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戚樓時看著以龜速挪動的女孩兒,心情還算不錯,玩味開口。
“……”她還能活著離開床榻作妖嗎?
虞青蘇坐在床榻邊上,板著小臉很嚴肅的開口,“你明天還是回宸央宮去吧。”
嬌媚的面孔再怎么嚴肅,落在戚樓時眼里,只剩下可愛了。
“嗯。”戚樓時也不惱,應了一聲之后,退下墨藍色的寢衣,背脊上有些抓痕。
見虞青蘇直勾勾的盯著他,戚樓時轉過身背對著她,涼涼開口,“給孤擦藥。”
虞青蘇看著戚樓時背脊上交錯的抓痕,忽然老臉一紅。
“臣妾覺得還是明早再擦吧,等會兒要是不小心抹掉了豈不浪費?”虞青蘇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戚樓時的幽暗的目光。
戚樓時扭頭看著虞青蘇,目光幽幽,語氣微涼,“虞青蘇,你知道害羞怎么寫嗎?”
這人真是的,臉皮都快趕得上城墻了,口無遮攔什么話都敢說。
“知道啊。”虞青蘇見戚樓時暗沉下去的目光,彎眸一笑,“難道皇上不喜歡嗎?”
戚樓時逮住虞青蘇的手,沉沉開口,“喜歡。”
他的確不喜歡矯揉造作扭扭捏捏的女子,虞青蘇很合他的胃口,她把握住了那個平衡點,多一分太過,少一分則不足。
虞青蘇替他攏好寢衣,然后趴在他背上笑容盈盈的開口詢問:“聽聞有三朝回門這一說,皇上,臣妾要不要回門呢?”
戚樓時坐在床邊側頭看了一眼人,背脊挺直如松,冷淡開口:“你要回丞相府還是蘭國?”
很好,岔開了話題,就這樣保持下去!
“自然是蘭國啊。”那才是她的娘家,至于皇叔那兒,也算是,但畢竟她是從蘭國出嫁的,回門也該會蘭國。
不過她知道這個不現實,一來一回差不多就是二十天,戚樓時怎么可能讓她走呢。
戚樓時幽幽看著她,目光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洗洗睡吧,夢里什么都有。
“皇上,你可真無情。”虞青蘇軟著嗓音似撒嬌的抱怨了一句,纖細的手指游離在他脆弱的脖子上,如同蛇信子一般帶著危險。
“放肆。”沉沉一聲,抓住她的手丟到一邊,將人推開之后冷看著人,“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又不是第一次,皇上還沒習慣吶?”虞青蘇笑顏如花,滿目挑釁,眼角眉梢展開恣意。
“你想抄佛經?”戚樓時冷眼過去,目光夾雜著警告的意味。
虞青蘇蹬掉繡鞋爬到床榻里面拉過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個毛毛蟲,“皇上,你除了罰抄佛經就沒有點新意了嗎?”
戚樓時起身去熄滅了宮燈,屋子里的光線一下子就暗沉下來,留了一盞,他就折回來歇息。
“新意不必過多,只要對你有用就行。”拉過被子躺下,戚樓時伸手扒開被子將人抱在懷里,看著她不滿的神色,無奈開口,“你怎么就那么喜歡裹被子呢?”
虞青蘇眨了一下眼睛,可能是缺乏安全感吧,睡覺的時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實,舒服也有安全感。
“回門這件事不行,宮里事多你丟不掉。”大朝會在即,她不在宮里主持大局去回門,成什么樣子,那些文官還不得把她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