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了?我這是在哪里?”達爾巴擋了擋直射眼睛的陽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首領,已經是正午了。你已經昏迷大半天了”
“是嘛,就你們幾個人了嗎?”達爾巴從手下抬的擔架上坐了起來,看著眼前五六個人,氣的發暈。
昨晚一站,他雖然逃了出來,但是傷事過重暈了過去。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逃了出來。
“首領,應該還有些人的,可能當時天太黑走散了。”
手下的回話讓達爾巴好受點,也只好受一點。他的精銳百騎差不多全軍覆沒了。
“快,傳我的命令,調200騎過來,我要讓那伙燕人全部留在草原。恩,咳咳……要快,他們離峽口有兩天路程,我要在這之前劫住他們。”
“是”昨晚幾乎沒有受傷的一人接過令符,拖著疲憊身體,越上馬朝著自己遷移過來的部落奔去。
……
胡狼一共收集了93顆人頭,17匹馬。本來馬應該在多些,不過他和范小霸都怕胡騎去而復返,便沒有在捉跑遠的馬。
范小霸經過一夜血戰,好像一下成熟了許多,在也沒有屌絲氣質。這可不是以前故意裝出世家子那種虛有其表。
“隊長,可惜差了6顆人頭。不然你就可以得受從七品騎尉爵和一城縣尉同級了。”胡狼牽著馬,看著上面掛著的人頭,有些為范小霸可惜。又有挑撥他在干一場的意思。
范小霸裝做沒聽見,揮了揮馬鞭也不轉頭說了話。
“別想太多,我們快走。別被人當了踏腳石。”范小霸的憂慮也不無道理,草原上的事什么也可能發生。他到忘了胡人有可能的報復,也算歪打正著多了幾分逃命機會。
范小霸和胡狼騎著快馬,向著回家的路飛奔而去。而此時科林部落大首領蒙赤剛接到兒子的達爾巴的求援信,震怒非常,親自集結300騎沖著峽口奔來。
草原汗國金帳科爾星大部落和燕國已經厭煩無休止的對獵,共同簽署最后一次對獵勝負決定以后邊界和利益分配。科林部落正是科爾星大部落附屬,最近遷移過來。本以為能占領一處好草場,沒想到兒子帶一個百騎偵查情況莫名損失,只叫蒙赤心痛。要知道科林部落也不過一千五百精騎。
……
距離范小霸大戰百騎已經一天半過去了,離峽口還有50來里路程。此時剛好黎明時分,范小霸和胡狼還在睡覺,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讓他們都有些松懈了。
“咚咚咚……”一串又急又快馬蹄聲傳進入胡狼的耳朵。
“不好”胡狼跳了起來吼叫道。
“隊長快走,有大隊人馬沖我們過來了。這個時間段,有如此聲勢只有胡人,肯定是前兩天的人來報復了。”
范小霸沒有胡狼能聽見從地下傳來聲音的本事,但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盡快回家,也不拖延騎上馬沖向峽口。
范小霸一行,馬停人不停行進30幾里地,遠遠望去依稀能看清峽口所在山脈。然而科林部落的300精騎終于追了上來。
“隊長,怎么辦?”
“還不快跑,愣著干什么。他們追了我們許久,就算一人三馬也該慢下來了。我們馬力充足,只要跑到關下就能活命。”范小霸害怕不失冷靜,急抽一記馬鞭。
科林蒙赤距離峽口37里,距離范小霸隊伍10里終于銜尾追上了消滅百騎的罪魁禍首。
“媽的,要拼命了。胡狼快走。”范小霸繼續打馬快走。幾具分身卻放慢了馬步,時刻準備反向一擊。
距離峽口尚有十里路,范小霸差兩里就要被追上了。峽口守將也發現遠方情況,可受令不得出關只能遠遠看著。
范小霸繼續騎馬跑著,拉開其他分身之間的距離。分身開始了射箭反擊,拖延追兵速度。由于分身力強弓好,又是順風,胡騎頻頻落馬。
不過分身好運隨著時間越來越小,胡騎力強者開始了與之對射。慢慢后面射來的箭矢越來越多,分身隨之受傷落馬。好在范小霸全心全意向回跑,已經進入峽口關箭矢范圍內安全了。
范小霸5個分身全部落地,胡騎也停了下來。
“這5個人是條漢子,厚葬了。”蒙赤看著死戰為其余兩人爭取時間的五具尸體,大聲感慨道。
“回”一聲令下,胡騎開始有序撤退了。
“老天保佑,我胡狼活著回來了。”胡狼擦著臉上的汗水,吐著粗氣底聲說道。停了一會兒又說。
“感謝那幾位不知道姓名的兄弟。”
“是該感謝他們。你放心,他們生是我范家的人,死是范家的鬼。會有人祭奠他們的。”范小霸說著繞口的謊話,安慰著胡狼,也提醒他死得是他的人他家死士。
“明白,進關吧”胡狼語氣有些低沉失落,好像在為那幾個分身難過。
范小霸也覺得腦袋昏沉,在次死了4個分身對他的精神也是大有影響。好在他當機立斷,讓最后一個阻敵分身詐死,不然本尊也可能因為連續死亡打擊暈過去。
胡騎退去,范小霸輕松進了關。于事全部委托給了胡狼,找了安全營房睡了過去。
……
“力爾薩,大首領叫我們厚葬他們,我們扔在這里好嗎?”
“達克爾,有什么不好。他們殺了我們那么多人,扔在這里被狼啃算是便宜他們了。”
范小霸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離去兩民牧騎,心里松了一口氣,本以為沒用的龜息功救了自己一命。這具分身裝死終于撿回半條命,接下來就看運道好不好,能不能解決傷事,逃出草原了。
蒙赤下令厚葬范小霸的分身,使其他牧騎沒有人敢損害尸體。范小霸雖然得以詐死成功,可卻被帶到草原深處不知道什么地方‘拋尸’。也就是說范小霸這具分身有可能已經回不去了,畢竟是當眾戰死沙場的。
范小霸簡單處理一下自身傷事,扔掉一切容易暴露身份的事物,只保留一身皮衣偽裝成一個受傷的牧民,開始了艱難曲折的求生之路。