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差點。”張熙俊湊到那人的旁邊,確認他只是昏迷后,仰頭長嘆了口氣。
“現(xiàn)在時刻晚上7點45。”權(quán)俊亨低頭看了眼手表,徑直走向趴躺在地上的金載源。
“金載源,我現(xiàn)在以殺人罪和強奸罪,有權(quán)利逮捕你。”他蹲下身子,將他的手和自己拷住,抓著他的衣領(lǐng),體格健碩的他,很輕易地將整個人拎起。
張熙俊向金載源的眼神中褪去了怒火,取代更多的是對這個青年的惋惜,他揮了揮有些酸痛的拳頭,看來許久未去的拳擊館,得找時間再去去。
“娜璉,已經(jīng)沒事了。”張熙俊行走至少女旁邊,她蒼白的面孔還未恢復血色,整個人還未從驚恐中緩出。
“大,大叔!”林娜璉抬起頭,映入眼前的是那張熟悉的臉。
注意到少女衣著地單薄,張熙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娜璉的眼角還噙著淚珠,在那個熟悉的人面前,她最終還是沒忍住,雙手勾住他的腰,整個人鉆入他的懷中。
耳畔傳來少女抽泣的聲音,讓他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只有雙手搭在她瘦弱纖細的肩膀上,壓低自己說話的方式。
“那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沒事了,娜璉!”
“如果大叔不來,我剛剛就真的。”她就像個情緒激動孩子似的嚎啕大哭,連話都說得有些顫抖。
雖然金載源還在昏迷,但張熙俊還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銬上手銬后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一輛鳴著警笛的警車趕到了現(xiàn)場,駕駛座上的人,正是劉惜言。
“辛苦了,前輩!”他朝權(quán)俊亨揮了揮手,權(quán)俊亨表情有些嚴肅,因為根本沒時間回應他的招呼。
權(quán)俊亨朝旁邊的人說了句“走吧。”,然后拽著他的肩膀,將他拉入警車。
“放心吧,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他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兩人,這句話顯然是講給驚魂未定的少女聽的,畢竟經(jīng)歷了剛才那種驚險的事情,還能有精神站在這兒,也算是種勇氣。
“麻煩你們了。”
權(quán)俊亨點了點頭,然后示意劉惜言將車駛離。
“我們回去吧,娜璉。”感受到少女身體的顫抖,張熙俊幫她把外套前方的紐扣系上。
“嗯。”她輕聲應和了一下,眼角還有些充血。
“大叔,能拉著我走嗎?我,還有點怕。”
張熙俊沒說話,只是將手伸到她面前,她緊咬著嘴唇,抓住他的手,依靠著他的臂膀,這樣似乎她才能感到安心。
“已經(jīng)沒事了,娜璉,沒人會傷害你了。”短暫的路途中,張熙俊不忘輕聲安慰她。
“我,我明白。”她聲線變得有些低沉,就像是受驚的兔子。
居住的樓幢引入眼簾。
將她送回宿舍后,張熙俊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換上拖鞋后,身心俱疲的他,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南悠也在這時候來到他身邊。
張熙俊沒有心情跟它玩,簡單輕揉了一番它灰色的毛發(fā),然后將其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邏輯差點又出錯了,張熙俊雙手撐著下巴,如果不是及時發(fā)現(xiàn),造成的后果可能會更加嚴重。他的手輕揉著有些酸脹的額頭,茶幾上的電話也在這時候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人,長嘆了口氣,最后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大叔。”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少女聲,似乎是因為不想影響周邊人的休息,她將聲音壓得有些低沉。
“小南,娜璉她睡了嗎?”張熙俊問道。
“歐尼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那就好。”他又長嘆了一口氣。
“大叔,能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電話里很難解釋清楚。”他視線望向旁邊,“不如你來陽臺吧,我跟你解釋。”
“那我直接來大叔公寓,可以嗎?”
張熙俊沉默片刻之后,輕吐出一句“也行”。
掛斷電話之后,張熙俊起身走向玄關(guān),打開了門,身穿著藍色睡衣的少女就站在門口,那雙纖細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
“進來吧,小南。”張熙俊給她披了件衣服,從鞋柜里拿出拖鞋。
“打擾大叔了!”換上拖鞋的少女,將門關(guān)上,跟著他身后,坐在沙發(fā)上。
“要喝點什么,小南?”張熙俊走向廚房。
“不用了,大叔!”她擺了擺手,但張熙俊還是端著兩杯果汁,坐到她旁邊。
“大叔,娜璉歐尼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名井南問道他。
張熙俊緊皺著眉頭,再三思索后,身為自己的女友,她值得信任,于是他便向少女講述了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
“什么?”當他講完后,名井南驚恐地瞪大的雙眼,“娜璉歐尼,差點被那個殺人犯。”
張熙俊沒有說話,輕點著頭,整個人仰靠在沙發(fā)上。
“都怪我的邏輯出現(xiàn)了錯誤,”他手扶著額,語句中多了幾分自責。“如果能早點找出行兇的規(guī)律,說不定早就抓到兇手了。”
“但也不全是大叔的錯啊!”名井南湊近到他旁邊,從背后抱住了他。
“想出這個規(guī)律的我,所以我也有份責任。”他身體向后仰去,頭搭在她修長的腿上。
“如果我們在晚來一步,可能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
他別過頭,面露著惆悵。
“大叔,你怎么了?”少女修長的指尖輕撫著他的頭發(fā)。
“感覺有些累。”張熙俊無奈地眨著眼。
“那大叔,你就睡一會兒吧!”
“麻煩了,小南。”張熙俊說完緩緩閉上眼睛,疲憊的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名井南看著他安詳?shù)乃仯奶鄣貛退潦弥~角的汗珠。
其實之前在電梯的時候,張熙俊就被林娜璉突然推至電梯的邊角,她抬起充血紅腫的雙眼,讓人心疼不已,她說在自己身邊,才會感覺到安心。
當自己想詢問怎么回事的時候,周邊平靜的像是時間靜止般,張熙俊唯一感覺到的是在臉龐周邊散開的濕潤感,那個脆弱的少女吻了自己的臉。
張熙俊在片刻的詫異后,涌入心頭的盡是無奈,直到將她送回公寓的時候,聽著她的道謝,情緒也逐漸轉(zhuǎn)變成無奈。

Taka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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