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天亮,很久沒有睡的這么好了。
白覺坐起來關掉鬧鐘。
“白覺,你今天打算上課了?”孟斕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說。
“曠課。”
“去見女友吧?”葉江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發笑的賊兮兮的。
“又、又、又又又曠曠課?”林越揚正跪坐在床鋪上疊被子,聽到白覺這么說停下手頭的動作,看著他。
“好好上課啊!各位。”白覺此時已經換好衣服拿著洗好的衣服準備出去了。
“你有本事這個學期你都別來。”葉江說。
“想得美。你考不過我。”
白覺站在校門口打了輛車直奔席小小那里去了,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衛衣和黑色的緊身褲,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上面用金線繡了一個K。
席小小此刻站在旅館門口等著白覺。
大概過了十六分鐘,白覺的身影出現在席小小的視線里。
“來了!今天沒課嗎?”
“曠了。”
“課不得落下了啊!?”席小小眉頭微皺。
白覺的嘴角上揚伸出右手食指點在席小小的眉心輕輕揉了揉,后者微皺的眉頭展開了,“沒事。能跟上。”
“走吧。吃飯了嗎?”
“還沒——”席小小將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拖長。
“我們去吃飯。”白覺牽起席小小微涼的手大步向前走。
“沒帶東西嗎?”
“嗯。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樣了所以沒有拿。”
“想吃什么?”
“煎餅果子!”
“吃包子吧。”
哇啊!你都決定了為什么還要問我啊!席小小氣鼓鼓的跟在白覺身后。
“這兒的煎餅果子你怕是不愛吃。”
“還沒吃呢怎么就知道我不愛吃啊?!”
“有油條。”
……
“嗯!我們去吃小籠包!”席小小加快腳步牽著白覺往前走。
“國慶節,你回家嗎?”
“回啊!”
“那我也回。”
“你沒打算回去嗎?”席小小轉過臉看著他的側臉。
“嗯……原計劃是要寫稿子的。”
原計劃?是指在抄襲事件之前定的計劃嗎?原來他沒有打算回家啊……席小小有些失落的想。
“怎么了?”白覺沒聽到席小小接話,問道。
“沒什么。我聽室友說那個人黑料很多的。之前他就借著自己的名氣大抄襲一些新手的文還反告。”
白覺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席小小問,“這樣的人是怎么成名的呢?”
“事發之后出來道歉啊,然后私下買下了原作者的版權,原作者撤訴之后就不了了之了。然后他人氣一落千丈就封筆了,兩年后復出出了本書又火了。也沒人再追究他抄襲的事了。”
“文筆如何?他寫的沒看過。”
“要是寫的不好,也不會有讀者不追究他抄襲了吧。”
白覺嘆了口氣。
“我們商量了一下這回的事情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
“你們?”
糟了!說漏嘴了啊!!席小小用拇指和食指摩擦著衣角。
“還有誰。”
“呃……還有慕一回和楚江言。”對不起了隊友們!
“難怪江言前天要我把稿件日期截個圖發給他。”
“所所以啊……”席小小的目光投向遠處。
白覺不等席小小說下去直接打斷,“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有事情要告訴我。”白覺松開握著席小小的手將手按在對方的頭頂,“聽到沒!笨熊!”
“聽聽到了!”席小小將微紅的臉扭到一邊。哼!還好意思說抄襲這件事要不是我自己看到的你也沒打算說啊!!等等!我為什么要臉紅啊?!
“到了,笨熊。吃什么餡的包子?”
“席小小!”楚婉言站在馬路對面朝他們揮手。
“誒?楚婉言?她也在BJ啊?”席小小聞聲去瞧揮了揮手。
“嗯,我記得……好像是繪畫生我們一個學校。”白覺想到了什么又說,“早知道昨天讓你去她們宿舍住了,忘記了。”
紅燈轉綠燈,楚婉言跑到他們面前。
“小小,你怎么來了啊?”楚婉言故意無視白覺的存在。
“來看白覺。”席小小微笑。
“你怎么不來看我啊?!我要生氣了!”楚婉言正要撲過去抱席小小,剛邁出一步就被白覺截胡一巴掌按在楚婉言的額頭上。
“不好意思啊,私人‘物品’,禁止觸碰。碰壞了,”白覺停頓了一下又說,“你賠不起。”
“哈?奸細沒資格說這話!”說完,楚婉言覺得這話不對后退兩步去看席小小的表情,席小小此刻已經滿臉通紅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倆在一起了!”
“怎么?”白覺挑挑眉。
“席小小你眼睛瞎啊?!怎么可以跟叛徒走在一起!?”楚婉言大步向前朝席小小靠近,還沒抱上就被白覺抓住后衣領攔住了,多一步都邁不了。
“叛徒覺你松手!”
“不好意思,剛才的話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說了私人‘物品’。”
“你!”
“好了哈!”席小小往前邁了兩步抱住了楚婉言。
“我要吃肉包子!”
“好。”白覺點點頭。
白覺去排隊買包子,楚婉言沖著白覺吐舌頭,“哼!”
“你為什么叫他叛徒啊?”
“因為他跟楚江言是一伙兒的!”
“對了。你今天沒課啊?”
“曠掉了。來郵寄畫稿來了。”楚婉言可惜的拍拍席小小的肩膀,“唉……事已至此,我會幫你看著他的,要敢腳踏兩只船分分鐘上去揍他!”
“不用啦。”
“你什么時候走啊?”
“中午就走。”
“啊……不能送你啦!”
“上課要緊啦!”
“給,你倆的包子。”兩個塑料袋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好!”
兩人接過包子咬了一口。
“哇!肉包子果然好吃啊!”
“叛徒覺為什么我的是素包子!!”
“哈?給你買已經仁至義盡了不要得寸進尺。”
“叛徒覺!!”
“我這還有一個,楚婉言咱倆換吧。”
“嗚哇!還是小小最好了!”楚婉言抱著席小小蹭著她的臉頰。
“你要肉包子嗎?我這有。”白覺將兩個人分開走在兩個人中間。
“不要啦!”
“咱倆換。”也不等席小小拒絕就將她手里咬了一口的包子連包帶袋拿走將自己的兩個肉包子塞到席小小懷里。
“包子我咬了一口!”
“哦。”白覺不理她自顧自吃起來,然后看了眼膩在席小小身邊的楚婉言,“江言他妹你什么時候走。”
“關你什么事!”
“當然關我事。”
“蜂蜜罐你的事情有進展了。”席小小將包子袋掛在手腕上一邊翻著手機微博一邊拍著白覺的胳膊。
“什么進展?”白覺將視線落在席小小臉上。
“你的編輯發了那個大神抄襲你新書的證據還有一份律師函。”
“證據是一回和江言他倆發的吧?”
席小小將頭抬起來將手機舉到他面前,“可這是你編輯發的啊?”
白覺拍掉席小小的手,“因為他倆手里有我稿件的準確時間,編輯那里都是我囤了不知道多久才發過去的稿件。”
“等等!你的書也被告抄襲了?”楚婉言說。
“還有人被告抄襲啊?”席小小問。
“是啊,好像叫白覺的……”楚婉言努力回想確定了這人的名字點點頭。
“那就是我。”白覺眼角有點抽搐。
“什么?我居然給細作畫封面插圖!?”楚婉言聽到這消息差點嚇得把包子掉到地上。
“你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嗎。”白覺的眉頭微皺。
“大哥,這世上叫一個名字的海了去了!你以為自己很特殊啊?”
“那個什么!”席小小見機插話,“楚婉言你不是要回學校嗎?蜂蜜罐送我上火車站啊!”
“啊,我不急著回……”楚婉言還沒說完就被席小小捂著嘴連人拖走了。
“不!你很急!”
送楚婉言坐上回學校的公交車后,白覺松了一口氣,“終于走了。”
“有沒搞錯,她給你畫插圖你都不知道。”
“我不太關心這些,只要畫的好看就行。”
“剛好你倆一個學校,等你樣書出來,你讓她簽個名然后你把樣書給我!”席小小嘴里嚼著包子口齒不清。
“怎么不要我的簽名?”
“你拿到手肯定第一時間就簽了啊。”
“有道理。”白覺肯定的點點頭。
“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一覺!你的黑眼圈足以和我們可愛的大熊貓比了!”
“還能看得出來?出門前我蓋了好幾層粉底了。”
“嗯!很明顯!”
“一回也在杭州,他離你近有事找他千萬不要客氣!”
“他跟我說啦!不過,你跟他交換了什么?”
“秘密。不可說。”
兩人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過了三條街,打了輛出租車去火車站。
臨走前,白覺別過臉臉頰微紅左手握成空心拳放到嘴邊輕咳一聲說,“在走之前,我能、能親一下你嗎?”
“我我我、我要走啦!”席小小聞言僵硬的轉過身邁著大步臉頰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嗯,那我也走了。”白覺抓抓頭發。
“可可以抱一下!”席小小像個木頭人一樣轉過來,邁著“木頭人步”僵硬的緩慢靠近白覺。
“好。”
在離白覺兩步遠的時候席小小被高出來的磚塊絆了一下一下子撲到白覺懷里額頭貼著后者的胃。
嗚哇啊啊!丟人啊席小小!
“不、不好意思!”席小小扶著白覺的胳膊連忙站起來。
“沒事。”白覺將視線投到別處。
席小小趁機給了蜂蜜罐一個大大的熊抱。
反應過來的白覺趁機親了笨熊一口。
微風吹起少年的發梢,吹紅了少女的臉頰。
小劇場
慕一回連夜奮戰在電腦前收集大神抄襲的證據。
楚江言同樣連夜奮戰在電腦前跟黑粉、鍵盤手對罵。
而此刻的白覺頂著黑眼圈頹廢的坐在宿舍的一角喝著酒,身周一堆啤酒罐,每日由孟斕負責扔掉。他的一日三餐由林越揚負責。他的課堂筆記由葉江負責。
連續抄了三天的課堂筆記的葉江終于忍無可忍,“憑什么我要負責這種工作啊!”
“為了提高你的學習成績你不是揚言說要考過白覺么?這是個機會。”孟斕推推眼鏡說。
“哪、哪怕你、你抄……”林越揚還沒說完就被孟斕捂著嘴拉出教室去了,“不要告訴他真相,他玻璃心。”
林越揚點頭如搗蒜。

卻鹯
曠課是不對的,不對的×N。請不要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