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冷風吹的人臉上生疼,厲行抖動著渾身的腱子肉,靠著散發的熱量保暖。
“別抖了,大姐,你就不能多穿點嗎。”
貓萌一臉的無奈,兩家住的比較近,這才一起結伴同行,瞧著厲行抖動帶著飄過來的風,渾身的汗毛豎起,更冷了。
“貓萌,回家之后,你們家為你安排相親沒有。”
“怎么可能沒有。”
貓萌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一下子就跳起來,“天知道怎么回事,一回家就被安排各種相親,關鍵是沒有一個正常人。”
“老子吐口談怎么了,人家這叫做修煉,不修煉不得在學校里面落后,落后之后怎么還有號召水法社團的能力。”
貓萌說著望著天,淚水在眼中打轉。
他們都不理解我。
“就算是有合得來的,一瞧就是騙子,來騙取我的美色的,再就是看重我家的財產。”
說道這里,貓萌露出不理解的神色,“還有最沒品的的,是想要學校學生妻子的身份。”
“她們怕是不知道哦,兩個人一起修煉,說不定一個人白頭到老,另一個人青春依舊,合不來可怎么過。”
厲行沉默片刻,瞧著嘰嘰呱呱一個人走在前面的貓萌,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算算時間這路上還有小半個時辰。
手中的大刀捏緊,深呼吸一口氣,真不知道自己忍不忍的住。
“大姐,你聽我說,現在風氣壞了。”
貓萌仿佛想起什么深惡痛絕的事情,臉色一下子就怒起來。
這倒是挺少見的,厲行的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么冷的天不得聽幾個別人的傷心事,讓自己開心開心。
“過年的時候走在路上,小姑娘看咱們不說了,關鍵是有幾個老爺們盯著咱看,還有膽子大的,跑過來問咱要不要搭伙過日子。”
“MD,大姐,你說我看起來像不像兔子。”
厲行仔細觀察自己同學,眉清目秀,男生女相,指不定女裝之后渾身會散發出一股子仙氣,難怪基佬們會看上他。
能理解對面饑渴的漢子。
“貓萌,你怎么對待他們的。”
“當然是狠狠的呸了他們一口。”
說著貓萌的臉色怪異起來,“沒想到那家伙修為還不錯,竟然擋住了,還說是什么真是有個性的男子,他喜歡。”
“坑爹的玩意兒,竟然說我是一只小辣椒,現在他一種挑逗的表情,一回憶起來,著實想吐。”
說著貓萌干嘔幾聲,慶幸的拍拍胸口。
“還好我將她吐成了渣。”
“大姐,你呢,你回家相親沒有。”
“有的。”
厲行面無表情的思考幾聲,“跟我比起來他們都瘦的跟個小雞仔似的,說是什么世家的公子哥,仰仗學校久矣,還會談一些學校的八卦。”
貓萌臉色突然變得很精彩,心中比劃著厲行五大三粗的形象,要對比起來,指不定壯實的李鐵柱學長只能算是半大猴子。
學姐是不是對瘦弱有什么誤會。
低下頭,不能違背良心的奉承,也不敢說實話,保命要緊。
“你說那些公子哥,天天在干嘛,腳步虛浮,臉色蒼白,渾身無力,拿著些學校的八卦當飯吃。”
“有個離譜的,說睡神是酒仙轉世,這輩子投胎是酒壇子成精,不知道廖岳的父母聽了,會不會從棺材里面爬出來找他理論。”
“大姐,坊市間的傳聞罷了,當不得真的。”
厲行深呼吸一口氣,“我們都知道坊市間的傳聞當不得真,可這家伙煞有介事的談論酒壇子應該怎么修行。”
貓萌:“……”
這不懂裝懂的樣子可真LOW。
“說來也奇怪,倒是出門在外,有幾個小姑娘看上咱的,看來女孩子的眼光還是要好一點。”
這個話可不好接。
再聊下去,指不定兩人都是一臉愁容,臉上寫滿對世俗的憤怒,還怎么去參加婚禮。
“大姐,這場婚禮也悶突然了。”
“突然?”
厲行輕飄飄的望了一眼貓萌,“兩個人已經膩在一起十幾年,要是洛塵還不開竅,說不定韓雨學姐要急死的。”
想一想,也是的,兩人在一起形影不離,關系已經好到一定的程度,哪怕是有男生想著和學姐相處一下。
每次約會的時候,旁邊都有洛塵。
指不定誰是電燈泡呢。
“要我說,洛塵肯定干壞事了。”
“呵呵,還用說。”
厲行無語的看著貓萌,這種事情體會就好,已經走過大半的路程,渾身熱汗直冒,卻沒有熱的感覺,“這天氣,可真TM的怪異。”
“呸,是挺奇怪的。”
貓萌憤恨的吐了一口痰,“你瞧,剛剛離口,就成冰坨子,不知道祝成那玩意兒的火法還有沒有威力。”
厲行驚呆了。
就你這樣子,天天像一個潑婦一樣,還讓別人觀察你的痰。
連忙將肩上的大刀換一邊抗,心里面對貓萌說的漢子充滿鄙夷,這是他說的有女人味兒?
是她心目中的小辣椒?
丫的,對女人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呼,快要到傳送陣了。”
不遠處是一間破敗的小屋,屋子上面掛滿冰晶,里面似乎有閃動的人影。
“強盜?”
厲行一下子肌肉高高隆起,臉上泛起一陣潮紅,“這么冷的天,來個惡人殺殺,暖暖身體也是可以的。”
貓萌仔細瞧瞧,驚呆了,這是什么眼神,指不定事厲行自己想殺人呢。
“還強盜?”
“哪個強盜不開眼會打劫肩上扛著大刀的人。”
貓萌翻翻白眼,繼續道。“指不定是避寒的乞丐。”
說著率先走入小屋,“滋滋,學校的房產,還是依舊的破。竟然還有人到這里避寒。”
等到厲行進入小屋內時,只有兩位射射發抖的老人,懷里面有一個小女孩。
掃視一眼,連忙將錯愕的貓萌拉走,進入傳送陣之中。
“大姐,那懷里的小女娃渾身冰涼,生機早就沒了,怎么不告訴他們。”
“說?”
“要是不說,說不定過些他們能還能活下來,要是說了,可能他們立馬就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