
要是這小子真這么做,別說是自己在場,就算是趙德芳大帥擱這看著,也會眼睜睜的看著小燕子被他一口劍射死。
與堂弟距離最近的燕小石頓時感受到自白虹劍上傳來的壓迫感,不自覺的后退一下,并回頭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袁大哥。
袁克己立刻嚴(yán)肅的放下手上的蘋果,自上衣口袋掏出一只巴掌大金黃色復(fù)古布制的錢袋子。
打開錢袋子將手探了進(jìn)去;居然將整只胳膊都探了進(jìn)去。
在里面掏了半天,最后抽出一柄紅色桃木劍出來,遞給燕小石。
燕小石帶著委屈與質(zhì)疑的看了一眼桃木劍,又看了一眼袁大哥,似是在說“這玩意能行嘛?”
袁克己尷尬的笑了笑說“別眼饞他手上的破東西,煉器大師豬老阿爸正在我同學(xué)家里做客,回頭我求他給你煉一把比白虹劍好千萬倍的!”
袁克己分明是嫉妒人家的寶貝。而燕小石可不是眼饞,而是害怕過不了今天這坎,死在白虹劍下!心里埋怨說,別求人家了,還要欠個人情,干脆來年這時候用紙糊一個,到我墳頭上燒給我吧!
燕小巖按耐不住了,大聲喊了一句“我開始了!”
話音方落,只見他單腳在地上一點,挺著白虹劍整個人平移般的刺向堂哥。
燕小石目光瞬間聚攏,提一口真氣,將桃木劍豎起,用劍身擋住刺來的一劍。
桃木劍被對方的劍尖抵著,燕小石運足了內(nèi)勁,才勉強(qiáng)保證自己手上的破東西,不被對方的寶家伙刺穿。
白虹劍沒能刺穿木劍,讓對自己與白虹劍都十分自信的燕小巖微微有些吃驚。當(dāng)即加大了腿上的力道與握劍那只手真氣的運輸。試圖靠蠻力將木劍沖折。
燕小石頓時感覺壓力驟增。無法控制的腳步向后退了一下。
這一退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腳下“踏踏踏”發(fā)出踏動地板的聲響,一退便是四五步。
一旁觀戰(zhàn)的燕家主一陣得意,剛剛小孫子那一下雖說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刺,但一套動作下來如行云流水,儼然有了劍術(shù)大家的模樣,禁不住有些自豪起來,心說:真不白費自己花在他身上的心血。
燕小石眼看著就要被逼到墻上,當(dāng)即一咬牙,一只腳踏在墻上才不至于被逼的繼續(xù)向后退。
在一旁的燕家主眼里,燕小石緊這一回合便被搞的如此狼狽,儼然是被吊著打的局面。在老頭子眼中這場比試已經(jīng)毫無懸念的,小孫子勝利以成定局,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他是否不小心斬下堂哥身上的某個零件。
正得意時異變突生,只見被逼的退無可退的燕小石腳蹬著墻面騰到半空,身法干凈利落的從堂弟的頭頂翻過,就在翻過去的一剎那猛然擊出一掌。
燕小巖眼睛一只跟著騰到半空的堂哥,見他擊出一掌,毫不猶豫的舉掌迎上。
只聽“啪”的一聲扇耳光一般的翠響,燕小巖居然被這一掌打的向后一個踉蹌,要不是急忙用劍抵在墻上,后背肯定撞在上面,現(xiàn)出敗勢。
“書呆子堂哥好強(qiáng)的內(nèi)力!”
估計是被這一掌嚇到了,燕小巖心中控制不住的產(chǎn)生濃烈的懼意。同時又開始給自己找理由,心說:剛剛那一下堂哥是蓄力一擊,而自己卻是促然出掌,其運起的內(nèi)勁自然沒法比。
默不作聲的燕家主面部肌肉微微有些抽搐,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孫子什么時候修煉出如此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居然能將劍氣出體的堂弟,一掌打的狼狽到隱隱要現(xiàn)出落敗的趨勢。
當(dāng)即提醒道“小巖,咱們是劍術(shù)名家,誰教的你用蠻力跟人家死磕了!”燕家主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內(nèi)力咱真不是對手,只能在劍招上找回面子。
燕小巖神情堅定的朝爺爺點了點頭。而燕小石則有些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他不知道自己在家傳的劍法下能撐多久。
堂弟移步?jīng)_了上去,手中寶劍“嗖嗖”在燕小石面前挑出幾道劍花。
燕小石害怕的不停閃躲,最后單腳一踏地面,悠然向后退去。而堂弟則緊追不舍,足尖一點如影隨形般的挺劍跟了過去。
兩人起舞般的同時向一個方向飄起,并同時落地。
腳下踩實,堂弟像模像樣的踩著步子,手上劍招毫無因著落時分心而有所遲緩,真就在劍術(shù)上有了相當(dāng)火候。逼的堂哥不敢迎接,只能被迫連連后退。
沒一會,只聽見“咻咻”的幾聲,堂哥的大腿,肩部等幾處地方便被劃出幾道口子。
其實燕小石哪里是畏懼他的劍招,而是手上的家伙不如人家的,害怕碰到一下就被削成兩段。有心用真氣護(hù)住劍身,卻又怕打的久了生生把自己托夸。
至于這劍招!這劍招雖然精妙狠辣,燕小石又沒經(jīng)過父親跟爺爺正經(jīng)八百的傳授過,但聰慧他平時看父親練劍的時候早就看透了家傳劍法的精髓與應(yīng)對的方法。雖然做不到完全的克制,但與之過招卻絕對能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眼下就是沒有一個稱手結(jié)實的家伙,要不然分分鐘讓這個狂妄的小子跪了!
對面的燕小巖越戰(zhàn)越是得意,真以為堂哥害怕了自己的劍術(shù)不敢硬戰(zhàn)了。
燕小石見他實在太過咄咄逼人,實在受不了這窩囊,忽然靈機(jī)一動,一下跳到茶幾上,用木劍將果盤挑了過去。
一時間瓜子,花生到處都是,燕小巖急忙舞劍撩撥,但數(shù)量實在太多,有不少都砸在了臉上。為了避免眼睛受罪,只好閉著眼睛亂劈,防止堂哥趁亂反撲過來。
倉惶間一只蘋果砸在手上,疼的他差點握不住劍。
被弄的如此狼狽,堂弟咬牙大吼一聲,長劍成45度角斜劈過去。
兩人距離足有兩米,自那一劍劈出,燕小石頓時感覺對面一股凌厲尖銳的氣勁席卷而來。
“是劍氣!”袁克己脫口而出
燕小石急忙運氣于劍,當(dāng)那股劍氣沖來時,撞的他雙臂彎了一下,整個人被這股氣勁直接掀飛,若不是有袁大哥在后面接著,指不定要被掀出多遠(yuǎn)呢!
“還挺得住嘛?”袁克己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
燕小石眼里盡是委屈,遲疑一下后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去吧。”
燕家主有些不安起來,直接催促說“乖孫兒,別玩了!”
燕家主不知道為何,燕小石緊緊憑借一把木劍,在小孫子如此強(qiáng)勢的猛攻之下,居然只傷到了皮肉,害怕夜長夢多,所以讓燕小巖速戰(zhàn)速決。
燕小巖得令,嘴臉控制不住的勾起自信的微笑。
須臾,目光猛然一冷,將白虹立于鼻前。緊接著高喝一聲,如閃現(xiàn)一般沖向堂哥。
與之對戰(zhàn)的燕小石清楚的看到,堂弟在逼近時每隔一段距離便留下猶如實質(zhì)的影像。
這是什么招數(shù)自己從來沒見過,恐怕自己那個坑貨老爹,也不知道家傳的劍法中,還有如此神奇驚駭?shù)囊徽邪桑?p> 正要向后撤,忽然感覺腦后生風(fēng),回頭一看堂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跑到自己后面。
豁出去折斷木劍的危險急忙出手招架。
不料木劍揮出,劈在對方身上時卻劈了個空,原來是一道影像。
急忙加緊精神戒備,忽然感覺右側(cè)有長劍揮動的聲音,又急忙揮劍朝右側(cè)劈去。
這一下與上次一樣,明明劈到了“人”卻劈了個空。
如此不下十次,一時間左一個堂弟,右一個堂弟。四周圍全是堂弟。
燕小石有些控制不住的著急,前面那些見過的招數(sh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過來的,現(xiàn)在面對如此神奇的招數(shù),別說是自己,就連劍術(shù)方面的老手,在沒有事先做好準(zhǔn)備的情況下也妥妥的跪了!
“繞柱刺秦。”
袁克己調(diào)侃的語氣說出了燕小巖施展的這一劍法。
傳說荊軻刺秦失敗后,燕丹后人模擬了當(dāng)時的場景,假想出了這一招數(shù)。后來經(jīng)過百余年,近三代人的時間才創(chuàng)造完善這一招。
其實這一招早在刺秦失敗后的兩個月就被假想出來了,其余百年多時間都花在如何運氣上。所以這一劍法招式易懂,但對使用者的內(nèi)力有很大要求。
袁克己看著燕小石的嬸嬸,調(diào)侃的說道“你們?nèi)胰巳似凡辉趺礃樱g(shù)法上的天賦卻出奇的好,就是不知道心術(shù)不正對今后的修煉有沒有影響。”
嬸嬸想要伸手撓他,卻被叔叔一把拉住。
一個連父親都忍氣吞聲不愿意與之一戰(zhàn)的人,傻子都知道他不好惹。
場中,燕小石已經(jīng)忙活的滿頭大汗,漸漸呈現(xiàn)出敗局,袁克己忽然變得一臉嚴(yán)肅,卻依舊不忘啃著手里的蘋果“小燕子,差不多了!”
他的話說完,燕小石得令,歡快的回應(yīng)一聲“好嘞!您就瞧好吧!”
只見燕小石挺起長劍,原地如陀螺一般極速旋轉(zhuǎn),接著腳底一蹬地面,整個人旋轉(zhuǎn)著飛到半空。
這一刻數(shù)不清凌厲的劍氣如亂雨般向四外沖擊。堂弟幻化出的無數(shù)影像被劍氣掃的一個又一個消失,最后只留下一個真身正四處閃躲著紛亂的劍氣。
飛到至高處,身子猛然反轉(zhuǎn),頭朝下,長劍舞出數(shù)不清的劍影朝著堂弟逼去。
燕家主目瞪口呆,手心都出了汗,心里暗自嘀咕起來:燕小石施展的這套劍法只攻不守,卻又沒有任何破綻可尋,強(qiáng)勢的如同離弦的飛箭,讓人見了有一種非死不可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儒門的圣王劍法?
眼下那廢物已經(jīng)隱隱有了秒殺天才孫兒的形式。到底是自己看走了眼,還是袁克己比自己更會教人。從剛剛二兒子阻止兩人比試的情形來看,應(yīng)該是前者的可能性較大。也就是說二兒子早就知道他天賦極高,所以才想法設(shè)法的害死他們娘仨。
錯誤已經(jīng)鑄成,自己也有錯,但身為堂堂家主絕對不能錯。干脆將錯就錯,直接把大孫子殺掉,也省的他成長起來后被人看自己笑話。
燕小巖都有些傻了,堂哥從天而降的一劍,只要稍一后退便能躲開,可自己四周圍的出路全部被其蕩出的劍氣封住。后撤閃躲是重傷,原地不動必死無疑。一時間居然在生與死之間做不出選擇。
正在此時,燕家主突然咆哮一聲“畜生,趕緊給我停手。”
說完,整個掛著呼嘯風(fēng)聲沖了上來。先將小孫子攬到一邊護(hù)在身后,擋下燕小石紛亂如雨的劍氣,接著高抬手捏住燕小石胳膊,孫大圣耍金箍棒似的在空中將燕小石轉(zhuǎn)了幾圈,作勢就要狠狠摔下去。
燕小石心涼半截,眼下老家伙正在氣頭上。估計他雙臂有千斤之力就絕不會用上九百九十九斤的力氣。非把自己往死了摔不可。
但他的恐懼是多余了,因為燕家主出手,袁克己不可能不出手,估計袁大哥心里正盼著這一幕呢。所以早就為眼下發(fā)生的事情做好了準(zhǔn)備。
袁克己大喊著沖上來,朝燕家主虛晃一掌,趁他招架之時急忙將燕小石奪了過來。隨即一手舉著燕小石,一手再次像對方擊了上去。
燕家主出掌迎接,“啪”的一聲,兩人的手掌一合既分。接著不約而同的又擊出一掌。
這一掌還沒等收回,袁克己的手掌卻被對方死死扣住。
眼下一手舉著燕小石,一手被扣住,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自己兩邊肋下,神闕,中脘連擊十多記重掌。
最后燕家主松開扣住袁克己的那只手,雙掌齊出,直接將其拍的向后退去。自己也因遭到袁克己內(nèi)勁的反震,面容扭曲的向后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